更重要的是，突破先天后，慕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气旋正在飞速的旋转。
无需刻意运功，周围的灵气就会自动向他汇聚，缓慢但持续地补充着消耗的真元。
这意味着他的持久战力将远超从前。
周药...慕白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现在他有十足把握击杀那个伪先天，为小白报仇。
不过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危险区域，银月狼王随时可能循着血腥味找来。
慕白收拾好简单的行装，正准备离开山洞，突然脚步一顿。
他敏锐地察觉到，在外面似乎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慕白的耳朵微微一动，这脚步声...好熟悉！
难道说...
他猛地转头看向洞口，右手已经按在了青林剑柄上。
几秒钟后，一道瘦小的身影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正是周药！
但此时的周药与之前判若两人。
他那件灰布长衫已经破烂不堪，右臂不自然地垂着，显然已经骨折；左腿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爪痕，每走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血脚印；最触目惊心的是他脸上那道从额头斜贯至下巴的伤口，皮肉外翻，隐约能看到森白的颧骨。
银月狼王干的？慕白心中暗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看来这伪先天虽然从狼王爪下逃得性命，但也付出了惨重代价。
周药一进来就看到了站在洞中的慕白，那双小眼睛顿时瞪得滚圆，随即露出一个喜出望外的阴狠表情：果然，老祖没有想错，你这个小崽子还在这里！
他仰头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伤口因此崩裂，鲜血顺着下巴滴落，但他毫不在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是吧？老祖也是非常懂啊！
笑声戛然而止，周药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五头银月妖狼的尸体上，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起来，眼中闪过心痛与贪婪交织的复杂神色。
琅琊家到底给了你多少好东西，竟然还可以让你杀死这么多银月狼！周药的声音因嫉妒而变得尖利，该死，该死，你真该死啊！
慕白冷冷地看着他表演，就像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
突破先天后，他的感知敏锐了许多，能清晰地察觉到周药体内真元的紊乱——这个伪先天的伤势比表面看起来还要严重。
琅琊家就算真给我东西，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慕白故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这些都是老祖我的东西！周药突然暴怒，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唾沫星子混着血丝从嘴角飞出，你居然浪费了我的宝物！
慕白摇了摇头，懒得再跟这个疯子废话。
他身形一闪，真元在脚下爆发，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周药！
来得好！周药狞笑着戴上黑煞指虎，老祖现在就送你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一花，紧接着胸口传来一阵剧痛——慕白的右脚已经重重踹在了他的胸膛上！
周药如同破布口袋般倒飞出去，后背狠狠撞在洞壁上，震得碎石簌簌落下。
他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什么？这不可能！
慕白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身形再闪，又是一脚踹出。
周药仓促间举起指虎格挡，却再次被一股巨力掀飞，重重摔在五丈开外。
噗——周药喷出一口鲜血，眼中的疯狂终于被惊恐取代，难道说...你突破到先天了？这怎么可能？！
慕白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抽出青林剑。
剑锋在昏暗的山洞中泛起一抹幽蓝的寒光，剑身上的云纹仿佛活了过来，随着真元的注入而微微发亮。
我不信！周药歇斯底里地大叫，猛地催动全身真元。
黑煞指虎上的纹路全部亮起，散发出阴森的黑色光芒，伪先天也是先天！你一个刚突破的小崽子，凭什么......
他的狠话再次被打断。
慕白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青林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轻灵剑法第六式风卷残云！
金铁交鸣声中，周药的指虎被一剑劈成两半！
他惊恐地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灵器就这样报废，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才是真正的先天。慕白的声音冷得像冰，你那点伪真元，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周药脸色惨白，转身就想逃跑。
但慕白的速度更快，青林剑如影随形，在他背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周药发出一声惨叫，踉跄着扑倒在地。他挣扎着翻过身，看着步步逼近的慕白，终于崩溃了，别...别杀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赵铁山他们生死的秘密！
慕白的脚步微微一顿。
周药见状，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说道：难道你不好奇赵铁山他们去哪里了吗！他们都被我抓起来了，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他们的位置！
慕白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他们的生死与我有何关系？
是真的！周药急切地喊道，我真的抓了他们，把他们关了起来，难道你忍心害他们丧命吗？
够了。慕白打断他，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跟我有何关系，他们是被你抓起来的，即使死了跟我也毫无关系。
话音未落，青林剑已经刺出！
周药仓皇间举起断掉的指虎格挡，却见慕白手腕一抖，剑锋突然变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入他的肩膀！
剑刃入肉的声音格外清晰。
慕白没有急着拔出剑，而是缓缓搅动剑身，让周药充分感受这份痛苦。
这一剑，是为那些被你杀害的家族武者。慕白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啊！！！周药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整张脸都扭曲了，饶...饶命啊！我...我可以做你的奴仆！我......
慕白拔出剑，又闪电般刺入他的另一侧肩膀：这一剑，是为赵铁山他们的命，虽然我不能救他们，却可以为他们报仇！
周药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鲜血从他嘴角不断涌出，那双小眼睛里满是恐惧和绝望。
慕白拔出剑，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伪先天像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
最后...慕白举起青林剑，剑锋在昏暗的山洞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这是给小白的复仇。
剑光闪过，周药的头颅高高飞起，那张布满惊恐的脸永远定格在了最后一刻。
头颅落地后滚了几圈，停在白泽兽头颅旁边，两双无神的眼睛诡异地对视着。
慕白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弯腰捡起白泽兽的头颅，轻轻抚摸着那已经僵硬的面颊。
小白，安息吧。慕白低声说道，你的仇，我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