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落星崖的雾气还未散尽,石窟外已响起阵阵阵力引动的声响。楚风带着十几名弟子围在四象阵台旁,双手按在青龙阵眼上,指尖青色光芒缓缓溢出,顺着阵纹往玄武阵眼蔓延;水云则守在玄武阵旁,丹印引动的水力与阵力相融,让蓝色阵纹愈发鲜亮,“再慢些,青龙阵力别太急,跟玄武阵的水力贴紧,这样联动才够快!”
木长老拄着木杖站在阵台中央,目光扫过每一名弟子的发力方式,时不时上前纠正:“你这阵力引偏了,往白虎阵方向靠一点,四象阵要连为一体,缺一不可!”石大哥则守在白虎阵眼旁,双手按在阵纹上,白色阵力带着刚猛之气,与楚风的青龙阵力呼应,阵台上方的护罩瞬间亮了几分,连护罩上的银星都变得更加耀眼。
苏玄和药尘子坐在不远处的石桌旁,前者正将玄阴丹核残片与灵草混合,炼最后一炉玄阴符——经过昨夜一战,他知道雷长老的雷力比预想中更强,多一枚玄阴符,大战时便多一分底气;后者则拿着一张阵图,在上面标注着四象阵的薄弱点,“朱雀阵眼的玄阴力还是稍弱,三日前若焚天谷主攻这里,恐怕撑不住太久,等苏玄你炼完符,咱们再用剩余的玄阴丹液,给朱雀阵眼补一层力。”
苏玄点头,指尖玄阴力缓缓渡入炼丹炉,炉内火光渐渐收敛,一枚枚淡青色玄阴符浮了出来,他抬手将符纸收入玉瓶,“前辈放心,半个时辰就能弄完。对了,石大哥今早去西侧山洞排查,说雷长老留下了不少雷纹,咱们得先把那些雷纹清了,免得大战时被偷袭。”
药尘子闻言,立刻起身:“走,先去清雷纹,木长老,这里的阵法演练就交给你了!”木长老挥手,“放心,保证让弟子们把阵力引动练熟!”
两人带着两名弟子往西侧山洞赶,刚到洞口,便看到石大哥正盯着地面上的雷纹发愁——那些雷纹呈暗红色,刻在石缝里,表面还萦绕着细碎的雷丝,稍一靠近,便有刺痛感传来。“前辈,你们来了!这雷纹太邪门,我用斧力砍了两下,不仅没断,还差点被雷丝伤着!”石大哥挠了挠头,语气无奈。
药尘子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雷纹,沉声道:“这是连环雷纹,一旦触动一个,其他的都会炸开,威力比火雷符强三倍,雷长老这是想给咱们留个陷阱。”苏玄点头,取出一枚玄阴符,往雷纹中央一贴,指尖玄阴力渡入符纸,“玄阴力能冻住雷丝,咱们从雷纹的源头开始清,慢慢拆,别碰其他雷纹。”
玄阴符贴在雷纹上,淡青色光芒顺着雷纹蔓延,暗红色的雷丝渐渐被冻住,变成了白色的冰丝。苏玄趁机用凝霜剑轻轻一挑,冻住的雷纹便碎成了粉末,“石大哥,你帮我盯着周边,别让雷纹残留的雷力反弹;前辈,你看另一处雷纹的源头在哪?”
药尘子指着山洞深处,“在那边的石柱上,那是连环雷纹的核心,清了那里,其他雷纹就没用了。”三人分工,苏玄往石柱方向走,石大哥和药尘子在两侧护法,没一刻钟,便将所有雷纹清干净,山洞内的刺痛感也消失了。
回到石窟时,已是正午,木长老正带着弟子们进行模拟对战——楚风引动青龙阵力,水云引动玄武阵力,抵挡着另外几名弟子模拟的“敌人”,朱雀阵眼和白虎阵眼则由两名弟子守着,阵台上方的护罩随着阵力波动,时而亮时而暗,却始终没被“攻破”。
“不错!”苏玄走上前,忍不住赞叹,“这样看来,弟子们已经能熟练联动阵力了。”木长老擦了擦汗,“再练一下午,就能应对大战了。对了,柳轻眉去南侧布星纹时,发现了几处新的脚印,像是焚天谷的人在探查,她已经用星纹把那片区域封了,一旦有人靠近,立刻就能察觉。”
众人不敢松懈,吃过午饭,便继续投入备战——柳轻眉带着弟子加固星纹预警,将星纹延伸到落星崖山脚;水云则给传讯石又加了一层水力防护,还在周边埋了几枚玄阴符,以防万一;楚风带着弟子练阵力反击,模拟敌人攻破护罩时的应对方法;苏玄和药尘子则给朱雀阵眼补玄阴力,将玄阴丹液倒入阵眼凹槽,再渡入玄阴力,朱雀阵眼的红色光芒瞬间亮了几分,与其他三象阵眼的光芒渐渐持平。
傍晚时分,传讯石突然亮起银光,柳轻眉立刻上前,指尖抚过传讯石,脸色微微一沉,“是碧水潭总坛传来的消息,说黑风寨派了三十名弟子,今日傍晚已到落星崖北侧,和焚天谷汇合了,三日前,他们会从东、西、北三个方向主攻,南侧留五人牵制。”
苏玄等人闻言,立刻围了过来,木长老看着传讯石,沉声道:“看来焚天谷是下了血本,不过咱们也不怕——东侧有石大哥守,西侧有苏玄,北侧我来守,南侧让柳轻眉带着弟子守,水云守传讯石和阵台,楚风带着弟子在中间游走,随时支援,只要咱们守住阵眼,四象阵就能联动,就算他们人多,也攻不进来!”
众人齐声应下,各自去做最后的准备。夜色渐深,落星崖上的警示灯比往日更亮,星纹预警在山道两侧连成一片,四象阵的护罩泛着四色光芒(青、白、蓝、红),护罩上的银星像天上的星星,紧紧贴在护罩上,整个落星崖安静得只能听到弟子们的呼吸声和阵力流动的声响。
苏玄坐在西侧山道的巨石上,手中握着凝霜剑,玉瓶里的玄阴符放在身旁,他抬头看向夜空,月亮被云层遮住,只有零星的星星亮着——这是三日前的最后一夜,明日清晨,焚天谷和黑风寨的人便会攻来,落星崖的生死,就在明日一战。
“苏玄前辈,你歇会儿吧,我盯着呢!”一名值守弟子走过来,递来一块温玉。苏玄接过温玉,笑了笑,“没事,一起盯着,明日咱们一起守住落星崖。”
远处,石窟内的四象阵依旧亮着,护罩的光芒透过岩壁,洒在落星崖上,像是给这片土地注入了无穷的力量——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明日的交锋,等待守住家园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