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何粥粥像往常一样提前到办公室。她刚放下包,就感觉一道目光落在身上。转头看去,周浅站在办公室门口,眼神深邃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周总早。”她轻声问候。
周浅没有回应,只是缓步走近。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像是要确认什么重要的事。这种注视太过专注,让何粥粥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早。”周浅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今天开始,你的工位搬到我办公室外间。”
何粥粥愣住:“外间?可是那里是...”
“已经收拾好了。”周浅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重要项目期间,需要你随时待命。”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但何粥粥总觉得哪里不对。当她抱着物品走进总裁办公室外间时,更强烈的违和感涌上心头——新工位正对着周浅的办公桌,中间只隔着一道玻璃墙。
这意味着,周浅一抬头就能看见她,而她的一切举动也都在他视线范围内。
“周总,这个位置是不是太近了...”她犹豫着说。
“正好。”周浅坐在办公桌后,目光扫过她略显不安的表情,“有问题吗?”
何粥粥把话咽了回去:“没有。”
一整天,她都能感受到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每当她抬头,总能撞见周浅来不及移开的目光。那眼神不再是最初的探究,而是一种更深沉的东西——像是守护珍宝的龙,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
午休时,何粥粥准备和同事去食堂,周浅的内线电话响起:“把午餐叫到办公室,边吃边讨论项目。”
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工作午餐”了。何粥粥看着餐桌上精致的食盒,忍不住问:“周总,您最近好像很...关注我?”
周浅夹菜的手顿了顿:“你很重要。”
这个直白的回答让何粥粥怔住。
“对这个项目很重要。”周浅补充道,但眼神透露了更深的含义。
下午,李莉来送文件时想多逗留片刻,周浅直接按下内线:“琳达,送客。”
李莉脸色难看地离开后,何粥粥小声说:“周总,这样是不是太严厉了...”
“我不喜欢无关人员逗留。”周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这里只需要必要的人在场。”
这句话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何粥粥耳根发热。她隐约感觉到,周浅的态度发生了微妙而根本的转变,仿佛在两人之间划下了一道无形的界限——线内是他绝对守护的领地,而她就在这个领地的正中央。
周四出差途中,周浅的维护更加明显。当合作方代表向何粥粥劝酒时,周浅直接接过酒杯:“她酒精过敏。”随后自然地把她护在身后,全程再没让任何人接近她。
回程的车上,何粥粥终于忍不住:“周总,您最近好像很...保护我。”
夜色中,周浅的侧脸轮廓分明:“你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她斟酌用词,“只是觉得您太辛苦了。”
周浅转头看她,眼中闪着深邃的光:“守护重要的东西,从来不辛苦。”
这句话在寂静的车厢里回荡,带着某种郑重的承诺。何粥粥的心跳突然加快,她似乎触碰到了某个真相的边缘。
当晚,周浅在书房再次翻开古籍。指尖轻抚过“命定之人”那几行字,他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千年来唯一的奇迹,他绝不会让任何人夺走。
手机响起,是姑母发来的消息:“家族会议提前,下周必须确定供养者人选。”
周浅眼神一冷,回复:“已有决定,不必再议。”
放下手机,他调出办公室的实时监控。画面里,何粥粥正在认真整理文件,侧脸在灯光下柔和美好。这种隔着屏幕的注视,意外地平息了他体内因反抗家族而产生的躁动。
“再等等,”他轻声自语,“等我扫清所有障碍...”
而此刻的何粥粥,正对着一盆新送来的茉莉花发呆。花卡上没有署名,但她认得那刚劲的笔迹:“别怕,有我在。”
她轻轻触碰洁白的花瓣,心中涌起奇异的感觉——仿佛有张无形的网正在缓缓收拢,而网的中心,就是她和周浅。
这种被牢牢守护的感觉,让她不安,却又莫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