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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裹挟着甜腻气息的粉红泡泡仍在客厅里无声地发酵、膨胀,几乎要占据半壁江山。

季莞柠终于从抱枕里抬起依然晕染着绯红的脸颊,眨了眨那双尚未完全褪去迷蒙水汽的眼睛,视线飘忽着,最终落定在身旁那个与周遭一切浪漫因子都格格不入的冷源——她的表哥赵煦桦身上。

一个在她此刻看来无比自然,甚至带着点纯粹“关心”的问题,就这么未经思索地滑出了唇畔:

“煦桦哥,”她的声音里还残留着先前撒娇的软糯余韵,“你说你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女朋友呢?”

“……”

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紧,连空调的送风声都似乎停滞了一瞬。

赵煦桦在平板屏幕上滑动的手指骤然停顿。

他极其缓慢地抬起头,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再次精准地锁定季莞柠,只是这一次,那手术刀般的视线里淬炼的已不仅是嫌弃,更分明闪烁着“你竟敢用如此愚蠢的问题亵渎我的理智”的冰冷寒光。

他自上而下地扫视她,目光最终定格在她那张写满“求知欲”与“无辜”的脸上,薄唇勾起一抹毫无暖意的弧度,嗓音里浸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与拒人千里的疏离:

“为什么?”他重复,仿佛在品味一个荒谬至极的笑话。

“因为我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呈现出你此刻的这种状态。”

他刻意停顿,欣赏着季莞柠脸上瞬间冻结的呆滞,才慢条斯理地继续,每一个字都像精心打磨过的冰锥,精准掷向她:

“理智清零,行为失控,智商呈现出断崖式塌方,并且——”他的视线意有所指地掠过她怀里那个被蹂躏得变形的抱枕,以及她依旧泛着淡粉的耳廓,“——持续对外散发一种名为‘恋爱脑’的、具备高度传染性的非理智辐射。恕我直言,这种状态在我的认知体系里,被明确归类为需要隔离观察的‘非健康症状’。”

季莞柠被这一连串冰冷刻薄的诊断砸得怔忡了几秒,刚刚稍褪的红潮“轰”地一下再度涌上脸颊,这次更多是源于气恼。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而且……喜欢一个人,本来就会让人变得有点不一样啊!”她试图据理力争。

“哦?”赵煦桦眉峰微挑,好整以暇地向后深陷进沙发背,姿态优雅却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你管刚才那种魂不守舍、近乎流涎的状态,称之为‘有点不一样’?”

他极轻地嗤笑一声,宛如听到了一个不入流的笑话,随即重新拿起平板,目光垂落回屏幕,显然已单方面终结了这场在他看来毫无价值的对话,只留下最后一句斩钉截铁的断言:

“称之为‘花痴’已属客套。因此,为了我自身的‘信息安全’与‘理智完整性’,敬谢不敏。

季莞柠:“……”她气得腮帮子微鼓,像只贮满了粮食的仓鼠,却一时语塞,找不到更有力的炮弹去攻破表哥那套铜墙铁壁般的逻辑。

赵煦桦则已彻底沉入他的数据汪洋,周身构筑起一道“生人勿近,尤其严防恋爱脑污染”的绝对屏障。

客厅里,那两个泾渭分明世界之间的楚河汉界,似乎变得更加清晰而不可逾越。

然而,片刻的沉默后,季莞柠没有提高声线,反而将声音放得更轻、更柔,像是一片最轻盈的羽毛,却偏偏朝着赵煦桦看似无懈可击的防御工事最隐秘的缝隙,飘然而去。

“可是煦桦哥,”她微微歪头,眼神清澈,带着一种不掺杂质的天真与困惑,“感情……本来就不是依靠‘效率’和‘理性’就能解析的公式呀。”

她轻轻拍了拍怀里的抱枕,语气温软,却字字清晰,叩击着无声的空气:“你说我智商跌落谷底……可是,感知快乐和心动,真的需要多么高的智商吗?那更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吧。”

她的目光掠过赵煦桦似乎更加冷硬紧绷的侧脸轮廓,继续用那温和却执着的声音低语:“你说那是避之不及的麻烦……可是,如果从未允许自己尝试,从未让一个人真正走进你心里,又如何能断定那一定是麻烦,而不是……一片你从未领略过的,截然不同的风景呢?”

她略微停顿,最后一句几乎是化作了一声气音般的叹息,裹挟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与一种洞穿表象的温柔:

“煦桦哥,你总是把自己包裹得那么好,用数据和理性在周围筑起高高的墙。可是……墙内的世界,真的不会感到孤单吗?”

“……”

赵煦桦没有立刻回应。

客厅里,只剩下中央空调持续送风的微弱背景音,如同规律的呼吸。

他依旧凝视着平板的屏幕,上面错综复杂的数据曲线清晰地蜿蜒跳动,但他悬停在屏幕之上的指尖,却久久未能落下。

那冰冷的屏幕光芒映在他深邃的眼底,却似乎无法照亮其背后那片无人得见的幽微之地。

季莞柠也没有再追问。

她只是重新收紧了环抱靠枕的手臂,将发烫的半边脸颊深深埋进那柔软的织物里,目光再次变得朦胧而悠远,仿佛已然重返那个只属于她的、充满了所谓“麻烦”却让她甘之如饴的甜蜜秘境。

冰冷的理性疆域之内,那无孔不入的绝对掌控之中,似乎因这轻柔却执着的一问,被悄然凿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裂隙。

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如同水底暗涌,搅乱了他惯有的平静。

他看着她那副喜形于色、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的模样,心头那点无奈最终化作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抬手,略带嫌弃地用指节敲了下她的额头,力道却轻得像是拂过。

“行行行,”他打断她可能再度开始的喋喋不休,语气听起来依旧没什么温度,但那份惯有的讥诮淡去了不少,“你能和陆屿川那小子好好的,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也没话说了。”

季莞柠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整个星河。

她欢呼一声,像只欢快的小鸟,立刻上前亲昵地搂住了赵煦桦的手臂,将发烫的脸颊贴在他熨烫平整的衬衫袖子上,声音里是藏不住的雀跃与感动:“哥哥最好了!”

她仰起头,看着表哥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的侧脸,忽然生出了几分“报复性”的调侃,眨着清澈的眼眸,语气带着一丝狡黠和笃定:

“煦桦哥,你别不信!等你以后自己谈了恋爱,肯定也会有像我一样的时候!到时候看我怎么笑话你!”

赵煦桦闻言,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不动声色地想将手臂从她热情的桎梏中抽出来,未果。

他重新将目光投向手中的平板,看似重新沉浸回他的数据世界,唯有微不可查抿紧的唇线,和比平时更加专注(或者说,是刻意专注)地盯着屏幕的眼神,泄露了一丝对被如此“诅咒”未来的、不动声色的敬谢不敏。

那道被凿开的裂隙似乎悄然弥合,理性的壁垒依旧高耸,只是壁垒之下的地基深处,是否还残留着一丝被那轻柔话语叩击过的、微弱的余震,唯有他自己知晓了。

---

午后的阳光透过餐厅的玻璃窗,被滤成一片温驯的澄澈,轻轻铺展在素雅的米白色桌布上,漾开一圈圈柔和的光晕。

空气中还残留着食物诱人的香气,与刚刚结束的愉快话题所留下的舒适静谧交织在一起,无声地流淌。

季莞柠的指尖无意识地轻抚着微凉的玻璃杯壁,目光却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了坐在对面的陆屿川。

他正微微侧头望着窗外。挽起的衬衫袖口下,露出一截劲瘦的手腕,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脉络隐约可见,随着他偶尔转动手腕的动作,显出一种沉静而可靠的力量感。

他的下颌线清晰利落,喉结的弧度在颈间投下一小片阴影,随着吞咽轻轻滑动……

每偷偷打量一眼,季莞柠都感觉心口像是被一道微弱而精准的电流轻轻烫过。

那酥麻的触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让她心尖一颤,便慌忙收回视线,迅速垂下浓密的眼睫,假装全神贯注地研究自己盘中食物的细微纹路,仿佛那里面藏着什么亟待破解的绝世奥秘。

即使……即使两人正式在一起已经几个月了,这种近乎本能的心悸与羞赧,仍然如影随形,未曾有半分消退。他于她,仿佛永远携带着初见时那般强大而令人心慌意乱的磁场。

“怎么了?”

低沉的嗓音适时响起,如同投入静谧湖面的石子,打破了沉寂,也惊醒了神游天外的她。

“嗯?”季莞柠猛地回神,抬起眼帘,恰好毫无防备地撞进他带着些许探询的眸子里。

那深邃的眼眸中,含着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却像投入心湖的石子,在她心里漾开圈圈涟漪,足以让她的耳根迅速升温,染上绯色。

她下意识地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被抓包后无处遁形的细微慌乱:“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只是在想,为什么你看上去,永远都让我看不够。这个念头悄然浮现,带着甜蜜的惆怅。

“菜还合胃口吗?”他像是看穿了她小小的走神,却体贴地没有追问,只是将话题引向更安全的方向。

“很好吃。”她点头,悄悄松了口气,又因他这份不动声色的体贴而心生暖意。

“你喜欢的话,我们下次再来。”

“好。”

她轻声应着,感觉那份熨帖的暖意,从心底缓缓蔓延开来,连指尖都仿佛变得温暖。阳光正好,落在他的眉梢发间,一切都温柔得恰到好处。

季莞柠用餐巾轻轻按了按嘴角,像是忽然想起一件颇有意思的事,她抬起眼,目光平和地落在对面的陆屿川脸上,语气温静地开口:

“昨天回家,煦桦哥很是嫌弃了我们一番。”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抱怨或委屈,更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唯独那微微拉长的尾音里,藏着一丝极难被捕捉的、被逗乐了的莞尔。

陆屿川正准备端起水杯的手,在空中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

他抬眼,深邃的目光看向季莞柠,见她脸上依旧是那副他熟悉的、如同秋日静湖般宁和的神情,只是在那清澈的眼底最深处,似乎有一缕极淡的、被点燃的趣意,如同投入湖面的微小石子激起的、几乎看不见的涟漪。

几乎是一瞬间,赵煦桦那张写满“尔等陷入情爱的凡人简直无可救药”的嫌弃面孔,就清晰地浮现在陆屿川的脑海中,栩栩如生。

想到这里,陆屿川那总是习惯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薄的唇角,再也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勾勒出一个清晰而愉悦的弧度。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喉结轻轻滚动。那笑声并不响亮,却带着全然的了然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在安静的、弥漫着食物香气的餐桌间轻轻荡开,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他重新将目光聚焦在季莞柠身上,眼神温和,仿佛在欣赏一幅能让他心神彻底安宁的画卷。

“是么,”他语调平稳,声音里却浸染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那是对她的,或许也是对那位远在别处、“怒气腾腾”的表哥的,“让他嫌弃去吧。”

他顿了顿,语气里那份潜藏的调侃终于浮上水面,变得明确起来:

“毕竟,他一个单身人士,体会不了我们的事情。”

季莞柠被陆屿川的话逗得眉眼弯弯,像月牙一样可爱。

“其实煦桦哥也挺让人心疼的,总是用理性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托着下巴,语气里带着真诚的关切。

陆屿川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拇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没关系,他总会遇到那个能让他心甘情愿放下戒备的人。”

而此时,独自在家的赵煦桦莫名打了个喷嚏。

他皱着眉揉了揉鼻子,目光不经意间落在空荡的客厅里,季莞柠那个“墙内世界孤单吗”的问题不知怎的又浮上心头。

他喜欢的人?会喜欢谁呢?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这些年来母亲催他相亲时提起过的各色面孔,但……

他猛地摇了摇头,像是要甩掉什么黏人的飞虫,试图把这些突如其来的、乱七八糟的念头彻底驱逐出去。还是数据好,它们从不问这些毫无逻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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