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句话……我大概能安心一些了。”]
[听到帕姆的保证,瓦尔特松了口气,“只希望她能在列车上住得顺心,不要被我们这些怪人吓到……”]
[帕姆继续对瓦尔特宽慰道:“不用担心帕!帕姆都说了,星穹列车欢迎每个人的帕!”]
“帕姆这小家伙,听上去能耐还不小!”
围观的秦人口中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
有人忍不住咂舌道:“方才瓦尔特的先生眉宇间还拧着疙瘩,被它几句话一说,竟真的松快下来了。”
旁边穿粗布短褐的青年连连点头:“可不是嘛!能让心焦的人安下心,这能耐可不是随便谁都有的。”
“就同青雀姑娘那句,「太卜身高不济,本事却不小」同理,帕姆列车长想必看似人畜无害,其能耐怕是大得吓人……”
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们早已不会因为帕姆的外表而小瞧对方。
眼下看着帕姆三言两语就将瓦尔特安抚下来,纷纷作出各种推测。
众人正说着,商鞅同样凝眉思索,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探究:“帕姆既能安抚人心,不知其真正本事究竟是什么?”
“那「星穹列车」车驰甚疾,莫非帕姆能如同赶马车一般,驾着那列车直直冲上去撞人?”
话一出口,身旁有人忍不住笑:“商君说笑了!那列车看着那般大,哪能说撞就撞?”
商鞅却未接话,目光望向天幕,眉头仍未舒展:“先前见那列车飞驰,其速难以想象,想来‘马力’定是极足!”
“若是真要冲上去撞人,这般快的速度,怕是不比陨星坠地般弱……”
…………
[三月七尝试离开这段记忆,但每当她触碰车厢尽头的客厢门时就被传送回原地。]
[自己仿佛鬼打墙般,陷入了漫无止境的循环。]
[又一次坚持不懈地重新来过,三月七见到丹恒正守在自己门前,低声呢喃。]
[“他们都同意收留你。我是个被放逐之人,你看起来也不像有可以归去的地方……但至少在这里,我们都不会是孤身一人了。”]
[“姬子小姐说你的身体并无大碍,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丹恒公子形质清癯,神色常带疏离,似不擅与人热络,旁人初观只觉性情淡远……”
亭中品茗的年迈儒者轻捻茶盏,目光追着丹恒静立的模样喟叹道:“可瞧他守在姑娘门前,细语念叨‘盼其早醒’,又暗许‘同行不孤’,便知其内里重情重义,温软藏于清冷之下。”
“其守于门前低语,句句牵念三月姑娘安危,方知其心深藏温煦,重情至此。”
“想必于他而言,三月姑娘登车之时,心中必是暖意盈怀,欢喜难掩矣罢。”
儒者缓缓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丹恒垂首低语的侧影上,眼底满是意外。
先前见丹恒待人接物始终神色淡然,星最初犹豫是否登车时,还带着几分疏离,当时本以为他个心性冷硬、不重俗情之人。
如今却没想到丹恒竟会有过守在门前细细念叨安危,这般柔肠,倒是全然出乎人的意料了。
…………
[三月七又一次被传送回原点,符玄这时面露思忖,猜测道:“干扰你的人始终在阻挠你前进……也许「后退」才能找到你的过去。”]
[“「不要回头,继续向前走。」我完全明白了,只要和干扰者反着来,就能找到出路。”听到符玄话的三月七想起先前耳畔信使对自己说的话,眼中划过一抹明悟,“真不愧是我。”]
[符玄点点头,“在你打开这扇门的同时,穷观阵也会开始对你的过去进行演算。”]
[“准备好了的话,就开始吧。”]
[已然准备好的三月七深呼口气,伸手推开身后的一扇门。]
[在推开门的瞬间,三月七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尴尬,“呃……这怎么是我的房间呀……我都还没来得及收拾,让你看笑话了……”]
“哦?此乃三月姑娘的闺房?”
廊下立着的锦衣公子闻声,手中折扇猛地一顿,眼底瞬间亮起光来,连带着语气都添了几分急切。
望着天幕中三月七的房间,面上难掩好奇:“寻常女儿家的住处,素来是雅致精巧的,不知三月姑娘房中可有书卷笔墨,或是寻常梳妆之物?”
“今日倒要借这机会,瞧瞧三月姑娘日常居所是何等模样。”
闻言,身旁仆从低声提醒:“公子,贸然窥探闺房似有不妥……”
公子却摆了摆手,眼中兴致更浓:“不妨不妨!三月姑娘既已开口,便是无意避讳,再说咱们只是瞧上一眼,看看屋内景致,也算不得唐突。”
“何况以三月姑娘性子,其居所想必也藏着几分与众不同的意趣。”
见状,仆从也不好多说什么。
而与此同时,各地观望的人们也多有与这锦衣公子相似的心思。
虽然在一些人看来窥探女子闺房多有不妥,但架不住心底的好奇愈发浓烈。
这般机缘罕见,且看一眼屋内陈设,也算不得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