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看了看地图,小角落的空地有一扇门,后面有个码头,便猜测那时的罗刹搭乘星槎悄然离开。]
[净砚却摇摇头,解释瓦尔特说的码头是神策府仅在外敌入侵时启用的码头,除此之外,那扇门常年上锁,如今除了偶尔检查外,已经锁了几百年,应该不是这么离开的。]
[瓦尔特略微思索,知晓关键问题是罗刹何时出去的他向净砚询问了那天的那里是否有其他人出入。]
[净砚经过查看了除丢失外的全部影像后,发现那时在罗刹进入空地的大约一个时辰后确实有个小孩子从那扇拱门出去,但并没有拍到罗刹。]
[“啊?这?这不是《渔公案》里面出现过的剧情吗?”]
[三月七有些愣住,而后对星说这本侦探小说中有一幕和这段影像一模一样。]
[“哦,您这么一说,还真是。”净砚想了想,对三月七的话点头赞同。]
[“我没听懂你们在说什么。”]
[见瓦尔特面露不解,三月七解释道:“就是渔公的起源故事。”]
[“他本来是丹鼎司的医士,后来惹上了神秘的「饮茶会」。「饮茶会」的两个黑衣人,就趁着他独自一人落单,给他灌下了毒药。”]
[“这毒药有持明「蜕生」一般的功效,竟让渔公返老还童,变成了小孩子。从此以后,幼儿渔公,就一边追查「饮茶会」,一边破解各种奇案。”]
“饮茶会灌下的既是毒药,怎会生出返老还童的效用来?”
刘邦眉头拧起,指尖轻叩案牍,语气里满是探究的疑惑,“毒药者,本为索命之物,或致残、或攻心,从未听闻有此逆转年岁的奇药。”
刘邦摇摇头,但对于话本之事也没有计较,只是忍不住感叹道:“那渔公倒是运势绝佳!”
“寻常人饮下毒药,早已命丧当场,渔公却不仅没死,反倒褪去老态、重归幼身。”
“这般际遇,怕是连求仙问道者都求不来——若真能借此多添几十年,乃至数百年寿数,既能追查仇敌,又能多经世事,这哪里是遭劫,分明是得了一场天大的造化。”
刘邦心中感慨,若世上真存在这种奇遇福缘,那人前世定是有极大的造化!
…………
[星听着三月七的解释,思索道:“为什么一个茶话会这么凶狠……”]
[瓦尔特点点头,“的确,感觉他们的茶可能和姬子的咖啡差不多……”]
“嗯?瓦尔特先生此话何意?”
陶渊明闻声一愣,疑惑着喃喃道:“毒药是夺人性命之物,纵使茶话会凶狠,茶中含毒,可为何此时会将姬子小姐那名为咖啡之物与其等同?”
“姬子小姐可并非像那在茶中暗下毒药之人啊。”
陶渊明心中呢喃,对瓦尔特的这话十分不解。
…………
[三月七解释「饮茶会」只是代号罢了,难道坏蛋会管自己叫「坏蛋会」吗?]
[“所以小三月的意思是,那两个黑衣人是「饮茶会」的成员,而那个小孩就是……返老还童的罗刹?”]
[三月七对瓦尔特的话赞同地点点头,她觉得搞不好是某位小说的狂热书友做出的模仿犯罪,罗刹被缩小后就跟着那两个人走了……]
[瓦尔特见状叹了口气,反驳影像中的孩子是黑发,而罗刹是金发。]
[星帮三月七找补道:“年纪大了,头发掉色了。”]
[“对啊,完全说得通。”]
[见三月七显然赞同星的说法,瓦尔特眼中划过一抹疲惫。]
[“几位稍等……”净砚打断几人的对话,开口道:“我才看出来,这小孩是三余书肆的小店长隐书啊。”]
[听到这话,场上气氛凝了一瞬,瓦尔特摇摇头道:“很遗憾,小三月,没有「返老还童」,也没有「渔公」。”]
[星也在这时转变立场道:“而且那小孩子还是个女孩。”]
[三月七也有些尴尬,挠挠头道:“……呃,神探的前几次推理,肯定是错的,这符合预期!”]
“三月姑娘可真是……”
天幕下不少人扶额一叹,不知该作何评价。
只是看着天幕中的瓦尔特叹口气道:“三月姑娘开拓已久,这般跳脱心思,必是让瓦尔特先生与姬子小姐和丹恒公子他们费了不少心神吧。”
先是因罗刹容貌牵出旧事,又为行踪反复推演,如今被三月七的“小说联想”绕了一圈,在他们看来,瓦尔特纵是沉稳,怕也耗了不少心神。
再念及姬子,他们虽还未见对方与三月七一起「开拓」,可往日里大抵也常被这般鲜活的跳脱打岔,既要顾着正事,又要迁就这份灵动;还有丹恒,想来也惯了这般情形……
这般想着,有人轻声感慨:“三月姑娘与星姑娘思路如脱缰野马,瓦尔特先生既要拨正方向,又不忍扫了她的兴致,姬子、丹恒公子他们未来怕是少不了这般‘兜底’,着实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