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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冬雪总来得猝不及防,一夜之间,镇国公府的青砖黛瓦就裹上了一层白霜。沈清婉抱着我坐在暖阁的窗边,手里捏着一枚刚绣好的雪狐络子,指尖还沾着银线的凉意。窗外的红梅被雪压得微微低垂,却依旧透着艳色,青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母鸭汤走进来,笑着说:“夫人,刚炖好的汤,您趁热喝,也给小姐暖暖身子。”

沈清婉接过汤碗,刚要舀一勺,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护卫队长李猛脸色凝重地跑进来,手里还攥着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夫人,东宫来人送密信,说太子殿下昨夜突发高热,太医院的人查了半天,也没查出病因!”

我窝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猛地攥紧她的衣襟 —— 话本里根本没有太子冬日染病的记载!上次二皇子余党在秋粮里动手脚被抓后,按理说该安分些,怎么会突然对太子下手?【娘亲,不对劲!太子不是普通染病,是被人下了慢毒!太医院的人查不出来,是因为毒藏在他常喝的参茶里!】

沈清婉手里的汤碗晃了晃,几滴热汤溅在袖口上,她却浑然不觉,连忙拆开密信。信是太子的奶嬷嬷张嬷嬷写的,字里行间满是焦急:“太子殿下昨夜喝完参茶后便说头晕,夜里就发起高热,浑身滚烫,太医们用了退烧药也不管用,只说脉象紊乱,像是中了邪。”

“参茶……” 沈清婉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骤然锐利,“青竹,快备车!咱们现在就去东宫!再让人去书房告诉国公爷,让他立刻进宫面圣,就说太子的病恐非天灾,是人为下毒!”

马车在积雪的街道上疾驰,车轮碾过结冰的路面,发出 “咯吱” 的声响。我贴在沈清婉温热的胸口,能清晰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娘亲,让张嬷嬷别再用东宫的茶具!下毒的人肯定在茶具上动了手脚,尤其是太子专用的那只白瓷参茶杯!】

沈清婉立刻掀起车帘,对随行的护卫说:“快,先去东宫给张嬷嬷传个话,让她把太子常用的参茶杯、茶壶都收起来,别让任何人碰,等咱们到了再查!” 护卫领命,快马加鞭往前赶,比马车先一步到了东宫。

到了东宫寝殿外,张嬷嬷早已在门口等候,眼眶红肿得像核桃:“林夫人,您可来了!太子殿下烧得糊涂,嘴里还一直喊着‘别喝’‘有毒’,老奴实在没办法了!” 沈清婉跟着她走进寝殿,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太子躺在床上,脸色潮红,嘴唇干裂,额头还敷着退热的帕子。

我目光一扫,就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只白瓷参茶杯,杯沿还沾着些残留的参茶渍。【娘亲,就是那只杯子!杯底有个小缺口,毒就藏在缺口里,每次倒参茶都会溶进茶里!】沈清婉立刻走过去,小心地拿起杯子,果然在杯底看到一个细微的缺口,用银簪刮了刮缺口处,银簪尖瞬间变黑。

“真的有毒!” 张嬷嬷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倒,“这杯子是上个月内务府新送来的,太子一直用它喝参茶,怎么会有毒?” 沈清婉把杯子交给身后的护卫:“立刻把杯子送去太医院化验,让院正亲自查验,看看是什么毒!”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林靖远带着禁军统领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太医院院正。“清婉,太子怎么样了?” 林靖远快步走到床边,看着太子烧得通红的脸,语气里满是焦急。院正也立刻上前,给太子诊脉,片刻后,他脸色凝重地说:“国公爷,太子殿下脉象虚浮,体内有一股阴寒之毒,应该是长期服用所致,若再晚几天,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院正爷爷,毒在参茶杯的缺口里!是慢性毒,叫‘寒魄散’,要用天山雪莲和百年老参才能解!】我在心里大喊,小爪子轻轻踢了踢沈清婉的手臂。沈清婉立刻把我的话转达给院正,院正眼睛一亮:“没错!寒魄散正是阴寒之毒,藏在器物缝隙里不易察觉,天山雪莲和百年老参正好能中和毒性!只是天山雪莲极为稀有,只有御花园的暖阁里有几株!”

林靖远立刻对禁军统领说:“快,去御花园暖阁取天山雪莲,再让人从太医院的药库取百年老参,务必尽快送到东宫!” 统领领命,带着人快步离去。张嬷嬷则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都怪老奴大意,没发现杯子有问题,差点害了太子殿下!”

沈清婉扶起张嬷嬷:“张嬷嬷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下毒的人藏得极深,咱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出是谁在杯子里下的毒。你想想,上个月内务府送杯子来的时候,是谁接收的?平时谁负责给太子泡参茶?”

张嬷嬷抹了抹眼泪,仔细回想:“杯子是内务府的刘总管送来的,说是皇上特意赏赐的。平时泡参茶的是太子身边的小太监小禄子,他跟着太子三年了,一直很老实……” 话还没说完,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嬷嬷!不好了!小禄子不见了!他住的房间里,还发现了一包白色粉末!”

我心里一紧 —— 果然是小禄子!【娘亲,小禄子是二皇子的余党!他肯定是怕事情败露,想逃出去通风报信!您让护卫去城门方向追,他肯定还没出京城!】沈清婉立刻对李猛说:“快,带二十个护卫去各个城门,严查出城的人,尤其是小禄子,他身高五尺,左眉上有颗痣,一定要抓住他!”

李猛领命离去,林靖远则皱着眉头说:“内务府的刘总管…… 上次二皇子余党在粮庄作乱,就有内务府的人牵涉其中,这次恐怕也脱不了干系!我现在就去内务府,把刘总管抓起来审问!”

沈清婉点了点头:“夫君小心,刘总管在宫里待了多年,说不定有同伙,别中了他们的圈套。” 林靖远应了一声,带着几个禁军匆匆离去。没过多久,禁军统领就带着天山雪莲和百年老参回来了,院正立刻让人煎药,小心翼翼地给太子喂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太子的高热渐渐退了,脸色也恢复了些血色,虽然还没醒,但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张嬷嬷松了口气,拉着沈清婉的手说:“林夫人,这次真是多亏了您和念安小姐,不然太子殿下可就危险了。” 沈清婉笑着说:“都是为了太子殿下,咱们分内之事。”

傍晚时分,李猛带着好消息回来了 —— 小禄子在西城门被抓住了,当时他正想混在出城的商队里逃走,身上还藏着一封给二皇子余党的密信,信里说太子已经中了寒魄散,让余党在月底皇上祭天的时候,趁机作乱。

林靖远那边也有了结果 —— 刘总管被抓后,一开始还嘴硬,可当林靖远拿出小禄子的供词和那只有毒的杯子,他终于招了。原来,他早就被二皇子的余党收买,上个月送杯子的时候,故意在杯底做了手脚,把寒魄散藏在缺口里,还指使小禄子每天给太子泡参茶,让太子慢慢中毒。他原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才一个月就被发现了。

皇上收到消息后,龙颜大怒,下令把刘总管和小禄子打入天牢,严加审问,务必找出所有牵涉其中的人。同时,他还下旨嘉奖林靖远一家,赏了国公府黄金千两、绸缎百匹,还特意给我赐了一块 “护国稚童” 的金匾,让工部的人连夜赶制,挂在国公府的大门上。

接下来的几天,京城一片风声鹤唳。大理寺和刑部联合清查内务府和东宫的人,凡是跟刘总管、小禄子有牵连的,都被抓了起来,一共揪出了十几个二皇子的余党,其中还有两个是东宫的管事嬷嬷。太子的身体也渐渐恢复,能下床走动了,他特意派人给国公府送了很多礼物,还亲自写了一封感谢信,感谢我和沈清婉的救命之恩。

国公府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沈清婉每天忙着打理府里的事,还时不时去东宫看望太子,给太子带些补身体的汤品;林靖远则忙着朝堂上的事,协助皇上处理清查余党的后续事宜;我则每天躺在摇篮里,偶尔提醒他们一些小事,日子过得悠闲又充实。

这天下午,雪停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暖阁,带着几分暖意。沈清婉抱着我坐在地毯上,青竹端着一盘刚做好的雪花糕走进来,笑着说:“夫人,小姐,尝尝刚做好的雪花糕,这是用今年新收的糯米做的,还加了杏仁粉,可甜了。”

沈清婉拿起一块雪花糕,放在嘴边尝了尝,笑着说:“味道真不错,比去年的还好吃。” 她又拿起一块,放在我嘴边,轻轻喂了我一小口。雪花糕软糯香甜,带着淡淡的杏仁香,我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发出 “咿咿呀呀” 的笑声。

【娘亲,真好吃!以后还要给我做!】我在心里说道,小爪子紧紧抓住沈清婉的手。

沈清婉笑着点了点我的小鼻子:“好,以后娘经常给你做。等雪化了,娘还带你去院子里堆雪人,好不好?”

我连忙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丫鬟跑进来禀报:“夫人,英国公夫人来了,还带着顾小公子,说要来看小姐,还给小姐带了新做的玩具。”

沈清婉连忙抱着我起身:“快请她们进来!” 没过多久,英国公夫人就带着顾衍之走进了暖阁。顾衍之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锦袍,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的狐裘,比上次见面时又长高了一些,手里还抱着一个精致的木制雪车,看起来很开心。

“林夫人,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英国公夫人笑着走上前,目光落在我身上,“念安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这次太子殿下的事,她可是立了大功,皇上都在朝堂上夸她是‘护国稚童’呢。”

沈清婉笑着说:“夫人过奖了,这孩子就是运气好。衍之也长这么高了,听说你在国子监的功课越来越好,先生还把你的文章拿去给太子殿下看了,太子殿下都夸你有才华呢。”

顾衍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先生确实夸过我几次,太子殿下也给我提了些修改意见,我还要继续努力,以后像林伯父一样,为朝廷效力,保护百姓。” 他走到沈清婉面前,把木制雪车递给我:“念安妹妹,这是我亲手做的雪车,等雪化得差不多了,咱们去广场上玩好不好?”

【顾小哥哥,谢谢你的雪车!真好看!咱们明天就去玩好不好?】我在心里说道,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顾衍之见我喜欢,眼睛瞬间亮了:“好呀!明天我就来接你,咱们一起去玩雪车!”

英国公夫人和沈清婉坐在暖阁里聊天,顾衍之则坐在旁边,拿着雪车,跟我 “说话”。他给我讲国子监里的趣事,说上次先生让他们写一篇关于 “雪” 的文章,他还得了第一名;还说等春天到了,要带我去城外的桃林看桃花。我在心里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发出 “咿咿呀呀” 的声音,回应他的话。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暖阁,把地毯染成了金黄色。顾衍之拿起雪车,在地毯上推着玩,模拟着在雪地里滑行的样子,引得我哈哈大笑。沈清婉和英国公夫人坐在一旁看着我们,脸上满是温柔的笑容。

夜色渐深,英国公夫人带着顾衍之告辞。顾衍之走前,还把雪车放在我手边,认真地说:“念安妹妹,雪车留给你,明天我一定来接你去玩。” 沈清婉抱着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马车消失在夜色里,才转身回房。

回到房间,她把我放在铺着软毯的小床上,没有立刻哼摇篮曲,而是拿起桌上的针线,继续绣那只雪狐络子。我听着她穿针引线的细微声响,看着窗外偶尔飘落的雪花,还有桌上跳动的烛火,眼皮渐渐沉重。

梦里没有了东宫的紧张,也没有了京城的喧嚣,而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 —— 父亲穿着厚厚的棉袄,推着木制雪车,我坐在雪车上,笑得合不拢嘴;母亲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暖手炉,时不时给我捂捂手;顾衍之跑在雪车旁边,手里拿着一个雪球,正准备跟我打雪仗;远处的东宫方向,太子正站在廊下,笑着朝我们挥手;沈子墨舅舅则从江南赶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着刚做好的江南点心。风一吹,雪花落在脸上,凉丝丝的,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因为身边都是我爱的人,都是安稳的幸福。我知道,这是因为我们守住了太子,守住了朝堂的安稳,才会有这样踏实又温暖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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