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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剑宗的队伍消失在山路转角时,韩雪清还站在清心宗山门前的老桂树下,指尖无意识地攥着衣摆。彼时暮春的风还带着些微暖意,吹得桂树新抽的嫩芽轻轻晃,也吹得灵剑宗弟子们的衣袂边角渐渐模糊在黛色山影里。他望着那转角望了许久,直到山风卷着些凉意扑在脸上,才惊觉自己的指尖竟又泛了冷——是旧年寒症的余意,也是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落。

这空落,后来被三年晨钟暮鼓的修炼填满,却又在每个深夜独坐时,悄悄漫上来。

清心宗的日子过得规整,寅时末的晨钟会准时撞响,震得山间雾气都似要散些。韩雪清总是第一个到练剑场的弟子,淡青色的弟子服在晨雾里泛着浅白的光,束胸的锦带勒得胸口有些发紧,是他每日醒来第一件要打理的事——三年前初入宗门时,他还总在束胸时指尖发颤,怕勒得太紧喘不过气,又怕勒得太松露了破绽,如今早已熟练得闭着眼都能系好,只是每当深呼吸时,那若有似无的束缚感,总在提醒他藏在女儿装下的秘密。

他的剑是冷月剑,三年前夜玄钰送他时,剑身还带着新铸的冷光,如今剑刃上已磨出了细密的纹路,是无数次挥剑留下的印记。天不亮的练剑场静得很,只有剑风划破空气的“咻”声,和偶尔落在青石板上的露水碎响。最初练“寒天飞雪”时,他的剑气总散得厉害,明明手腕已用足了力,剑气却像被风吹散的雪沫,连身前的草叶都割不断。有次寒症突然发作,他握着剑的手控制不住地抖,剑气偏得离谱,竟劈在了旁边的岩石上,火星溅起来烫到了手背,他也只是咬着牙把剑重新举起来——那时心口的“玄”字玉佩还带着体温,冰凉的玉质贴着皮肤,像是能传来些微的支撑力,让他不敢轻易停下。

后来日子久了,剑气渐渐能凝住了。寅时到卯时的练剑场,总能看到他的身影:左脚在前呈弓步,右手握剑斜指地面,运气时丹田会泛起一阵暖意,顺着经脉流到手腕,再随着“寒天飞雪”的招式挥出——最初是几缕细碎的寒气,落在青石板上能留下浅浅的白痕;再后来,寒气能聚成细弱的冰丝,绕着剑身转一圈再散开;到第三年开春时,他挥剑时已能凝出半透明的冰晶,落在地上能维持片刻不化,阳光照在冰晶上,会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极了当年在灵剑宗后山,夜玄钰指尖凝出的寒芒。

除了练剑场,藏经阁是他去得最多的地方。清心宗的藏经阁分三层,第一层放着基础心法,第二层是剑法注解,第三层则藏着些稀有典籍,需得师尊许可才能进入。韩雪清因修炼进度快,又得凌寒师尊偏爱,倒是常有机会去第三层。他总在午后去,那时阳光透过藏经阁的花窗,在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飘着旧书特有的墨香与纸香。他捧着《稳灵心法》的抄本坐在窗边,指尖划过书页上的字迹,遇到晦涩处便停下来,摸一摸心口的玉佩——玉佩上的“玄”字被他摸得光滑,冰凉的触感能让他静下心来,想起夜玄钰信里写的“稳灵心法重‘顺’而非‘压’,若寒气上涌,可试着引气绕丹田一周再导出”。

这三年,他与夜玄钰的书信从未断过,只是频率慢慢从半月一封,变成了三月一次。不是不想写,是两人都渐渐褪去了少年时的莽撞,多了几分沉稳。最初夜玄钰的信里,还会写些灵剑宗的趣事:“今日师兄们比剑,阿衡师兄把剑舞得像团火,结果脚下打滑摔了个趔趄”“后山的桃树结果了,比清心宗的甜些,可惜没法给你带”,字迹是少年人特有的娟秀,笔画间带着些跳脱的意趣。后来信里的趣事少了,多的是关于修炼的叮嘱:“灵剑宗后山新发现一处寒泉,水温极低,或许对你凝练寒气有助,若你日后有机会来,我带你去”“近日悟得‘稳灵心法’新解,附在信后,你可参考,若有不适便停,切勿勉强”。字迹也变了,从娟秀变得遒劲,笔画间多了几分力道,只是每次信末,总会画一个小小的祥云图案——与当年夜玄钰送他的暖玉符上的纹样,一模一样。

韩雪清写回信时,总在灯下磨墨,墨锭在砚台里转着圈,浓黑的墨汁慢慢晕开,他却常常对着信纸发呆。想说“今日练剑时凝出了冰晶,师尊夸我进步快”,又想加一句“清心宗的桂树又抽了新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花”,最后落笔时,却只成了克制的字句:“‘寒天飞雪’已能引动周围寒气,师尊说可尝试进阶,近日正按你说的方法调整心法,丹田灵气更稳了”。偶尔实在忍不住,会在信末添一句“今日膳堂的桂花糕比往年甜些”,写完又盯着那行字看许久,怕写得太浅,夜玄钰看不懂其中的牵挂,又怕写得太深,泄露了心底的情愫。

每次收到夜玄钰的信,他都会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他怕把信纸弄皱,总是沿着封口的折痕轻轻撕。信纸有时会带着些灵剑宗后山的草木香,像是夜玄钰写信时,窗外正飘着松针或柏叶。他会把信读上好几遍,连标点都不肯放过,读到“寒泉”时,会默默记在心里,想着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读到“心法新解”时,会立刻拿出《稳灵心法》的抄本,对着批注逐字琢磨。读罢信,他会把信纸叠好,放进贴身的荷包里——与“玄”字玉佩放在一起,玉佩的冰凉贴着信纸的温热,像是两人的气息在此刻交汇。

夜玄钰还总给他寄东西,每样都藏着细心。第一年入秋时,他收到一个素色的锦囊,里面装着枚“聚灵符”,符纸是淡青色的,上面的符文用朱砂画得工整,附的纸条上写着“此符能加快灵气吸收,练剑前贴上,或许能省些力”。韩雪清把符贴在冷月剑的剑柄上,每次练剑时,都能感觉到丹田的灵气流转得快些,像是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推着灵气走。第二年开春,他收到一本手抄的《寒系剑法补注》,封面是用牛皮纸做的,边角用丝线缝了,防止磨损,扉页上是夜玄钰的字:“此剑法与你体质相合,可多琢磨,有不懂的地方便写信问我”。他翻开书,发现里面每一页都有细微的批注,比如某招“寒江凝雪”旁边,写着“手腕需再下沉半寸,寒气更易凝”,某招“冰魄斩”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剑势图,标注着“发力点在腰,而非手臂”。

第三年冬天,他收到的是一块暖玉髓。玉髓泛着淡淡的莹光,握在手里是温的,不像普通玉石那样冰凉。附的纸条很短,只有一句话:“寒潭修炼时贴身戴,能护经脉不受寒气侵蚀”。韩雪清把暖玉髓用红绳系了,和“玄”字玉佩一起贴身戴着——玉佩在左,玉髓在右,冰凉与温热交织着,贴在皮肤上,像是夜玄钰的守护,实实在在地陪着他。这些东西,他都小心收在储物袋的最里层,垫着从膳堂讨来的丝绸,每次拿出来时,都会用干净的帕子擦一擦,生怕沾了灰尘。

三年里,他的寒症渐渐好了许多。以前每到秋冬,寒症总会频繁发作,发作时指尖冰凉,丹田发紧,连握剑都握不住;如今有玉佩的灵气与“稳灵心法”的双重加持,寒症变成了偶尔才犯的小毛病,就算发作,也只是指尖泛些冷,运功片刻便能缓解。他知道,这不仅是自己刻苦的缘故,更是因为那个远在灵剑宗的人,用一封封书信、一件件礼物,默默支撑着他。

这天傍晚,夕阳把练剑场染成了暖橙色,韩雪清挥出“寒天飞雪”的最后一式。他左脚向后撤半步,右手握剑向上挑起,再猛地向下劈落——剑气划过空气时,带着细碎的“簌簌”声,竟在身前凝结出一串细小的冰晶,冰晶在夕阳下泛着橙红的光,久久不散。他收剑时,胸口微微起伏,指尖还残留着剑气的凉意。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心口的玉佩,冰凉的玉质里似有暖流涌动,顺着指尖传到丹田,让他瞬间觉得浑身舒畅。

风卷着桂树的叶子落在他脚边,他弯腰捡起一片,叶子上还带着些夕阳的温度。他望着灵剑宗的方向,远处的山影在暮色里渐渐模糊,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三年未见,玄钰师兄,你还好吗?你的剑法,是不是又进步了?

第四十章 寒潭进阶:冰寒体质初显端倪

第三年的深冬来得格外早,清心宗后山的寒潭早在霜降时就结了冰,到了冬至,冰面厚得能容两个人并排走。韩雪清去练剑时,常会绕到寒潭边,看着冰面映着天空的灰白,心里想着夜玄钰信里提过的寒泉——不知道灵剑宗的寒泉,是不是也这样冷。

这天上午,凌寒师尊把他叫到了清心殿。师尊坐在蒲团上,手里拿着一串菩提子,白发上沾着些雪沫,想来是刚从后山回来。殿里燃着暖炉,炉子里的炭火“噼啪”作响,却驱不散韩雪清心里的紧张——师尊很少单独叫他来清心殿,除非是有重要的事。

“你的‘寒天飞雪’已到第七重了?”凌寒师尊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些岁月的沙哑。

韩雪清点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是,前日练剑时,已能凝出持久的冰晶。”

师尊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递给她——令牌是冰蓝色的,上面刻着“护脉”二字,触手冰凉,像是用寒潭底的冰玉制成的。“若想突破至第八重,需去寒潭底的‘冰眼’修炼。”师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些担忧,又带着些期许,“那里寒气最浓,能激发你体内的寒系潜力,但也凶险。这枚‘护脉令’你拿着,若寒气失控,捏碎它,可暂护你周全。”

韩雪清接过令牌,指尖触到令牌的冰凉,心里忽然想起夜玄钰送他的暖玉髓。“弟子明白,谢师尊。”

去寒潭的路在后山深处,积雪没到了脚踝,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韩雪清裹紧了弟子服的领口,冷风还是顺着衣领灌进来,让他打了个寒颤。束胸的锦带在寒冷中更显束缚,他忍不住伸手拉了拉衣领,想遮住颈间因束胸而微微泛红的痕迹——这三年,他早已习惯了这份束缚,却还是在寒冷时觉得格外不适。

寒潭边的雪积得很厚,冰面泛着冷白的光,映着天空的阴云。韩雪清拔出冷月剑,剑身在冷空气中泛着寒光。他深吸一口气,运起灵力,手腕用力挥剑——“唰”的一声,剑光划过冰面,冰层瞬间裂开一道缝隙,“咔啦”的碎裂声在山间回荡。他又挥了几剑,直到冰面裂开一个足够容人进出的洞口,刺骨的寒气才从洞口涌出来,扑在脸上,让他的睫毛瞬间凝了霜。

三年前,他连这样的寒气都承受不住,如今却只是微微眯了眯眼,便抬腿踏入了潭水。潭水比想象中更冷,刺骨的寒意顺着裤脚往上爬,很快便漫到了膝盖,束胸的锦带似乎也被寒气浸得发硬,勒得胸口有些发闷。他一步步向潭底走,水越来越深,直到没过胸口,才看到潭底那处泛着蓝光的“冰眼”——那是一个小小的漩涡,周围的潭水都结着薄冰,蓝光从漩涡中心溢出来,映得周围的水都成了淡蓝色。

他停下脚步,取下心口的“玄”字玉佩,与护脉令一同攥在左手里——玉佩的冰凉与令牌的冰凉交织着,让他心里安定了些。他闭上眼,运起“稳灵心法”,丹田的灵气慢慢流转起来,顺着经脉传到四肢百骸。

冰眼的寒气比想象中更猛烈,像是无数根细小的冰针,顺着毛孔往体内钻。韩雪清只觉得浑身一冷,丹田瞬间泛起冰凉,连带着经脉都似要冻住。他咬着牙,继续运功,试图将寒气引入丹田,与自身的寒气融合——就在这时,心口的玉佩忽然泛起一阵微弱的暖流,顺着左手的经脉流到丹田,像是一层柔软的屏障,挡住了那些过于猛烈的冰针。

他慢慢睁开眼,右手握住冷月剑,尝试将丹田的寒气引入剑身。以往引气时,寒气总是顺着手臂缓慢流动,今日却像是被冰眼的寒气推着走,瞬间便涌到了剑柄。他挥剑时,剑气竟裹着大片冰棱,“唰”地划过潭水,所及之处,潭水瞬间冻结成冰,连细小的水流都被冻住,威力比以前强了数倍。

韩雪清心里一喜,正想再试一次,体内的寒气却突然失控了。像是脱缰的野马,顺着经脉疯狂狂奔,丹田的暖流瞬间被冲散,胸口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脸色发白,握着剑的手开始发抖,指尖的寒气竟凝结成了锋利的冰刺——透明的冰刺有指甲盖长,泛着冷光,轻轻一碰,便在潭水里划出一道细痕。周围的冰层也开始“咔咔”作响,像是要裂开。

“怎么会这样……”他咬着牙,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刚碰到下巴,便冻成了细小的冰粒。慌乱中,他忽然想起夜玄钰去年信里写的:“若寒气失控,切勿强行压制,强行压制只会让寒气反噬,可尝试以剑为引,导寒气外出。”

他赶紧调整心法,不再试图将寒气往丹田收,而是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剑尖。他深吸一口气,手腕微微下沉,引导体内失控的寒气往剑身涌去——寒气刚触到冷月剑,剑身竟发出一阵耀眼的蓝光,比冰眼的蓝光更亮,瞬间照亮了整个潭底。原本普通的铁剑,此刻竟像被冰魄滋养过一般,剑身上布满了冰晶纹路,从剑柄蔓延到剑尖,像是冰花在剑身上绽放。

韩雪清心里一动,挥剑再次使出“寒天飞雪”。这一次,剑气所及之处,潭水瞬间凝结成冰,连潭底的石头都被冻裂,细小的冰屑在水中漂浮,泛着蓝光。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寒气正顺着剑身快速流出,胸口的疼痛渐渐缓解,丹田的灵气也慢慢平复下来,甚至比修炼前更凝练——像是被寒气打磨过一般,变得更纯粹。

他收剑时,指尖的冰刺渐渐融化,变成细小的水珠,顺着指尖滴落。他望着泛着蓝光的冷月剑,又看了看潭底冻结的冰面,心里满是疑惑——三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寒系体质,练剑时寒气比旁人重些,不过是因为寒症的缘故。可刚才那股能冻结潭水的力量,绝不是普通体质能拥有的,连师尊都说过,“寒天飞雪”练到第七重,能凝出冰晶已是不易,能冻结潭水,怕是连宗门里的长老都未必能做到。

离开寒潭时,天色已经暗了。韩雪清裹着厚厚的披风,手里握着冷月剑,剑身上的冰晶纹路还未完全褪去,在暮色里泛着淡淡的蓝光。他踩着积雪往弟子居走,指尖还残留着冰眼的寒气,丹田却泛着暖意——是玉佩的灵气还在护持。

回到弟子居,他先烧了壶热水,倒在铜盆里,伸手进去暖了暖——刚才在潭底待得久了,指尖的寒意一时半会儿散不去。暖完手,他坐在灯下,取出信纸和墨锭,磨墨时,指尖还在微微发颤。他想把寒潭里的异常写给夜玄钰,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笔尖在信纸上悬了许久,才落下字句:“今日去寒潭底‘冰眼’修炼,引寒气入剑时,指尖会凝冰刺,剑气可冻结潭水,似与寻常寒系体质不同。弟子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安。”

写完信,他又读了一遍,觉得语气太过慌乱,便又改了改,把“不安”改成了“疑惑”,才小心翼翼地折好信纸,放进信封里,贴好封条。第二天一早,他把信交给负责送信的弟子,再三叮嘱:“一定要亲手交给灵剑宗的夜玄钰师兄,不可有误。”

弟子走后,他回到练剑场,握着冷月剑反复回想昨日的场景——指尖凝冰刺的触感,剑身蓝光的温度,冻结潭水的威力,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像是刚发生。他试着再次引气,却再也凝不出那样的冰刺,剑气也只是寻常的冰晶,他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一个月后,他终于收到了夜玄钰的回信。信封比往常厚些,里面除了信纸,还夹着一张泛黄的古籍残页。他先拆开信纸,夜玄钰的字迹比上次更遒劲,开头便写着:“收到你的信,知你在冰眼遇异常,心中甚是担忧。我翻遍灵剑宗藏经阁,找到一张关于‘上古冰寒体’的残页,附在信中,你可细看。”

韩雪清赶紧展开残页,残页的纸边已经发脆,上面的字迹是用毛笔写的,有些地方已经模糊,却还能看清核心字句:“上古冰寒体,身带先天寒气,可引天地间寒意为己用,进阶时易寒气失控,需以强韧灵力与灵玉镇压,否则易遭反噬。此体质罕见,千年难遇,若能掌控,可成一代剑修大能;若不能掌控,恐遭寒气反噬,伤及心脉。”

残页旁,是夜玄钰的批注,用的是与信纸相同的墨色,字迹带着些急切:“此体质特征与你所述吻合,你应是‘上古冰寒体’。切勿急于求成,若再遇寒气失控,即刻停练,第一时间写信告知我,切不可独自硬撑。我已托人寻找镇压寒气的方法,若有消息,会即刻告知你。”

韩雪清摸着残页上的字迹,指尖能感觉到纸页的粗糙,心里却像是被暖流浸过一般——原来自己的体质,竟是传说中的“冰寒体”;原来夜玄钰为了他的疑惑,翻遍了灵剑宗的藏经阁。他把残页小心夹进《稳灵心法》的笔记里,夹在写着“稳灵心法新解”的那一页,然后摸了摸心口的“玄”字玉佩,冰凉的玉质让他瞬间安定下来。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寒症会在玉佩的加持下好转,为什么夜玄钰送他的暖玉髓能护他经脉——原来这些,都是“冰寒体”所需的灵玉镇压。夜玄钰或许早就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没有说破,只默默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他。

日子依旧在修炼中流逝,韩雪清的灵力稳步提升,“寒天飞雪”已隐隐有突破第八重的迹象。他不再急于尝试凝出冰刺,而是按照夜玄钰的叮嘱,稳扎稳打地修炼,每次练剑前,都会先摸一摸心口的玉佩和暖玉髓,确认它们都在身边。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会站在弟子居的窗边,望着灵剑宗的方向。夜色中的山影模糊不清,只有几颗星星挂在天上,泛着微弱的光。他握着那枚“玄”字玉佩,冰凉的玉质贴着掌心,心里默默想着:玄钰师兄,三年未见,你还好吗?等我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冰寒体,等我有勇气告诉你我是男子的秘密,我一定会去找你——到那时,我要亲手为你舞一次“寒天飞雪”,让你看看,你的守护,没有白费。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些微的凉意,他却不觉得冷——因为心口有玉佩的暖,心里有牵挂的人,连这深冬的寒夜,都变得温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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