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要是出了什么事，都是你的错！”
易忠海忍不住开口：“闭嘴吧贾张氏，能娶到秦淮茹这样的儿媳妇是你的福气，哪有你这样当婆婆的？”
易忠海听得都愣住了，贾张氏真是个人才。
明明是她自己 ** ，还怪到秦淮茹头上，根本就是贾张氏自己害了棒梗。
如今只能搬出玄学那一套，指责秦淮茹命里克人，借此推卸责任。
“什么福气！你这个老家伙，老绝户，我家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秦淮茹就是个扫把星，不知廉耻。”
“跟傻柱串通一气，合伙欺负我这个老太婆，干脆打死我算了！”
贾张氏狠狠瞪了易忠海一眼，又扯开嗓子哭喊起来。
秦淮茹的脸色越来越沉，终于忍无可忍。
“够了！”
她厉声喝止：“是你自己下的毒，害了棒梗，还有脸骂我丧门星？”
“我嫁进你们贾家，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碰上你这种恶婆婆，简直是前世的孽债！”
“你说我克人？你怎么不说，是你克死了老贾，又克死了东旭，现在连棒梗都可能不能生育——是你让贾家断子绝孙！”
……
秦淮茹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什么贤惠媳妇的名声了。
她放声发泄这些年来积压的委屈。
此刻她巴不得贾张氏立刻死了才好，那样贾家才能真正安宁。
贾张氏被秦淮茹突然的反击吓了一跳。
以往从来都是她骂、秦淮茹默默听着。
哪见过对方这样凶悍的模样。
贾张氏嘴角抽了抽，拍着腿哭喊：
“没天理啊！老贾啊，东旭啊，你们一走，这媳妇就要改嫁生娃，不要棒梗啦！”
“秦淮茹跟外人联手，欺负我一个孤苦老太婆哟。”
“老贾你带我走吧，别留我一个人在世上受罪。”
贾张氏哭得响亮，却不见几滴眼泪。
“你最好闭嘴，再闹我现在就找人把你送回乡下！”
秦淮茹怒斥道。
“哎哟，我头晕，我不行了……”
贾张氏一听，吓得直接往地上一倒，装晕。
秦淮茹却根本不理她。
“等我回头再跟你算账！现在棒梗比你重要！”
她咬着牙，眼中尽是怨恨。
贾张氏闭着眼听着，心里越来越慌。
她既担心棒梗的身体，又害怕秦淮茹真把她送回乡下去。
如今的秦淮茹，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她还得罪了傻柱，傻柱肯定巴不得赶她走。
贾张氏只好继续躺在冷冰冰的地上，装死。
脸上疼得厉害，止痛药也没带在身边，加上确实被打得头晕，
她心里也懊悔不已——怎么就那么糊涂，把绝育药下在鸡汤里。
现在害了棒梗，她也觉得绝望。
“医院里请保持安静。”
护士上前劝阻，随后告知众人：“贾梗已经苏醒，检查报告也出来了，请各位去医生办公室详谈。”
贾张氏一听说棒梗醒了，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捂着红肿的脸颊，气喘吁吁地跟着众人赶往医生办公室。
医生将检查报告递给秦淮茹。
她看着报告，整个人如遭雷击，脑海中一片空白。
报告显示，棒梗很可能失去生育能力。
“这孩子，他怎么会......”
易忠海看着报告，欲言又止。
贾家就棒梗这一根独苗，若不能延续香火，岂不是要断了传承？
“意思是棒梗以后没法要孩子了？”
傻柱直截了当地问。
贾张氏虽不识字，但听得懂傻柱的话。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她头晕目眩。
小当和槐花也呆立在原地。
“医生，求您想办法救救孩子，他还没成家啊。”
秦淮茹泪流满面地拉着医生哀求。
“送医及时，性命无虞。
值得庆幸的是，部分功能尚存。”
医生叹了口气，“只是生育功能受损，传宗接代肯定会受影响。”
行医多年，他还是头一回遇到这般离奇的家庭。
奶奶给儿媳下绝育药，反倒害得自家孙子绝了后。
既已造成永久损伤，还能如何挽回？能保全部分功能已属万幸，至少还能享受常人之乐。
这苦果，只能由他们自己咽下。
秦淮茹闻言彻底崩溃，失声痛哭。
在她心中，棒梗永远是最重要的。
这些年来，她宁愿顶着压力不给傻柱生孩子，也要全心栽培棒梗。
就指望着他早日成家立业，让自己抱上孙子安享晚年。
医生虽说得委婉，但意思再明白不过——棒梗想要子嗣，怕是难如登天。
这一切，都要怪贾张氏这个老瘟神！秦淮茹用怨恨的目光死死盯住婆婆。
“你们这些庸医，就会骗钱！肯定是误诊！”
贾张氏张牙舞爪地揪住医生衣领，死活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棒梗是贾家全部的希望，必须为贾家延续香火。
“你这个老太太也太不讲理了，猛兽绝育药的用量那么大，能救回一条命已经不容易了，你还不满意？”
“要怪就怪你自己心太狠，现在遭报应了吧。”
医生对贾张氏的态度很不满，生气地说道。
“我打死你个没本事的医生！你才遭报应， ** 都遭报应！出门就让车撞！”
贾张氏脸肿得不成样子，面目扭曲地抓住医生发火。
“再闹的话，我就叫保安了！”
医生严厉地瞪了贾张氏一眼，心里觉得这老太婆实在不可理喻。
他忽然有点同情贾梗，有这样的奶奶，以后怕是再也留不下后代了。
贾张氏一听说要叫保安，立马不敢再闹，脸色灰败，瘫坐在地上。
她放声大哭，这回不是装的，是真的伤心。
贾张氏悔得肠子都青了。
要是老贾知道棒梗要绝后，怕是要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把她带走。
秦淮茹已经哭得昏天暗地，没人有空理会胡闹的贾张氏。
傻柱见秦淮茹那么伤心，心里也跟着疼。
再说棒梗以后不能生育，他还是有点难过的。
毕竟从小，傻柱在棒梗身上花了不少钱和精力。
再加上爱屋及乌，他对棒梗多少有些感情。
小当和槐花一边掉眼泪，一边安慰秦淮茹。
易忠海也在旁边劝。
“淮茹，你别太难过了，棒梗抢救得及时，至少男人的功能保住了。”
“凡事往好处想，以后好好调养，说不定还会有孩子。”
易忠海劝得很在理。
“妈，你别哭了，哥哥还需要人照顾，我们不能倒下啊。”
小当轻轻拍着秦淮茹的背。
“是啊妈，哥哥不能生，不是还有我们俩吗？你想抱孩子，我们给你生一堆外孙。”
槐花也跟着安慰。
“淮茹，人活着就好，以后咱们给棒梗找最好的医院和医生，总会有办法的。”
傻柱也劝着秦淮茹。
……
听了大家的安慰，秦淮茹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互相安慰一阵后，易忠海带着小当和槐花先回四合院去了。
傻柱、秦淮茹和贾张氏留在医院，等棒梗醒来。
棒梗用了药，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经过一整夜的高烧折磨，他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疼！”
棒梗一醒来就捂着肚子喊疼。
护士解释说，药物残留还没排干净，肚子和下身还会持续疼痛一段时间。
“棒梗，我可怜的乖孙，真是受苦了呀！~”
贾张氏嚎哭着冲上前，一把抱住棒梗，不住地抽噎，满心都是疼惜。
秦淮茹的双眼早已哭得红肿不堪。
当棒梗得知自己遭的这番罪，竟是因贾张氏在汤里加了猛兽用的绝育药，他看向贾张氏的目光，简直比猛兽还要凶狠。
就算傻柱和秦淮茹不说，棒梗自己也感觉到了，他在生育方面肯定出了问题。
现在就算治好了，功能也难保齐全，
难道老贾家就要断在他这一代？
变成和易忠海一样的绝户？！
棒梗怒目圆瞪，几乎要裂开。
“滚开！死老太婆，我看见你就想吐！”
棒梗大喊着，一把将贾张氏推开。
贾张氏的心一下子凉透了。
棒梗叫她什么？
死老太婆？
还说她恶心？
在她心里，棒梗就是她的命根子。
被亲孙子这样骂，她的心像在滴血。
贾张氏又伤心又委屈，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还有脸哭？要不是你往鸡汤里放绝育药，棒梗怎么会喝那碗汤，落到断子绝孙的地步！往后他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也幽怨地瞪着贾张氏。
往后棒梗不能生育，好人家的姑娘要是知道了这缺陷，谁还愿意嫁他？
以现在家里的条件，棒梗以后怎么娶媳妇？
万一连个媳妇都讨不到，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
越想，秦淮茹就越生气，越恨贾张氏。
“我这辈子算是被你毁了！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棒梗指着贾张氏尖叫。
“你别在这儿惹棒梗生气了，让他静一静，先回家去吧。”
傻柱无奈地对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被棒梗这样仇视，想留在医院照顾他也留不成了，只能灰溜溜地先回四合院。
……
“棒梗排精出问题，不能生了？”
付卫国一大早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许大茂正挨家挨户地传，比过年还高兴。
四合院里也有不少人议论棒梗，付卫国听了一会儿，就明白了大概。
简单说，就是贾张氏不想让秦淮茹给何家留后，往鸡汤里下了猛兽用的绝育药。
结果棒梗喝了汤，
贾张氏心肠歹毒，没想到报应到了自己孙子身上，让老贾家成了绝户。
真是天意弄人。
“贾张氏就是自作自受。”
付卫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