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方矜冷的话语和逾矩挑逗的举动形成强烈反差,却莫名很带感。
云臻不动声色地垂眼,眼色悠懒地看着温只逾解扣的手。
修长有力,骨节流畅,指骨透着难言的性感和漂亮。
一颗。
两颗。
云臻以为还能有第三颗的时候,他却收了手。
这就……不解了?
嗯??
他看腻了?还是嫌没看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脑中一闪过这种想法,云臻下一秒就给自己否了。
这个男人身上的劣性藏得深着呢,刚才在浴室里名义上帮她洗头的时候就是,手段用尽、五花八门。
哪有半点腻了的样子。
只不过,男人收手后的一举一动让云臻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的手刚收了一秒,随即又撩过她的锁骨,掐脖的手势,但没使力。
云臻的腰还被一只大手掌箍,她盯着面前神色疏淡似是在丈量她脖颈的人,眼底明灭难辨。
男人周身气场太强,紧实的身躯牢牢罩着她,这么冷的模样配上这个动作却让她觉得很魅很娇。
若不是明天还要录制,她已经把他摁住了。
此时,确实如他所言,时间不合适。
有点子可惜了,云臻暗地叹息。
温只逾没察觉她的心理,他心无旁骛地用手比了比,勾着唇说:
“那个不合适,这个……应该很合适。”
看来他的眼光还不错,那条古董项链,戴在他夫人的脖子上,真的很难不合适。
在云臻还好奇他口中的‘这个’是什么时,温只逾拉开了床头一侧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首饰盒。
他松开掌在云臻腰上的手,一手托着首饰盒,另一只手徐徐打开,“戴上试试?”
“你来。”
“遵命。”
云臻认得这条项链,前段时间在豪门圈里传疯了,项链本身价值连城不说,拍卖时还被疯抬。
价格最终停在十三亿八千六百万止。
偏偏这场拍卖会搞的还挺神秘,只透露了价格,却不知是哪家所得。
眼下,云臻还有什么不知道。
敢情,是她家的。
戴好后,云臻摸了摸,挑眉问:“好看吗?”
温只逾目光定定:“很好看。”
看着看着,他眼神逐渐暗了下来。
如果……她身上只有这条项链的话……或许会更好看。
此番情形悄然在脑中闪现,温只逾想起自己以前所学的油画。
他的画技很不错。
条件允许的话,他想把那个场面画下来珍藏。
云臻看到男人愈发暗流浮现的眼神,一瞬了然。
狗男人又变态了。
虽然不清楚他此刻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不是什么能上得了台面的事。
而她没料到,温只逾会当着她的面,把他心底不正经的想法说了出来。
甚至详细到他会怎么画,而她又该坐在哪,摆出什么姿势,眼神又该如何。
云臻不可控地脸一红。
妈的。
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还指望她侧躺在他书房的办公桌上,他也想的出来。
书房可是庄严重地,她可不想在一架子知识界的学术泰斗面前有失体面。
况且,画一幅油画本就耗时不短,依狗男人精益求精的性子,她严重怀疑自己会躺到睡着。
于是,云臻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行!我绝对不会助长你这种不正当的风气。”
温只逾邃暗的眼底涌过一丝晦涩暗芒。
他勾着云臻脖子上被他亲自戴上的项链,散漫一拽,将人拉向自己。
低音浓稠:“真的不试试?宝宝,我的画工很好,不用担心我还原不了你的美貌。”
这是美貌的事吗??!
狗男人找错重点了吧!!
云臻话不多说,直接给人封口。
她抬手捂住温只逾的嘴,一双似含羞意的眼眸瞪了他一眼。
对于温只逾而言,这一眼没有半分威慑力,反倒让他有种自家夫人真可爱的自豪感。
他拿开堵着自己嘴巴的手,却没逼着云臻答应,“没关系,我会等你答应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