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多月来,她对这个世界已有初步了解。
就算说出身份,根本没人会买账,搞不好还被当异类。
何况,眼前这女人还知晓她的身份,这让她又惊又惧!
但保命要紧,躲过这次危机才是关键。
云溪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诈,准备求饶。
薛小宁看着云溪心中冷笑。
无非是先保命,日后再寻机报复。
但薛小宁也不打算杀她,就是想看看,这来自女尊的女人能不能适应男尊国。
不过,为以防万一,薛小宁决定给云溪来个狠的。
薛小宁身形一闪,瞬移到云溪身前,不等她开口求饶,伸手直击对方小腹。
云溪只觉小腹剧痛,仿佛有股无形力量在搅动丹田。
紧接着,体内内力如决堤洪水般流失。
她瞪大眼睛,恐惧又不甘的看着薛小宁,想挣扎,却全身剧痛无力。
薛小宁面无表情的看着云溪:“留你条命,看你没了内力能走多远。”
说完,人就凭空消失。
云溪终于剧痛难忍晕了过去。
即便昏迷着,眉头也仍旧紧皱,似乎在梦中谋划出各种复仇。
那股不屈劲儿,在如此境地也未半分消散。
......
清晨,齐家众人如往常起来,却发现云溪不见了。
一时间,大家都紧张担忧起来。
“这人到底跑哪去了!”
“老二老三,你们别磨蹭了,赶紧出去找找!”
“老大!哎呦,我的银子哎——”
齐淮对他娘的吆喝,充耳不闻。
张寡妇见银票都还在,她才松了口气。
只是嘴巴忍不住嘟囔起来。
“卖了玉佩得了 5000 两,这才半个月不到,她就花了 3000 多......
还凡事都要穿最好的,吃最贵的,还嫌弃老娘厨艺不好,顿顿都去吉祥酒楼订!”
“吉祥酒楼那是什么地界?
那可都是有钱人、官老爷才消费得起的大酒楼!真是个败家娘们!”
张寡妇一边絮叨,一边不停数着不到一千多两的银票,脸上满是心疼与怨气。
平日里。
云溪身上那强大的气势,让张寡妇在她跟前腿都打颤,半句话都不敢说。
但半个月下来,云溪的种种做派,早让张寡妇心生不满!
就算皇室里的公主皇后,也没她这么会铺张浪费。
“娘,我有话问你!”
齐淮鬼使神差的走到张寡妇面前:“云溪她到底多大年纪?”
“你可得跟我说实话,她要是在年纪上骗了我,指不定别的也有假!”
张寡妇被儿子的话吓了一跳。
“大儿啊,娘说了你可别激动啊!依娘看,那云溪至少二十五了,还生过两胎呢。”
张寡妇小心翼翼的说道。
“!!!”
齐淮听到这话,犹如晴天霹雳!
霎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当场晕倒。
他满心懊悔,不停的在念叨:“我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齐淮在镇上可是有名的才子,自幼就被人捧着,因此也有自己的骄傲。
在他心里,选妻的最低标准,起码也是薛小宁这种书香门第出身。
可云溪呢?
除了自称的皇女背景,别的方面让他如何接受?
齐淮越想越后悔!
他可不像二弟三弟那样头脑简单、冲动没见识。
对于男女之事,以及对未来的憧憬,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样一个隐瞒诸多的女子,就算背景再好也是个坑!
张寡妇见大儿子脸色铁青,吓的不敢再唠叨。
谁知道这个云溪怎么不靠谱,一夜未归不说,还不跟家里人打招呼!
“儿啊,咱还是出去找人吧,这泼天的富贵都送到家门口了,可不能让她就这么跑了啊!”
张寡妇突然想到,赶忙藏好银票要拉齐淮出去。
“我不去,你也不许去!”
“啥意思啊大儿?你不是稀罕她跟宝贝似的,现在又是怎么了?”
齐淮阴沉着脸,他必须让母亲认清现实。
“娘,您想想看!
她连年纪都骗咱们,生过两个孩子这种大事也不说,那她的身份肯定也是假的!”
“咱不去找她了,找回来又怎么样?难道真要我娶这个生过孩子的老女人?”
齐淮说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薛小宁之前一口一个 “老女人” 的称呼。
那时还固执的以为对方是嫉妒,还信誓旦旦的说绝不会回心转意。
想到这儿,他懊悔的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恨当时怎么就那么傻!
张寡妇心里有些动摇,但还是提出疑问:
“可云溪身上的铠甲和宝剑什么的,看着都是真家伙啊。”
齐淮冷笑一声:“娘,只要有钱,哪里搞不来这身行头?”
“估计云溪就算不是皇族,家里可能有点小钱。
但她肯定是被休弃的,不然会孤身一人跑到树林里?”
“而且这么久了,她连自己家在哪都不肯说,这不明摆着身份有问题吗?”
“大儿你分析的有道理!”
张寡妇一想还真是!
以前她每次问,云溪就冷冷的看过来,一看就是有问题。
张寡妇一咬牙,决定不管云溪了!
人不回来正好,她房间那些衣服和盔甲什么的,回头都拿去卖了!
就在这时,出去找人的兄弟俩回来了。
他们又累又渴,嗓子干的直冒烟,一进门就瘫在椅子上。
听到大哥和娘的分析后,云溪不在跟前,两人灵活的智商又回来了。
“大哥和娘说的对,我们不找了!”
“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心里老早不舒服了。”
兄弟俩本就处在爱面子的年纪,云溪的态度他们早不爽了。
再想到对方提的一妻多夫,两人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我们当初都傻了吗?幸好这事没成,不然在村里以后没法见人了!”
齐家人一听突然后怕不已。
......
在郊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着。
赶车的车夫,不经意瞥见路边林子里似乎躺了个人,他赶忙停下马车。
转头对车内说道:“虞姐,林子里好像躺了个女人。”
车内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你过去看看,要是活着就送去医馆,就当做善事了。”
车夫应了一声,赶忙跳下车跑进林子里。
不一会儿,他背着一个女人回来了。
虞娘撩起车帘一看,只见那女人面容绝美。
即便此刻昏迷不醒,也难掩倾国之色,比起她楼里的花魁还要美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