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就是开个玩笑嘛!”
薛小宁摆了摆手,眼底的笑意更浓。
“不过话说回来,娘娘您钓鱼的技术,好像没传闻中那么厉害啊?”
她故意激将,心里早有了主意。
这后宫日子无聊,逗逗这位骄纵贵妃也挺有意思,还能顺便挣点自由。
肖贵妃被戳中痛处,脸涨得微红,可一想到这癫子的背景 ——
镇北大将军的外孙女,凤丞相的宝贝女儿。
况且昨天刚罚过板子,今天要是再闹大,传出去也不好看。
她咬了咬唇,强压下火气:“你想怎么样?”
“不如咱俩比试钓鱼?”
薛小宁往前凑了半步,语气带着笃定。
“我赢了,昨天的事儿一笔勾销,以后我见您不用行礼;
我输了,以后见您就绕着走,怎么样?”
肖贵妃眼睛一亮 。
她钓鱼的本事在宫里没人能比,今天不过是运气差了点!
她立刻把鱼竿往地上一戳:“行!本宫就跟你比!输了可别耍赖!”
接下来,两人分别蹲在湖边,丫鬟们连忙递上鱼饵。
薛小宁捻起一颗鱼饵,指尖悄悄抹了滴灵泉。
随即手腕轻抖,鱼钩 “唰” 地飞入湖中,精准的落在湖底鱼群聚集的地方。
神识悄悄探入水下,她清楚地 “看” 到:
一群鱼闻到灵气,瞬间躁动起来,尾鳍甩得水花乱溅。
其中一条最肥硕的鲤鱼率先冲过来,一口咬住了鱼饵。
“有了!”
薛小宁笑着手腕猛地一扬,鱼竿弯成个漂亮的弧度,鲤鱼带着水珠被甩上岸。
“噗通” 一声掉进鱼篓,尾巴还在不停扑腾。
玉琴激动得差点喊出声,薛小宁立刻瞪了她一眼:
“嘘!钓鱼要安静,别吓走其他鱼!”
玉琴赶紧捂住嘴,眼里却满是兴奋。
肖贵妃扭头瞥见那肥鲤鱼,眉头皱得更紧,撅着嘴把自己的鱼饵挂好,用力甩向湖面。
鱼钩在空中划过道弧线,落在离薛小宁不远的地方。
她紧紧攥着鱼竿,指节都泛了白,眼睛死死盯着鱼漂 ——
可鱼漂像钉在水面上似的,连晃都不晃一下。
时间一点点过去,薛小宁这边时不时传来 “哗啦” 的水声。
鱼篓里的鱼越来越多,有鲤鱼有鲫鱼,条条鲜活。
肖贵妃耳边听着,额角却渐渐冒出细密的汗。
风一吹,凉得她打了个哆嗦,可手里的鱼竿还是没动静。
丽嫔在旁边急得直搓手,小声嘀咕:
“今儿这鱼是怎么了?平时娘娘一钓一个准啊!”
嘉嫔也没了之前的甜笑,瞪着薛小宁的鱼篓,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凤美人以前连鱼竿都不会拿,但今天怎么就突然这么厉害了?
“时辰已到!贵妃娘娘,愿赌服输哦~”
薛小宁晃了晃手里的鱼竿,语气里满是得意。
肖贵妃气得一把扔下鱼竿,死死盯着薛小宁的鱼篓,嫉妒得牙痒痒:
“你什么时候学会钓鱼的?以前怎么从没见你碰过鱼竿!”
“以前忙着追陛下呢,哪有这闲心钓鱼?”
薛小宁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草屑。
“这不今天想给娘娘道个歉,才陪您玩会儿嘛!”
这话听得肖贵妃三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追陛下还追出优越感了?
可愿赌服输,肖贵妃也只能咬着牙认了。
“行了!以后你见了本宫不用行礼!”
薛小宁心里偷乐:要的就是这份自由,省得天天应付这些虚礼。
湖边的动静,全被巡逻的暗一看在眼里。
他贴着柳树干,黑面罩下的眼睛瞪得溜圆 ——
以前的凤美人见了贵妃要么疯要么闹,今天却从容得很。
钓鱼时眼神精准,说话也条理清晰,连赢了都不骄不躁,跟换了个人似的!他心里咯噔一下:“这凤美人不对劲!得赶紧禀报陛下!”
御书房的檀香飘在空气里,纳兰墨渊手指捏着奏折。
听完暗一的话,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你说那疯癫子今日不正常,确定没看错?” 纳兰墨渊的声音带着点冷意。
暗一赶紧点头,语气却笃定:“回陛下!属下看得一清二楚!”
“凤美人不仅说话有条理,也没有胡搅蛮缠,更是连钓上鱼都不骄不躁,跟换了个人似的……”
“.......”
纳兰墨渊沉默着。
手指开始有节奏地敲着扶手,“笃、笃” 的声音,在安静的御书房里格外清晰。
“你先继续盯着。”
纳兰墨渊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带着点疲惫。
“另外,再查探下她最近有没有跟其他人接触过。”
暗一应完闪身离开。
钓完鱼回来,薛小宁吩咐小厨房中午把鱼烧了。
午饭后,她支着下巴看着院里扫地的宫女,顿感无聊。
打发走四个丫鬟,关好门窗,空间震出一丝涟漪,下一秒整个人就消失了。
暗一在屋顶看到这一幕,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又忙运起轻功找陛下汇报。
只是他前脚刚走,薛小宁的身影再次显现。
她抬眼瞥了眼空荡荡的屋顶,嘴角勾起抹促狭,随后又消失在原地。
至于纳兰墨渊收到消息后,是忌惮还是怀疑,薛小宁根本没放在心上。
她连原主那疯癫的魂魄都能随手打散,还怕个没突破功法的国主不成?
没任务束缚的她。
既不想扮猪吃老虎委屈自己,也懒得跟宫里人勾心斗角,只想怎么舒坦怎么来。
*
宫外的偏僻小巷里,一道淡蓝色的身影突然出现。
她刚走向街头,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
街上的百姓穿着整齐的布衣,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挑着扁担的小贩吆喝着,声音洪亮却不嘈杂;
路边没有乞丐,更没有霸凌,连孩童打闹都透着股安稳劲儿。
偶尔有巡逻的士兵走过,也只是温和地提醒孩童别跑到路中间。
“这纳兰墨渊倒真有点本事。”
薛小宁心里暗赞,能让百姓过得这么安稳,可见治理得确实不错。
她晃悠着走到一家茶楼前,门外围了不少人,里面传来隐约的说书声。
薛小宁来了兴致,抬脚走进去,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刚叫好茶,就听见台上的说书人‘啪’的拍了下醒木,声音清亮。
“各位客官,今天咱们就说说咱们陛下的趣事!”
台上的青年穿着月白长衫,面容俊朗,正是温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