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处理完战场事宜,我转身准备走向营帐,却突然注意到那名被旗杆砸中的伤兵,他的手还紧攥着半块焦黑的盾牌。 火光早已熄灭,残盾边缘卷曲如枯叶,背面一道暗红痕迹蜿蜒而下,像是干涸的血槽。我蹲下,拨开他指节,盾背朝上——血迹勾出的纹路清晰可辨:双蛇缠环,蛇眼凹陷处似曾嵌物。

与那木片上的刻痕,一模一样。这相似的刻痕让我心头一紧,联想到之前在木片上见到的双蛇缠环纹路,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我将盾牌翻转,入手沉甸甸的,指尖抚过,忽觉一阵刺痛,仿佛被无形之针扎入。

我没有出声。身后将士沉默地搬运尸体,铁靴碾过碎石与骨渣,发出低沉的摩擦声。一名工兵拖走倾倒的旗杆,伤兵闷哼一声,嘴角渗出血沫,却未睁眼。我将盾牌翻转,收入怀中,起身下令:“所有残盾、断剑、遗甲,不论所属,集中焚烧前,先录名。”

副将迟疑:“将军,按例,战后只记我方阵亡序列,敌器焚毁即可。”

“此令不变。”我盯着远处堆积如山的尸骸,“凡死于东隘者,皆曾立于火前。录名,不为封赏,为不使之湮。”

他低头应命。片刻后,士兵开始翻检残物,从焦甲内取出铁牌,从断枪下扒出残符,一一登记。我俯身,从一具面目难辨的尸体怀中抽出一枚铁片,上面刻着“东隘三队·列昂”。此人我未曾见过,无爵无衔,战报上也不会有其名。我将铁牌递给文书,他记下时笔尖顿了顿,似在犹豫该归入哪一类。

我未解释。

哈维尔是在黄昏抵达的。他披着灰披风,肩甲染血,却未见新伤。我们无须多言。他扫过战场,目光停在正在登记的士兵身上,点了点头。

“你已下令录名。”他说。

“是。”

“葛温会知道。”

他取出一卷手写名录,递给我。上面七行字迹潦草,却工整排列:“七人以身堵缺口,火油爆燃前未退一步。”末尾一行小字:“此七人,无爵无衔。”

我将名录接过,放入怀中,与那血绘盾牌并置。铜铃余温犹存,随着我的心跳微微震颤。

哈维尔转身欲走,又停步:“王帐已收到战报。歼敌三千,我损八百。仅此而已。”

我未应。

他知道我不满。战报向来如此——数字冷硬,生死归零。胜者书写历史,败者连灰烬都无人问津。可那七人站在火油罐前,身后是斜坡,前方是敌军引火的火炬。他们本可退,却未动。火焰吞没他们时,有人高喊着什么,无人听清。

哈维尔走了。我站在原地,直到夜风卷起灰烬,扑在脸上,带着焦肉与铁锈的气息。

王帐内,烛火摇曳。

葛温坐在主位,未戴王冠,读完名录后,取过初火残魂盒燃起火焰,低语道‘名字,不该随灰烬消散。’随即下令设‘烽火录’。凡战死者,不论贵贱,记其名、其事、其终。由技研营专司誊录,三日一报,直呈王帐。’哈维尔躬身领命。

葛温闭目片刻,再睁时,目光深如渊井。“世人只知胜者为王,却忘了路是用尸骨铺就的。若连名字都不留,何谈铭记?何谈敬畏?”

他站起身,走向帐门,望向远方夜空。那里,曾是东隘的火光所在。

“传令各营,”他说,“自今夜起,凡阵亡者,遗物归档,事迹入录。若有遗言,无论长短,皆记。”

帐内寂静。哈维尔未动,却已将命令刻入心中。

三日后,我巡营至西谷边缘。

篝火堆旁,几名士兵围坐,未饮酒,未喧哗。一名年轻传令兵坐在石上,手指轻叩膝盖,口中哼着一段曲调。旋律极熟,原是战前军中常唱的行路谣,如今却被填入新词:

“东隘火起时,七影立如山。

火油燃未退,骨焦声不残。

旗倒不扶起,命尽不呼援。

身后千军过,名在谁人传?”

歌声低沉,无伴奏,却如铁锤敲击石壁,一声声撞入耳中。

我驻足未语。副将欲上前制止,我抬手止住。

传令兵未见我,仍低声吟唱。他手指叩击的节奏,与那铜铃余震竟完全一致——一下,停顿,两下连击,再停顿。正是我怀中铜铃在爆炸后持续震颤的频率。

我未问其来源。

曲终,士兵们沉默片刻,有人低头,有人闭目。一名老兵从怀中掏出一块残铁,上面刻着名字,轻轻放入火堆。火焰腾起,映红了他的脸。

“列昂。”他低声说,“东隘三队。”

火光吞噬了铁片。

我摘下披风,走向一具尚未收殓的尸身——无名,无甲,仅着布衣,胸前插着半截断矛。我将披风覆其上,遮住面目。

副将低声问:“将军,此人为何等身份?”

“曾立于火前。”我说。

他不再问。

数日后,烽火录首卷呈至前线。我翻开,纸页厚重,墨迹未干。首页列着七人姓名,附简短记述:“火油爆燃前,以身为障,阻敌引火,护我军突入。”其后是三百二十七名阵亡者名单,皆附所属、出身、终战之地。列昂之名,在第三百一十九位。

我合上录册,交予文书:“传各营,每夜点名前,诵读三人之名。”

文书迟疑:“若诵至敌方?”

“录中无‘敌’字。”我说,“只有死者。”

他低头领命。

当夜,我再经篝火堆,传令兵已不在。但歌声仍在,由另一人唱出:

“列昂不识王,未踏金殿阶。

死于无名地,魂归不见家。

然其立火前,未退半步差。

若问英雄处,此骨即为碑。”

我立于火光之外,未入圈。

一名士兵看见我,歌声渐止。我未责罚,只点头,转身离去。

行至营帐外,我取出那块血绘盾牌,置于案上。烛光下,双蛇缠环的纹路愈发清晰,蛇眼凹陷处,似有微光流动。我指尖抚过,忽觉一阵刺痛,仿佛被无形之针扎入。

我未缩手。

铜铃在怀中轻颤,与那盾牌共鸣。

帐外,脚步声渐近。一名文书持卷而来,递上最新烽火录增补页。我接过,翻开,见新增一条:

“某士兵,战后以血绘符于盾背,纹作双蛇缠环,蛇眼凹陷。其人身份不明,伤重不语,今晨卒。”

我盯着那行字,良久未动。

文书问:“此符可记入录?”

我合上录页,递还。

“记。”我说,“名不可考,事不可忘。”

墨坛书屋推荐阅读:史上最强炼气期(又名:炼气五千年)全仙门都求我去种田剑破仙尘开局签到诛仙神剑幽冥仙途上场为王顶级烹饪点阴灯沉潭棺我在远古采集物资余生只想宠爱你混在洪荒我苟成大佬冠世仙龙变脸武士离落红颜未醉狂版金蝉子玄帝至尊异界:开局买下白毛兽耳娘幽龙至尊帝道至尊逆天帝尊我在木叶超进化开局神奇彩票,我进城了哟?!玉玺璧书轮劫录无限:成为信息的我只能手动开挂35岁单身汉的异世界生活科技世界卧底反哺修真界修仙一人一狗一熊猫拜师九叔,我能无限合成女子修仙:不要逼我成圣师父让我下山历练神体被废,改造万界最强之体!修仙者不知道至尊法神的含金量冰封千年醒来竟成了蛮荒古神开局SSS级天赋:高冷女神被我撩到破防斩神:生命最后的守望者太上天帝回到远古,我获得了御兽能力反派?很抱歉!我才是主角徒弟个个想造反仙子请留步,我真不是舔狗狂武神尊草芥王妃别拦我,我要为宗门赴死西幻:被英雄作成的大家只想种田玄幻:我以武道镇万界异界签到:我于世间已无敌!废土恋爱游戏战,天帝吞噬苍穹
墨坛书屋搜藏榜:从1987开始洪荒:吾乃大道之祖乱嚣尘凡骨修仙我只想安静的在柯南世界当声优不可名状的大航海小作精她是人间黑月光娱乐:塌房的我被迫开始拍电影修真修仙更化凡,无敌星舰破万法疑案重重武帝破天决我以我血荐轩辕人在港综,卧底十年快穿:疯批反派哭着求我别死!星空主宰至强剑圣我怎么可能是人族老祖最强修炼系统逆天仙途路镇守皇陵三十年,我无敌人间超神打卡僵祖临世修我戈矛与子同袍无限从掠夺开始能力又毒又变态,都想和我谈恋爱我,合欢仙体,开局女帝求亲无敌从献祭祖师爷开始长生从石塔开始国民校草的甜心小老师儒道至上?我在异界背唐诗!深渊里的修骑士神魔剑玄录哈利波特之三位一体万道剑尊","copyright":"创世中文网斩苍天夺天造化我有无数彩蛋我在木叶开饭店,开局复活旗木朔茂长生之人避免不了莺莺苟苟黄河捞喜异事妖刀:星河公子难缠,纨绔九小姐法师雷亚大皓皇上帝金属杀人夺寿修魔祭神的我真是个好人每个位面的男主都想搞死我穿越到原始部落当祭司千金许诺我在海贼当训练家
墨坛书屋最新小说:穿成妖族团宠?不,是移动食材顶级气运,开局截胡主角九轮诀洪荒之那些年带过的娃吞噬剑魂玄幻之无上世界从地球首富到星辰守护者通天掀桌拒教,系统赐道成圣!黑魂之灰烬之瞳合欢宗:从师尊爱上我开始长生签到与审判:帝临九域锤神降世灵霄天尊天元传奇渡舟之主重逢山海间,侠义于江湖收徒就变强?魔尊你住口!逆雪行杂役崛起:修真界的逆天传奇劫生劫灭天!被我绑红线的病娇魔头找上门灵根隐苍狼英雄传直播修真:我用科学证道天道低保户我只是送个外卖,竟成了三界之王综武:截胡少女宁中则,败岳不群以医破局地球人魂穿平推各级宇宙被界门缠上抱上超强土着保镖的腿尘夜铃无限反馈,敌人大帝我直接成仙!洪荒:我的系统逼我败家洪荒:截教大师兄,专挖阐教墙角修仙第一赘婿影刃:王朝秘辛嘴贱王者,舔遍万界修仙大能系统金手指穿越:我修仙自带BGM冲天玄甲:黄巢弑天录篡改山海经吞噬神骨开局挖出至尊墓!穿成半人马?我靠生娃横扫大陆!开局混沌体,出世即无敌丹武双绝:墨尘渊霸世开局扮演杨戬,我乃二郎显圣真君渎神之械蛛皇纪元开局理律权能,我遨游世界之间修仙,我在下界模拟人生!枪道大帝:我有一枪一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