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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天际泛出灰白之际,诺顿营地西侧山脊上的弓手尚未松开弓弦。那支蓄势待发的箭,凝在冷雾之中,仿佛时间也为之停滞。然而,就在这死寂的刹那,远方尘烟骤起——一骑快马自北麓折道南下,马蹄踏碎残霜,直扑东部军帐。

我正俯身于地图之上,指尖停在“小隆德中枢”四字边缘。昨夜战报尚未理清,副官已掀帐而入,声音压得极低:“哈维尔与翁斯坦,已离营西行,未持旌旗,轻骑疾驰,目标王宫。”

我未抬头。

烛火在我眼底跳动,映出地图上蜿蜒的山路与星罗棋布的哨点。翁斯坦向来不擅隐忍,若他动身,必是决意揭发。而哈维尔同行,则意味着证据已链成环。我原以为尚有三日缓冲,可借“清剿残匪”之名稳住东部官道,如今看来,连一日也难再拖。

指尖缓缓收拢,将“小隆德”三字压于掌下。

“传令。”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如深井之水,“北麓三村的归附谈判,即刻推进。午时前,我要看到他们的哨塔升起我的旗帜。”

副官迟疑:“若他们拒不受纳?”

“那就让他们亲眼看见,拒绝的代价。”我抬眼,“派十人小队,着叛军残部装束,今夜子时前,在三村外围制造袭击。不必伤人,只需留下足迹与焦痕。”

他欲再问,我抬手止住:“另备密信两封,按‘铁脊暗码’书写。一句‘旧约可续’,一句‘共议新局’。发往黑水渡与铁脊谷,不得经由军驿,用私道递送。”

帐内烛火忽地一晃,灯油将尽。

我起身,从案底暗格取出一枚铜印。印面刻着断裂的锁链缠绕火焰,纹路与神国徽记截然相反——此印从未现世,连我亲信亦不知其存在。我蘸墨,缓缓按下。印泥殷红,如血初凝。

信封封口时,我忽觉指腹微痛。低头一看,方才用力过猛,指甲边缘裂开一道细口,血珠渗出,正滴在信角。我未擦拭,任其晕开,像一朵暗色花苞悄然绽放。

次日寅时,北麓三村之一的石脊村已燃起炊烟。我亲率百骑立于村口,铁甲未卸,马鞍旁悬着短剑。村中老少列于道旁,神色惶然。一名老村长拄杖上前,双手捧出一把铜钥。

“威尔斯大人,昨夜贼人焚我谷仓,毁我水渠……幸得贵军预警,否则全村难保。”他声音颤抖,“今愿奉您为护村之主,望赐庇佑。”

我接过铜钥,未言语,只从怀中取出一枚铜牌,递还给他。牌面刻着“火赐安宁”四字,背面隐有火焰纹——此牌本为葛温赐予功臣之信物,我早已仿制数十枚,藏于私库。

老村长捧牌而退,眼中竟有泪光。

我转身登高,立于村中哨塔。远处山峦起伏,晨雾未散,三村如珠串般嵌于北麓谷地。此刻,另两村的使者也已抵达,带来粮册与户籍。我的势力,正以“保护”之名,悄然吞并这片中立之地。

一名心腹幕僚随我登塔,低声问道:“大人,若葛温闻讯派兵问罪,我们如何应对?黑水渡与铁脊谷尚未回音,此时举事,是否过早?”

我望着远方,良久方道:“你可读过《灰烬纪·初火分封录》?”

他摇头。

我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残页,摊于哨塔石台。纸面斑驳,但“有功者共治神国”六字仍清晰可辨。我指尖抚过那行字,声音低沉:“当年四贵同功,平定小隆德之乱。葛温赐我们初火残魂,却将我部永镇边陲,驻守北麓险地。其余三贵,皆得封地于内域,享安逸之权。”

幕僚沉默。

“他许我们共治,却只让我们跪拜。”我冷笑,“火可重燃,王座——亦可易主。”

说罢,我将残页投入随身携带的火盆。火焰腾起,吞噬字迹,灰烬翻飞,一片飘落石台边缘,形如断裂王冠。我未察觉,只命人将余烬扫入一只暗格木匣,锁入随行箱笼。

正午时分,密信回传。

黑水渡使者悄然潜入军帐,呈上一封无字帛书。我以烛火烘烤,帛书渐显字迹:“铁脊谷已阅信,言‘旧约未忘,只待东风’。”末尾,画有一枚鹰爪抓握断剑的符号——那是铁脊谷旧族的隐纹,三十年前曾因违抗王令被削爵,自此隐于山野。

我将帛书焚毁,灰烬倒入酒杯,一饮而尽。

苦涩如胆。

当夜,我独坐帐中,案上摊开一张新绘布防图。图中,北麓三村已被红线圈定,与东部防线连成一片。更远处,黑水渡与铁脊谷以虚线标注,似两翼待展。我执笔,在图侧空白处写下三字:“东启线”。

这是我的战略代号——东起北麓,启势南下,直逼王宫。

笔尖顿住。

帐外忽有脚步声逼近,急而不乱。副官掀帘而入,脸色凝重:“大人,哨骑回报,诺顿营地昨夜激战,叛军攻势猛烈,但最终退却。今晨,翁斯坦部已与援军会合,正整军南返。”

我缓缓搁笔。

这意味着,哈维尔与翁斯坦已错过王宫之行。若他们折返战场,便无法在葛温面前揭发我。而若他们执意西行,战局或将失控,葛温必先问罪于战场失责者,而非边陲贵族。

时间,再次向我倾斜。

“传令。”我站起身,披上黑袍,“即刻起,所有调动改用‘东启线’暗码。北麓三村征粮三成,编入我部后勤。另,派两名死士潜入小隆德废墟,寻找叛乱者首领遗物——尤其是任何与‘旧王之血’相关的信物。”

副官领命欲退,我又唤住他:“若发现葛温近卫踪迹,立即焚毁所有密档,包括那枚铜印。”

他点头退下。

帐内重归寂静。烛火摇曳,映照墙上悬挂的旧地图——那是我初任边将时,葛温亲手所赐。图上,神国疆域完整,初火之光笼罩四方。如今,图边已被我以朱笔勾出多条裂痕,如同大地崩裂的预兆。

我取下地图,卷起,投入火盆。

火焰吞噬纸面,火光中,我仿佛看见那日受封时的场景:四位贵族同跪于神殿阶下,葛温高坐王座,目光如炬。当他的视线扫过我时,曾有一瞬停顿。那一刻,我便知,他早已察觉我的不甘。

可他仍赐我初火残魂。

是试探?是安抚?还是……放任?

火盆中的地图已化为灰烬。我伸手拨弄余烬,忽然触到一物——半块烧焦的木牌,边缘刻着“w”字残痕。这是前日清理战场时,从一名叛军尸首旁拾得。我本欲焚毁,却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

此刻,我凝视那残痕,指尖摩挲其上焦黑纹路。

“旧王之血……”我低声自语,“若真有其主,你可愿与我共燃新火?”

帐外,风起。

木牌一角在风中轻颤,仿佛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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