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苏阙并未给光头马匪丝毫喘息的机会,他趁势跨出一步,随即从苏阙的心口,一黑一红两条丝线钻了出来,这两条丝线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它们以惊人的速度顺着苏阙的手臂蜿蜒前行,如同两条灵动的小蛇。眨眼间,它们便抵达了苏阙的指尖,并紧紧地缠绕住了那名马匪的脚踝。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以至于那名马匪甚至还来不及反应,脚踝就已经被这诡异的丝线牢牢抓住。
紧接着,苏阙并没有用多少力气,只是轻轻一扯。只听“扑通”一声,光头马匪毫无防备地被苏阙从马背上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苏阙在顺势抬起一脚踹向光头马匪的脑袋,顿时光头马匪眼冒金星,昏死过去。
看到自己的同伴被这个病恹恹的少年直接从马背上拽了下来,那名脸上有刺青的马匪顿时不知所措,举着手上的马刀挥下去也不是,不挥下去也不是,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只能装孙子了。
苏阙则是松开拽住光头马匪的那只手,跨过躺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的光头马匪,将光头马匪胯下的那那匹棕色马牵了过来,随后苏阙笑容温和,将目光投向了脸上有刺青的马匪。
那名马匪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猛地愣住了。他的目光与那位年轻人相对,瞬间被那温和的眼神所吸引。然而,这温和的目光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不适,仿佛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过,马匪毕竟是马匪,他很快回过神来,明白了年轻人的意图。他毫不犹豫地扔掉手中的马刀,然后迅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紧接着,他伸手扯下挂在马背上的水袋和一些干粮,用力地将它们远远地扔给了年轻人。
苏阙静静地站在原地,并没有抬手去接那些飞来的水袋和干粮。他就那样看着它们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掉到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看到这个脸上纹有刺青的马匪如此识趣,苏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慢慢地蹲下身子,伸出右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了那名已经昏过去的光头马匪的一只脚。
苏阙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而有力。他拖着光头马匪的身体,就像是拖着一袋毫无生气的货物。而面纹刺青的马匪看着年轻人朝着他的方向走去,顿时背上生出冷汗,吞了口唾沫,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他稍稍用力,将光头马匪像扔垃圾一样,狠狠地甩到了脸上纹有刺青的马匪面前,面纹刺青的马匪几乎是下意识上前几步,伸出手接过已经昏迷的光头马匪,并不是因为他跟光头马匪的关系有多好,而是因为害怕面前这个病恹恹的年轻人,就怕不顺着他的想法,下一刻自己就要成为死尸了。
边境上得死人多如牛毛,只不过被黄沙掩埋罢了,说不得现在自己脚下就躺着一两具尸体。
但是苏阙不再上前,而是对着面纹刺青的马匪挥挥手,马匪自然不敢有丝毫停留,直接将光头马匪放到马背上,自己赶紧跨上马背,便扬长而去。
苏阙看着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马匹,苏阙这才从地上捡起水和干粮,并且将他们绑在马匪留下的那匹马上,刚把东西放好,慕容叶淑就从旁边走过来,满脸疑惑地看着苏阙问到:“你的身体?”
苏阙咧嘴一笑,说道:“神魂连带着肉身是受的伤是不轻,但是现在对于煞经的运用更加熟练,刚刚将马匪拽下来其实没有用多少力气,都是修炼出来的煞气帮我把他们给收拾了。”
慕容叶淑点点头,想要接过缰绳,苏阙也没阻止,将缰绳递给少女后,便走在前面,慕容叶淑则是牵着缰绳跟在苏阙后面,看着有些瘦削的背影,微微勾起嘴角。
边境地区的大部分地方都被漫天的黄沙所覆盖,狂风呼啸,沙尘弥漫,让人难以睁开眼睛。然而,如果按照张正之前提供的地图来观察,再过几天,他们就能够看到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只是不知道现在张正在京城怎么样了。
春季即将过去,这个时候正是草原上水草最为丰美的季节。嫩绿的青草如地毯般铺满大地,清澈的溪流在草丛中潺潺流淌,各种野花竞相绽放,散发出阵阵芳香。
而且,在这个季节里,草原上一定会有许多游牧部落活动。这些部落通常以放牧为生,逐水草而居。他们的生活方式与城镇里的人们截然不同,充满了原始和自然的气息。对于远行者来说,与这些游牧部落相遇并交流,不仅可以了解到他们独特的文化和传统,还能体验到一种别样的生活方式。
因此,这对远行者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在草原上停留数日,好好休整一番。他们可以在清澈的溪流中洗净身上的沙尘,品尝新鲜的牛奶和羊肉,欣赏草原上的日出日落,感受大自然的魅力。
原本拉着马车的是一匹老马,它虽然年事已高,但身体却依然健壮,毛发也依旧光亮。这匹马是在购买马车时特意挑选的,因为当时就考虑到之后要走的路大多都是沙漠,容易迷失方向,而老马识途,所以它自然就有了用武之地。
然而,尽管这匹老马有着丰富的经验和强健的体魄,可年龄毕竟摆在那里,再加上还要搬运马车,又要在黄沙大漠上艰难前行,它还是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这也是苏阙为什么要留下马匪的一匹马的原因。
不得不说,这匹马确实与众不同。它生长在草原,有着与生俱来的优势。它膘肥体壮,肌肉线条流畅,虽然算不上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但绝对称得上是一匹良驹。有了它的加入,不仅减轻了那匹老马的负重,也让整个行程变得更加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