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经过一番搞笑的工作考试以后,十冶公司的人员就要假模假样的回陕西阅卷去,把那个卷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当着我们大家的面,包裹的像个联合国文件一样。对我们所有考试的人说五天以后,来八冶技校看录取通知名单。听说金昌几个高年级的同学还请他们几个陕西人,在一个很高档的餐厅吃了饭,大家都猜测着可能他们就是将来的干部。
毫无疑问,五天以后凡是参加考试的人,几乎都榜上有名,接着十冶的人又说,已经提取了我们的户口和档案关系,我也是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大家都非常开心,以为从此就过上首都人民的生活。
由于那段时间我在肠衣厂上的是夜班,也没有敢太声张这个事情,只有姜心凯和王良天他们几个人知道。现在可就要参加培训了,就不能不明说了,因为下面的时间就是要在八冶技校培训三个月,不可能在肠衣厂再上三个月的夜班吧。考不上技术证书,不结业人家十冶公司还说可能不要呢,还说考技术证书和考公司名额不一样,就算上班,也工资不一样,实在太差的,就把户口和档案关系问题转回来。看来还必须认真对待这个培训,那个时候真的让人家耍的团团转。
开始培训的前一天那个夜班,我一夜都在门房里清清醒醒,老老实实的待着,我用这样的态度,来和这个我待了将近八个月的地方告别。
第二天上午,我正儿八经的来到潘总的办公室站着,详细的说明了原因,并向他辞职,然后又说想请他们晚上吃个饭,他首先是一脸的纳闷,接着就大骂我没有良心,还是不是兄弟了,什么他妈的十冶八冶的,不还是包工队那套玩意吗,咋就不事先提前和他说一声这个事情,如果提前和他说,他可以最起码给首都的朋友打电话问问这个工作究竟是咋回事。
我表达完我的完整意思以后,再没有说一句话来做任何的解释,任由他发着脾气,因为我知道他们对我是真好,包括他媳妇朱雅。
就算我说的再合理正确,再理直气壮,都掩盖不了我离开的事实,金昌市的肠衣厂注定是我人生中的一个驿站,在这里我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只不过在这里认识了真诚善良的他们。
潘总发了一阵火,气哼哼的摸了一根烟,我赶紧上去双手点上,他又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把现金,叫过来李会计,问了问我还有多少工资没结算,大约五百多块钱的样子,潘总给了六百,就说那就培训去吧,离开金昌的时候再说吃饭的事情吧,你是去培训,又不是去上吊。
我下来后,在门房里,也意味深长的对姜心凯说,你一定好好的在这里上班,好好的和谢晓芳相处,如果我从首都回来,你们还在一起,我就参加你的婚礼。如果那时候已经结婚了,我就大请你们全家吃一顿,如果那时候已经分手了,永昌那个武当山不错,可以考虑去当个主持。
当年其实也有好多同学没有报名这个工作,包括陶海龙和卫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