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顾老大？！”
凌皓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手里的咖啡这次是真的差点掉地上。
他老大？
他老大怎么在这？
而且还和沈小姐在一起？！
凌皓的大脑飞速运转，各种可能性在脑海里闪过。
等等，上个月他们几个在A市和沈小姐认识的时间短。
只知道她是个超级富婆，出手阔绰，身份神秘。
当时还觉得奇怪，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现在看来……她居然认识他们老大？！
难怪！
果然富婆都是和富豪做朋友的！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了凌皓一眼，语气淡淡：“你怎么也来这了？”
“是、是的，”凌皓连忙站直，职业素养让他迅速恢复镇定，“来谈上次那个合作项目，正好今天下午有个会。”
他小心翼翼地在两人之间扫了一眼，试探着问：“顾总和沈小姐……认识？”
“嗯，”顾衍惜字如金，“认识。”
沈摘星补充道：“顾先生是我的客户。”
凌皓：“？？？”
客户？什么客户？
他看看沈摘星，又看看顾衍，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
他老大什么时候需要别人当客户了？而且看这架势，分明就是……
等等！
凌皓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上个月老大突然让他们去A市办事，说是要见一个重要的人。
当时他们还奇怪，老大平时日理万机，什么人值得他亲自跑一趟？
结果那天晚上，他们在酒吧听到他们几个人说老大突然给公司增设了一个“特别顾问”的职位。
薪资高得离谱，工作内容模糊，上班时间自由。
当时所有高层都在猜这是给谁准备的。
现在……
凌皓看着眼前这两位，突然有种大胆的猜测。
顾衍见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沈顾问。”
他看着沈摘星的方向示意道。
“原来沈小姐是顾总的顾问啊！”他恍然大悟，语气里带着点兴奋，“我就说嘛，能让顾总亲自聘请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沈摘星点点头：“是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顾衍瞥了凌皓一眼，眼神里带着警告。
凌皓秒懂，立刻闭嘴。
但他心里已经开始疯狂吐槽了。
老大这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还“考察投资”呢，b市的产业布局三年前就定好了，考察个屁啊！
这分明就是找借口约会！
而且老大刚才那个眼神，明显是在说“识相点，别当电灯泡”。
凌皓心里门儿清，面上却装傻：“那个，顾总，沈小姐，我还有个会要开，就不打扰二位了。”
他说完就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回头补了一句。
“对了顾总，晚上我订了海景餐厅，本来想请合作方吃饭，但对方临时有事取消了。”
“位子退不了，要不您和沈小姐……”
“不用，”顾衍打断他，语气冷淡，“我有安排。”
凌皓笑得一脸狗腿：“好的好的，那我先走了！”
说完全就一溜烟跑了，边跑还边掏出手机，飞快地在打机群里打字。
【凌皓：兄弟们！！！我在b市碰见老大了！！】
没一人搭理他！
切，老大天天那么忙，到b市谈项目不是很正常么？
【凌皓：他带着一个超级无敌美的小姐姐在逛街！】
其他人：这小子，又在乱撒谎，无聊！
【凌皓：你们绝对猜不出那个人是谁！】
其他人：懒得跟你胡闹！
【凌皓：就是上个月咱们在A市见过的那位！那个一掷千金包下整个慈善拍卖品的富婆小姐姐！】
【凌皓：我严重怀疑老大在追人家！不对，老大已经追上了！】
群里沉默了三秒。
然后——
【邵子宸：卧槽？！那位小姐姐？！】
【金鑫：等等，就是那个随手刷了四百多亿做慈善那位？！】
【南宫晏：我靠，那个一下子买下我所有梦车的大富婆？！】
【凌皓：对对对！就是她！】
【邵子宸：不是，你等等，让我捋一捋，他们两个人怎么就走在一起了？】
【邵子宸：？？？】
【金鑫：？？？】
【南宫晏：？？？】
【邵子宸：卧槽，你说老大在追人家？真嘟假嘟？】
【凌皓：当然是真的了，你们没看到老大看别人的那眼神，啧啧啧...所以说啊，老大这次是真的栽了。】
【邵子宸：人家小姐姐自己就是超级富婆，根本不缺钱。】
【凌皓：所以老大想用钱砸？没用。】
【凌皓：想用权势压？兴许人家背景比他还硬。】
【金鑫：那老大怎么追？】
【凌皓：不知道啊，反正我今天看老大那架势，明显是在约会。】
【凌皓：他们俩一起逛街，老大还主动帮小姐姐拎包。】
【凌皓：我活了三十年，第一次看见老大给人拎包。】
【邵子宸：？！】
【金鑫：？！】
【南宫晏：？！】
【邵子宸：老大给人拎包？你没看错吧？】
【凌皓：我能看错这种事？】
【凌皓：而且老大看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凌皓：啧啧啧，老大这是彻底沦陷了。】
【金鑫：不行，我得去b市看看。】
【南宫晏：+1，我也要去。】
【邵子宸：+2，这瓜我必须现场吃。】
【凌皓：你们别来捣乱！万一被老大发现，咱们都得完蛋！】
【金鑫：怕什么，咱们可以偷偷观察。】
【南宫晏：对，就当是考察b市的市场环境。】
【邵子宸：顺便看看老大是怎么追人的，学习学习。】
【凌皓：……】
【凌皓：你们真要来？】
【金鑫：必须来！】
【南宫晏：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会后悔一辈子。】
【邵子宸：而且说不定还能帮老大助攻呢。】
【凌皓：行吧，那你们来吧。】
【凌皓：但咱们说好了，千万别让老大发现。】
【凌皓：不然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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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摘星和顾衍已经走到了商场的咖啡厅。
顾衍点了两杯咖啡，递给她一杯。
“累了吧？”他问。
沈摘星接过咖啡，摇摇头：“还好。”
她接着道：“待会还想去哪里？”
男人想了想：“随便逛逛吧，反正也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沈摘星随意：“好。”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是繁华的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