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觉得这不是问题。”夹谷玉权难得正经问。
莱恩无奈：“我今年28岁，15岁成年就登陆虚拟世界，13年来精神力28，从没减少过。”
真的只是个例，那些人也只是精神力消退不能登陆，身体并没有其他的问题，自杀完全是个人选择。
最开始出现时，也有造成过民众恐慌，政府也大力注视过。
他们的自杀行为，被严密调查过，没有外力因素，全都是自主选择。
从他们不能登陆开始，心理治疗也没断过，只是效果不佳，他们最终还是选择同样的结局。
后来发现只是个别的人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不会扩展，大家也就不关注了。
政府的调查一直没有断过，每个精神力消退的者，都被严密监视着。
他们不是一瞬间就降到不能登录的数值，而是一点点消磨，唯一的办法就是获得官方游戏给出的数值。
因为是随机抽取，即使花费大价钱买到手，也不一定能获得精神力。
这就成了一个无解的问题。
莱恩问出一个让大家疑惑的问题：“只是小月姑娘的精神力，怎么会这么低？”
祁湛怀疑是“门”导致了姜瑶玥的精神力变弱，所以到底是她在使用门，还是门在操作着姜瑶玥。
祁湛看着治疗舱里面色明显好转的姜瑶玥，第一次对她起了怜悯的心思。
这么弱小，还被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盯上，如此还艰难的求生着，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算了，既然已经是我的人，那就在有生之年，罩着吧！
姜瑶玥醒来后，感觉周围人的气氛变得说不出来的奇怪，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
特别是祁湛，整个人变得......更贴心了？
她出治疗舱后可以说是精神抖擞，头不痛眼不花腿脚有力，没有脆弱到要被抱着走。
还好没有群众围观，都是熟人，她脸皮也还行，享受着吧！
公主抱呢！
姜瑶玥此时还不知道，她那个还没构建的“我的世界”，再也没机会进去布置了。
她的虚拟世界之游，戛然而止，以后她就是在现实世界看直播的少数人。
姜瑶玥趴在床上，手里翻阅海滨城官网中售卖的商品，已经开始操心带回的物资。
“那个治疗舱不错，就不是不知道贵不贵，还有啥功能，要是厉害的话，怎么也得搞一台回去。”
“很有效？”
“嗯，很有效，可舒服了，一身疲惫，出来就消散了。”
“医疗方面的物资你不用操心，夹谷会操心，你就看看你自己要带的东西就行。”
“我自己......？”姜瑶玥心不在焉的翻着屏幕，情绪一下失控。
猛然起身跑进浴室，只留下一句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的正常语调：“我去洗澡了！”
一进到卫生间她就锁紧房门，眼泪控制不住的大颗大颗砸下。
无助、彷徨、恐惧、绝望的情绪密密包裹着她。
她不敢发出任何情绪不对的声音，抽泣的呼吸也是极力控制，她知道祁湛他听得到。
浴池的水，被她手动开启，没有哗啦啦的水流声，科技世界可真是太贴心了，连噪音都完美解决。
她只能打开浴室前的光屏，抖动的手翻找着，吵闹的直播调大音量的播放，这才敢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
她脑子是转的不快，却不是傻，大家都从睡眠舱出来，只有她出了问题。
虚拟世界里那弱于常人的基本数值，她还记忆犹新。
精神力？是这个吧！
虚拟世界构建的基础，她弱于常人许多，所以出来后就产生了不适。
她本来就弱到可有可无，现在弱的更具象化了，她还能活多久？
隐三有能控制人说真话的药物，那他们是不是也有消灭人意志，完全听命令的傀儡药物。
一个掌控在手里的“开门人”，不用在乎她的感受，不用安抚她的情绪，只需要下达命令就行。
祁湛看起来像是对她很好，其实他给她的那些东西，都是他不在意的，那只是他手指头里露出来的一点点财富。
他用一些不稀罕的东西换些乐趣，他觉得很划算，也很大方，她提的要求都是些无伤大雅的请求。
甚至，姜瑶玥的仇，她都不敢提出让他帮忙，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一直都把她与他的状态当成另一种打工，说什么男女朋友关系，那纯粹是自我安慰。
她只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去改变世界，在那女性不能独自生存的时代，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搞死她。
不然姜瑶玥一个正经侯府嫡女，还不是被她爹连小妾都不是的名分送了进去。
她一个连记忆都没有的普通人，逃出祁府，死哪都不知道！
她承认，她是动了心思，这个世界真的太美好了，她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随时不保。
可是，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出问题？
姜瑶玥把自己沉进浴缸，透过水看向带着光晕的天花板发呆。
直到她透不过气，才从水里挣扎出来，水滴从她脸庞滑落，分不清是不是泪水。
暖风机吹干她湿漉漉的头发，她最终还是要离开这个，能让她短暂释放情绪的地方。
洗手台的水被调成冰水，她整张脸置入，反复几次，红肿的眼睛得到消退。
擦干脸上的水珠，在镜子前确认自己完美的状态，她才踏出这间浴室。
卧室的灯光被全部关闭，连指路的小灯也被关闭，整个卧室一片漆黑，只有姜瑶玥背着光站在浴室门口。
“爱丽，全屋灯关闭。”祁湛的声音平和传出。
一时间，整个空间伸手不见五指，姜瑶玥浑身的肌肉绷紧着，心脏好似漏了几拍，闭着呼吸，等待她的审判。
祁湛无视黑暗，准确的走到姜瑶玥的身后，将一条丝滑的布条覆盖在她的眼眸上。
姜瑶玥感觉到后脑勺的布条被系紧，她不知道祁湛要干嘛！
她的背部感觉到祁湛的靠紧，突然她的腿被祁湛一只横臂抬起，她整个人背对着祁湛，腾空坐在他的手臂上。
“不是想知道男仆的秘密吗？我现在告诉你。”祁湛的声音在姜瑶玥的耳畔挠着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