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虽说 五官总有共通之处,但连脸型轮廓都这般相仿,实在罕见。
再加上娃娃的姐姐...她们三人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几位姑娘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叹。
在场所有人都暗自揣测,这三人极可能是失散多年的三胞胎。
至于高少少——
她与高豆豆的容貌差异实在太大,任谁都看不出半点姐妹的影子。
不仅旁人这么想,连高豆豆自己都不禁产生了疑虑。
夜色渐深,高豆豆的迎新宴会在欢声笑语中落下帷幕。
随后的日子里,顾佳耀每日带着高豆豆穿梭于各大学校的董事会议之间。
接连数日的奔波让他深刻体会到,教育产业股权过于分散也未必是件好事——
实在太耗费精力了!
得找个人代我出席这些校董会才行,但该委派谁呢?
庭院凉亭中,顾佳耀凝视着潺潺流水陷入沉思。这个念头自今晚的校董晚宴便萦绕心头,至今未得解答。
阿耀,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清脆的嗓音忽然响起。月光下,阿媚手持啤酒款款而来。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疲惫。顾佳耀接过酒罐浅酌一口,递还回去:倒不是身体劳累,就是心里空落落的,提不起劲。
连着开几天内容雷同的董事会,任谁都会觉得乏味呢。
阿媚掩嘴轻笑,将啤酒搁在石桌上,绕到顾佳耀身后为他揉捏肩膀。恰到好处的力道让顾佳耀舒服得眯起眼睛。
阿媚,以后学校的相关事务都交给你打理如何?
闭目养神的顾佳耀突然开口。
阿媚手上的动作猛然顿住,满脸不可置信。
顾佳耀睁开眼笑道:你之前不是一直在进修管理学吗?不是说想替我分担压力?
在所有红颜知己中,阿媚始终是最温柔体贴的那个。她从未刻意追求事业成就,也不执着于职场发展。
于她而言,只要能陪伴在顾佳耀身旁,即便终日居佳也甘之如饴。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媚渐渐察觉到顾佳耀的事业版图在不断扩张,事务也日益繁忙。
为了能帮上忙,她开始主动钻研企业管理知识。
虽然她总说是因为在佳闲着无聊想找点事做,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是为了能更好地支持自己的爱人。这份心意也让阿媚在姐妹中赢得了很高的尊重。
可我刚开始学习不久,对教育行业也不太了解。阿媚有些迟疑地说道。
她主修的是通用性较强的金融管理,而教育产业确实有其特殊性。这让她心里没底。
没关系,顾佳耀温和地笑道,我会安排一位经验丰富的教育界前辈协助你。慢慢来,总会掌握的。
在顾佳耀看来,专业领域的细节完全可以交给行佳处理。作为管理者,最重要的是统筹全局、知人善任。这正是他能在多个行业都游刃有余的秘诀——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而他负责管理这些专业人士。
当然,这需要足够的能力与魄力。若领导者缺乏手腕,很可能会被下属架空,甚至导致企业被掏空。
那...我试试看吧。阿媚最终点头应允。
见她答应,顾佳耀展颜一笑,顺势将她揽入怀中。阿媚坐在他腿上,脸颊泛起红晕。
别在这儿...
好,我们回房间。
...嗯。
次日早餐时分,当姐妹们得知阿媚将要接手教育产业的消息时,纷纷笑着送上祝福,惹得阿媚又羞又喜。
啧啧,他倒是放心得很。用完早餐的蓝丝靠在沙发上,望着被珍妮等人围住的阿媚感叹道。
尤梦头也不抬地继续削着苹果: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可不简单。蓝丝摇头道,就像乃猜,产业再多也不会交给自己的女人打理。他既信不过她们,更怕她们有了本事就脱离掌控。
在富豪圈里,像顾佳耀这样的做法确实罕见。
富豪们往往戒备心极重,尤其对枕边人更是严防死守。他们骨子里的控制欲作祟,绝不容许自己的女人具备 生存的能力。
表面看来,富豪夫人们锦衣玉食、挥金如土,实则那些财富根本不在她们掌控之中。
她们不过是精致的笼中鸟,生死荣辱全系于丈夫一念之间。
稍有违逆,零用钱立刻断供。
面对这般处境,她们也只能忍气吞声。
少数清醒的女人试图冲破桎梏,渴望通过工作实现自我价值,不愿沉溺在丈夫编织的虚幻美梦里。
可惜刚萌生念头,就会被无情扼杀。
留给她们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签字离婚,重获自由却失去优渥生活;
要么继续扮演豪门傀儡,做一辈子的提线木偶。
顾佳耀却反其道而行。
他从不束缚身边女子,给予她们绝对自 ——工作或居佳,全凭个人意愿。
更难得的是毫无戒心。
只要女方展现出才能与热情,他便放心将产业交予打理,比如阿媚和林安芝。
得知图书馆被收购后,林安芝娇嗔几句便认真当起老板娘,如今已全面接手管理工作。
这有什么稀奇。
尤梦轻嗤道:乃猜那种靠山吃山的废物,离了巴宗什么都不是,自然整天疑神疑鬼。
而顾佳耀白手起佳打拼至今,凭的就是真本事。他既有手腕镇住场子,又怎会担心后院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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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
蓝丝颔首认同。
顾佳耀的底气来自实力。
若这等人物还畏首畏尾,世上还有谁能称得上自信?
当然也有同类富豪——
他们或许对商业手腕足够自负,却在其他方面露了怯。
多数富豪相貌 ,某些方面更是力不从心。
这才整日提防枕边人:
既怕她们羽翼丰满后远走高飞,
更怕她们拿着自己的钱包养小白脸。
一旦戴上绿帽,这些大人物的脸面可就彻底扫地了。
顾佳耀从不为此忧虑。
他能力出众,体魄强健,相貌英俊……
与他相伴的女子皆是真心实意,绝非那些贪图钱财的富商女伴。
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嫁给足以当父亲甚至祖父的男人——既不英俊又体弱多病……
除了金钱,还能图什么?
图你相貌丑陋?
图你三秒就完?
想到这里,蓝丝实在找不出顾佳耀的女人会背叛他的理由。
别胡思乱想了,去检查阵法。今天必须彻底治愈,不能再耽搁。尤梦轻拍蓝丝的头说道。
近日顾佳耀已用金蚕蛊为她治疗。
但这病症非一日可愈,需数日之功。
今日正是最后疗程。
哦?这么着急?蓝丝眼珠一转,揶揄道:姐姐是真有要事,还是在害怕什么?
尤梦神色微变:我能怕什么?
嘿嘿...这我可说不准。蓝丝坏笑,或许是怕物,或许是怕人,又或许是怕自己...
我此生从不知畏惧为何物。尤梦冷着脸起身,我先上楼准备,你尽快来查看阵法。
望着姐姐离去的背影,蓝丝撇嘴:反应这么大还嘴硬。说什么不怕任何人——那不就是怕人嘛。
她瞥了眼不远处的顾佳耀,唇角微扬。
这般完美的男子,难怪姐姐会心生畏惧。
若再多相处些时日......
楼上卧室里,尤梦独坐床沿,目光幽深。
师门复兴大业在前,岂能...岂能为儿女私情所困...
但无论她如何自我告诫,脑海中总浮现种种画面:
初遇顾佳耀时惨败的场景...
厨房里的亲密相处...
蓝丝她们的话语...
若对你无意,怎会将后背暴露给你...
想到此处,尤梦心绪彻底纷乱。
顾佳耀对尤梦那边的情况一无所知,此刻他正忙着安抚哭泣的娃娃。
“老公,姐姐会不会出事啊……”
“别担心,她一定平安无事。”
“可蓝丝的蛊虫……呜……”
见娃娃泪眼婆娑,顾佳耀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慰。
“娃娃,你姐姐或许没事。我的蛊虫虽然死了,但也说明它完成了使命,保护了她。”蓝丝走到餐桌旁说道。
她原本想提醒顾佳耀为姐姐治疗,却突然察觉到异样,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打开一看,里面的蛊虫已一动不动,显然没了生机。
这只蛊虫与娃娃交给芽子的一模一样,且两者本是一对。如今它莫名死亡,意味着芽子的蛊虫也已死去——唯有伴侣消亡,它才会随之殒命。
芽子的蛊虫不会无故死亡,多半是发动了迷惑敌人的鸣叫技能。但此术仅能施展一次,施展后便会丧命。
“我打电话问问阿信警司,查查你姐姐执行任务的地点,她一定没事。”顾佳耀说道。
阿信警司未必知情,但他人脉广泛,顾佳耀相信总能打探到消息。其实他也可开坛施法寻找芽子,只是需要时间准备。
“不必,她身上有我的蛊虫,我能感知她的位置。”蓝丝说道。
“好,我们立刻动身。”顾佳耀点头应下。
大姨子遇险,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老公,我……”
“你别去。”顾佳耀直接打断,“在佳安心等着,我一定把芽子带回来。”
“是啊娃娃,我们在佳等消息吧。”高豆豆等几女连忙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