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野外就出现了这样一幕,一个人套着绳索拉着雪橇,一边走一边指挥三匹同样脖子上套着绳子的狼怎么拉雪橇……
一路的蠢笨,一路的磕磕绊绊,好歹快到营地前,三匹狼终于明白了主人的意图,配合越发默契,安安稳稳的将雪橇拉回了营地。
五天的来回,获得了十九只黄羊。风还顺道采集了一些坚果,一些干柴。回来后,风也感觉累了,往外丢了一只黄羊后躺倒板房就睡了一大觉。
醒来已经是第七天的早晨。风将黄羊挨个剥皮分割,内脏、骨肉各自分类,该煮的煮,该烤的烤,总之这一天是一人三狼最快乐的日子。狼王也彻底放弃了以前那种追逐猎物的日子,打着滚跟主人还有两匹小母狼玩耍。
日子就这样稀里糊涂一天天过去。风也不知道这里的冬季多久结束,只是期间又带着狼王出去了一趟。不是不想带母狼,只是因为他发现俩小母狼都怀孕了。本来连狼王也不想带,想让他在家看着自己俩老婆安全呢,可是狼王仿佛有感,知道他要出去,蹦跳着在前边引导。
风看着也没办法,就指点母狼自己设置的那三处地窝子陷阱。陷阱自从捕猎三匹狼之后,风就在陷阱内设置了长长的、尖锐的木刺。两只母狼看到风这么认真的教育自己如何利用陷阱避敌杀敌,看他的眼神又清澈了许多。
风带着狼王猎物,从来也都不是斩尽杀绝的类型。他俩这次捕杀了十几只雪兔,几只野鸡类的野鸟,山鼠也抓了不少,但是都直接喂狼王了。还打了一只獾子,两只野猪,摘了一些灵芝,挖了一颗人参。可巧的是,风居然在树林中遇到了一只老虎,一番单挑,老虎也没了大王的傲气,乖乖看着风走了。
是的,风知道自己无法将一只老虎带走太远,只能与他练练手后分别了。分别时候还给老虎留了一只山猪……只是远远地走了,回头望去,不知为何老虎迟迟未能动嘴吃掉这个捡来的山猪……
一番插曲过后,一人一狼在外游历了十几天回来了。两匹母狼看到他俩回来高兴地跑上前去迎接。
风抚摸着两匹母狼越来越圆润的肚皮跟膨胀起来的奶头很高兴,直接赏了两个家伙一狼一只带毛的野鸡……
狼王黑头更是高兴,与两匹母狼耳鬓厮磨了一阵。
不知道什么时候,雪慢慢开始融化了。山谷低浅处的小溪解了冻,溪水发出哗啦啦的笑声呼朋唤友奔向远方。黑熊醒了,晃悠着不太清醒的脑袋来寻找主人。看到营地忽然多出来三匹狼,黑熊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发出一阵阵的嘶吼。
风闻声跑了过来,拽着黑熊就把它扔进了小溪里给它好好冲了个澡。然后又给它丢了一堆切好的猪羊兔肉,补充补充它冬眠失去的肥膘。
三匹狼也围着风蹦蹦跳跳。这黑熊到此才明白,原来这三匹可怕的东西也是主人的手下啊!
春天到了,猎物保质期就缩短了很多。风本来准备将储备的肉食跟熊、狼们分食了之后就出发呢,却不曾想遇到了一个走不了的问题。母狼生崽了。小灰先生了,一胎生了六只小狼;过了五天,小花也生了,一胎生了七个。
狼王兴奋地在外边逛游。因为狼的历史中,小狼在没有满月的时候,母狼都不给它看的。但在狼生中出了变故,母狼不拒绝主人的探望与喂食,故而狼王就跟着混了几次,提前看到了自己的崽子。
风跟狼王出去打猎的频率多了起来。黑熊被留守营帐。黑熊这个老六也是年轻些没有找伴侣的本能,所以它整天呆在营房驻地吃着管饱的肉食更是懒得动一分一毫,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两匹母狼因为肉食准备充分,奶水也很足,十四条小狼崽目前都得到了充足的照应,虎头虎脑的长势喜人。
风跟狼王如今三天出去一趟,每次两天左右。回来就会带来充足的猎物。
风很喜欢小狼崽,黑熊也挺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也不知道狼王黑头跟小灰小花怎么教育小狼崽的,只是知道小狼崽稍微长大一些就都全力服从风的呼喊,对于完成了风的指令那都是兴奋异常。
很快这里就到了夏天。小狼崽们长大了。三个多月的小狼崽营养丰富,活泼非常。除了眉眼间还透着傻乎乎的呆萌,光看身材已经跟小灰小花差不多大了。于是风收拾了物品,带着黑熊跟狼群朝着下游走了。
路过一道山谷,风仿佛看到山腰那一只老虎正在朝着自己遥望。风朝着那个方向挥了挥手,呦呵呵的喊了一嗓子。果然不久就听到对面传来一声虎啸,风呵呵的笑着,拍了拍黑头的脑袋,一群狼跟熊、人的组合走了,离开了这里。
秋天,小狼崽们长大了,都能纵横在山水丛林间进行捕猎了。一路走来的山鼠田鼠们遭了殃,纷纷被这么一大群的狼给嚯嚯了。
小狼死了一只,是追逐一只野兔没看清前方悬崖,被野兔给晃到悬崖下摔死了。其他看到这一切的小狼都沉默了很久,仿佛这才真正明白,猎物跟猎人关系的瞬间改变,才明白狩猎的基本原则就是冷静、保全。
狼王黑头跟小灰小花三条成年狼则没有多少异常,看了几眼后就该干嘛干嘛,嚎叫几声继续向前进发。
黑熊则有一天跑到了森林,与一头块头明显不如它的同类打了一架。打完后跑了回来,得意洋洋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胜利的样子!”那种傲娇,那种自信仿佛从骨子里溢了出来,仿佛前胸的抓痕不是被熊抓的一样。
风看着好笑,第二天准备出发,却又找不到黑熊了……等到了晚上,黑熊姗姗来迟,后边还跟着一头体型略小的母熊……风开心地上前抱了一下黑熊,给它留下了两头花鹿,带着一群狼继续出发了。黑熊远远地站立在那里,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个两脚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