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许大茂的阴毒报复
残冬的寒意尚未褪尽,地上的积雪化成了脏污的泥水,又被夜晚的低温冻成凹凸不平的冰碴子。许大茂拖着那条空荡荡的裤管,拄着拐杖,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回四合院,心里像揣着一块冰,又冷又硬。
下乡放电影本该是他最喜欢的差事,能脱离厂里压抑的环境,享受老乡们的奉承和招待,偶尔还能揩点油水。可如今,这一切都变了味。他瘸着腿,行动不便,搬放映设备都得求人搭手,那些曾经巴结他的公社干部,眼神里多了掩饰不住的怜悯甚至轻视。孩子们不再围着他“许叔许叔”地叫,反而远远地看着他,窃窃私语,甚至有个调皮蛋学了他走路的姿势,引来一片哄笑。
巨大的心理落差和身体的残缺,日夜啃噬着他的心。而这一切,都被他理所当然地归咎于钟浩!那个自从出现后,就夺走他一切好运的灾星!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去偷钢管?又怎么会落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仇恨的毒火在他胸腔里燃烧,几乎要将他最后一点理智也焚毁。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必须做点什么,哪怕只是恶心一下钟浩,让他不得安生!
在红星公社放电影的那个晚上,机会来了。酒过三巡,公社一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叫刘光福的,凑过来给他敬酒,言语间满是奉承,眼神却滴溜溜乱转。许大茂借着酒劲,开始大倒苦水,把钟浩描述成一个仗着有点权势就欺压邻里的恶霸,把自己塑造成备受欺凌的可怜人。
刘光福一听,立刻拍着胸脯表忠心:“许哥!这事儿兄弟不能忍!您放心,兄弟我在这一片儿还有点名头!不就是收拾个城里的小白脸吗?包在我身上!您说,想怎么弄?”
许大茂要的就是这句话!他眼里闪过狠毒的光,压低了声音:“也不用弄太大动静。你就找个晚上,去他们院,拿砖头把他家玻璃砸了!再弄点大粪什么的,泼他门上!让他恶心恶心,也知道知道厉害!事成之后,哥哥亏待不了你!”说着,他从兜里抠抠搜搜摸出五块钱和两斤粮票,塞进刘光福手里。
刘光福捏着钱票,眼睛放光,满口答应:“放心吧许哥!保证办得利利索索!吓不死他也恶心死他!”
两人又嘀咕了一阵细节,约定了大概动手的时间——就在许大茂回城后的第二天晚上。许大茂自觉做得隐秘,心中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意,仿佛已经看到了钟浩面对污秽门窗时气急败坏的样子。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从他起心动念,到与刘光福密谋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都被一双无形的“眼睛”和“耳朵”,实时地、清晰地传递回了四合院。
【警告!检测到针对宿主的恶意报复计划正在形成。目标:许大茂(主谋)、刘光福(执行者)。计划内容:破坏住宅窗户,投掷污物进行恐吓。预计执行时间:48小时内。执行地点:四合院宿主窗外。】
钟浩正在屋里擦拭保养那几台苏制机床的精密零件,听到系统提示,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黔驴技穷,只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么?”他低声自语,眼神里没有丝毫意外或愤怒,只有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冷漠。
他没有立刻采取任何行动,甚至没有加强戒备。反而像是没事人一样,该上班上班,该去废料库去废料库,晚上依旧按时回家,熄灯睡觉,仿佛对即将到来的“袭击”一无所知。
但暗地里,他的意念已经如同精密的雷达,锁定了许大茂家那几分可怜的自留地——就在四合院后墙根,种着几棵半死不活的老南瓜,那是贾张氏和许大茂他妈合伙捣鼓的,指望着秋天能多个嚼谷。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钟浩的意识沉入空间。【启动空间操控:目标,许大茂家自留地南瓜。操作:内部物质置换。】
无声无息间,那几颗最大的、表皮已经有些发黄的老南瓜,内部饱满的瓜瓤和瓜子瞬间消失,被替换成了来自公共厕所深坑里、经过“精心”挑选的、浓稠恶臭的排泄物。空间能力完美地保持了南瓜外皮的完整,甚至连采摘下来的蒂把痕迹都模拟得天衣无缝,仿佛它们从未被动过一样。
做完这一切,钟浩便如同真正的猎人,耐心地等待着猎物自己撞上枪口。
第二天晚上,果然如系统预测的那样,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趁着夜色摸到了四合院附近。刘光福怀里揣着半块砖头和一个臭气熏天的破瓦罐,里面装着他好不容易淘换来的“黄金汁”,按照许大茂描述的方位,找到了钟浩家东厢房的窗户。
他心里盘算着,砸了玻璃,再把粪水泼进去,然后立刻就跑,神不知鬼不觉。得了许大茂的钱票,还能去赌两把。
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靠近窗下,刚举起砖头——
突然,几道刺眼的手电筒光柱如同利剑般从四面八方同时亮起,精准地聚焦在他身上!
“不许动!” “干什么的!” “抓起来!”
几声暴喝如同炸雷般响起!早就埋伏在附近的轧钢厂保卫科干事们如同神兵天降,猛地扑了上来,瞬间就将吓懵了的刘光福按倒在地!砖头和瓦罐摔在地上,碎裂开来,恶臭弥漫开来。
“哎呀!饶命!政府饶命啊!我不是坏人……我就是……就是走错路了……”刘光福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挣扎求饶。
“走错路了?带着砖头和粪罐子走错路?骗鬼呢!”保卫科张科长亲自带队,黑着脸,用手电照着刘光福惊恐扭曲的脸,“说!谁指使你来的!敢破坏工人阶级的财产,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动静闹得很大,四合院里各家各户的灯纷纷亮起,人们披着衣服跑出来看热闹。看到被按在地上的陌生人和地上的狼藉,都是一惊。
“咋回事?抓贼了?” “哎哟,这啥味儿啊?臭死了!” “好像是要砸钟浩家的玻璃?”
易中海、刘海中等人也出来了,试图摆出大爷的架子询问情况。保卫科的人根本不买账,只是严密地看着刘光福。
钟浩这时才“闻声”从屋里出来,穿着整齐,似乎还没睡,脸上带着适当的惊讶和疑惑:“张科长?这是……”
“钟浩同志,你来得正好!这小子鬼鬼祟祟摸到你窗底下,想搞破坏!被我们抓了个正着!”张科长指着刘光福说道。
钟浩皱了皱眉,看向地上的刘光福,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啊,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来砸我家玻璃?”他表现得完全像个无辜的受害者。
就在这时,一个干事从刘光福身上搜出了那五块钱和两斤粮票。刘光福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为了自保,不等保卫科动真格的,就哭爹喊娘地全招了:“是许大茂!是轧钢厂的许大茂让我干的!他给了我钱和粮票,让我来砸玻璃泼大粪!说吓唬一下姓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就是拿钱办事……”
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投向了许大茂家那紧闭的房门!
许大茂原本正支棱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心里既期待又忐忑。当听到刘光福被抓住时,他心里就咯噔一下。当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声嘶力竭地喊出来时,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如同被重锤击中,瞬间脸色惨白如纸,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他吓得魂飞魄散,手一软,拐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也瘫软下去,胯下瞬间湿热一片——他又一次被吓尿了。
完了!全完了!事情败露了!人赃并获!指使坏人破坏邻里财产,这个罪名扣下来,他本就岌岌可危的工作可能都保不住!甚至可能还要被拉去批斗!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他瘫在尿骚味里,瑟瑟发抖,连爬去床上的力气都没有,脑子里只剩下无尽的后悔和害怕。
门外,保卫科张科长脸色铁青,怒哼一声:“许大茂?又是他!真是死不悔改!走,把人带回去!明天一早,上报厂领导,严肃处理!”
刘光福像条死狗一样被拖走了。保卫科的人也撤了。留下满院子的邻居,面面相觑,议论纷纷,看着许大茂家的房门,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真不是东西!自己废了还想害人!” “缺德带冒烟的!活该他倒霉!” “以后可得离他家远点……”
钟浩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这场闹剧收场,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大家都散了吧,没事了。”然后便转身回了屋,关上了门。
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一夜,四合院注定许多人无眠。而许大茂,则在极致的恐惧和尿骚味中,睁着惊恐的双眼,彻夜未眠,等待着天明后未知的、可怕的惩罚。
他却不知道,这仅仅只是开始。第二天,当贾张氏和许大茂他妈哭天抢地地去自留地,发现那几颗最大的南瓜一碰就碎,流出满地黄白恶臭之物时,那才是另一场更令人作呕的“好戏”开场。
钟浩躺在屋里,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许大茂家压抑的哭泣和咒骂声,嘴角微微上扬。
跟我玩阴的?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