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量体裁衣的指尖火
腊月二十四，小年刚过，北京城的年味愈发浓郁。前门大街上，人们拎着年货行色匆匆，孩子们穿着新棉袄在雪地里追逐嬉戏。陈雪茹的绸缎庄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临近年关，来做新衣的人络绎不绝，店里忙得不可开交。
钟浩推开店门时，正好看见陈雪茹在给一位女顾客量尺寸。她手指灵巧地拉着皮尺，口中报着数字，旁边的学徒工赶紧记下。阳光从窗棂间洒进来，照在她专注的侧脸上，显得格外动人。
雪茹。钟浩轻声叫道。
陈雪茹抬起头，看见是钟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钟浩同志，你来了。她快速对学徒交代了几句，便迎了上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钟浩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上次你说需要些特别的料子，我托人从南方带了点过来。
布包里是几块精致的丝绸，颜色鲜艳，质地柔软。陈雪茹的眼睛顿时亮了：这料子真好！是苏杭一带的吧？现在这可不好弄啊。
两人正说着，门帘突然被掀开，范金有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自从上次被钟浩用港澳通行证打脸后，他一直怀恨在心，时刻想着找机会报复。
陈雪茹同志，范金有故意提高音量，我接到群众举报，说你这里还在卖苏联款式的布拉吉？你这是要走资本主义道路啊！
陈雪茹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范干部，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做的都是正规款式...
正规款式？范金有冷笑一声，指着钟浩带来的布料，这些花花绿绿的料子，也是正规款式？我看就是资产阶级的毒草！
店里的顾客们都停下动作，紧张地看着这一幕。有几个怕事的已经悄悄溜走了。
钟浩眼中寒光一闪，正要开口，陈雪茹却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
范干部，陈雪茹强作镇定，这些料子都是合法渠道来的，有票据为证。您要是不信，我可以拿给您看。
范金有却得理不饶人：票据？谁知道是真的假的！我看你们就是勾结在一起，搞投机倒把！
这话说得太重，店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几个老顾客都替陈雪茹捏了把汗。
就在这时，钟浩突然笑了。他走到陈雪茹身边，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范干部，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和雪茹已经订婚了，未婚夫给未婚妻带点料子做嫁衣，这也算投机倒把？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不仅范金有愣住了，连陈雪茹都惊呆了。她睁大眼睛看着钟浩，嘴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订...订婚？范金有结结巴巴地说，你们什么时候...
就前几天的事。钟浩面不改色，本来想过年时再公布的，既然范干部这么关心，那就提前说了吧。
他转头看向陈雪茹，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是吧，雪茹？
陈雪茹的脸瞬间红透了。她想要否认，但看到钟浩眼中暗示的神色，又看到范金有那副嘴脸，突然心一横，轻轻点了点头：是...是的。
系统提示：【订婚】功能激活成功。获得临时buff：商业信誉+50%，人际关系处理效率+30%。
钟浩心中暗喜，系统的这个功能果然好用。他更加自信地看向范金有：范干部，未婚夫妻之间互相送点礼物，不违反政策吧？还是说，您连这个都要管？
范金有被问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周围的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看他的眼神都带着鄙夷。
就算是未婚夫妻，也不能搞资产阶级那一套！范金有强词夺理，这些料子...
这些料子怎么了？钟浩打断他，都是通过正规侨汇券买的，有票据为证。范干部要是不信，可以去侨汇商店查证。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据，在范金有面前晃了晃：还是说，范干部觉得侨汇商店也在搞资本主义？
这话太重，范金有顿时冷汗直冒。侨汇商店是国家特许的经营单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质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范金有支支吾吾地说。
那您是什么意思？钟浩步步紧逼，无缘无故来雪茹的店里捣乱，影响正常经营，这就是您这个街道干部该做的事？
周围的顾客们也纷纷附和： 就是，范干部也太不像话了！人家未婚夫妻的事，他也要管？我看就是故意找茬！
范金有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狠狠瞪了钟浩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店里顿时响起一阵掌声。顾客们都为钟浩叫好，有几个老主顾还上前祝贺他们。
等到人都散去了，陈雪茹才把钟浩拉到里间，又是羞又是急：你...你怎么能那么说？我们什么时候订婚了？
钟浩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心中一动，但还是正色道：雪茹，对不起，刚才情况紧急，我只能出此下策。范金有明显是来找茬的，如果不这么说，他肯定会一直纠缠下去。
陈雪茹咬着嘴唇：可是...可是这样谎称订婚，以后怎么收场啊？
你放心，钟浩真诚地说，我不会让你难做的。等过了这阵风头，我们就说性格不合，取消了婚约。到时候我来承担所有责任，绝不会影响你的名声。
陈雪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久久没有说话。
就在钟浩以为她生气了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着复杂的光：你刚才...为什么要帮我？范金有针对的是我，你完全可以不管的。
钟浩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因为我们是朋友啊。而且...他顿了顿，声音变得轻柔，我也不想看到你被人欺负。
陈雪茹的脸又红了。她转过身去，假装整理布料，但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她内心的波动。
店里一时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就在这时，学徒工在外面叫道：雪茹姐，有位顾客想要做一件苏联款式的布拉吉，您来看看吧？
陈雪茹如蒙大赦，赶紧应了一声，对钟浩说：我...我先去忙了。
等等，钟浩叫住她，既然戏已经演了，就要演全套。明天我再来，给你带些订婚礼物
陈雪茹怔了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呀...真是鬼主意多。
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钟浩心中微微一动。或许，这个临时的约定，并不全是演戏...
从绸缎庄出来，钟浩的心情格外舒畅。不仅帮陈雪茹解了围，还意外地获得了系统的buff加成。他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却没想到在胡同口撞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秦淮茹。
秦淮茹显然已经听说了的事，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钟浩，你真的要和陈雪茹订婚？
钟浩淡淡地说：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秦淮茹咬着嘴唇，眼中泛起泪光：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对，但是...但是你能不能看在我们曾经是邻居的份上，帮帮我？我被厂里开除了，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
若是从前，看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钟浩或许会心软。但现在，他早就看透了这张面具下的真实面目。
秦师傅，钟浩冷冷地说，你有手有脚，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劳动吃饭。而不是整天想着怎么从别人那里捞好处。
秦淮茹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走投无路？钟浩冷笑，那你手腕上的字是怎么来的？需要我提醒你吗？
这话如同当头一棒，秦淮茹踉跄着后退两步，再也说不出话来。
钟浩不再理会她，转身离开。他知道，对这些禽兽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回到四合院，果然听到里面议论纷纷。显然，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阎埠贵一看见他，就凑上来套话：钟浩，听说你要和陈雪茹订婚了？什么时候办事啊？
钟浩淡淡一笑：到时候自然会通知大家。
易中海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他原本还想找机会拉拢钟浩，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找到了靠山。陈雪茹虽然是个体户，但在街道上颇有人脉，这下要动钟浩就更难了。
最开心的要数傻柱。他拍着钟浩的肩膀，咧着嘴笑：行啊你小子！不声不响就把绸缎庄的俏老板拿下了！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钟浩但笑不语。这场大戏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夜深人静，钟浩独自一人坐在屋里，规划着接下来的行动。系统的【订婚】功能虽然是个意外，但却给了他很多操作空间。有了这个名义，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帮助陈雪茹，同时也可以借此机会整合资源。
更重要的是，这层关系可以有效地震慑院里的禽兽们。毕竟，现在的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钟浩望着窗外银装素裹的四合院，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让暴风雪来得更猛烈些吧。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所有的挑战。而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人，终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订婚大戏，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