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丹阁吸入
——“丹成阁塌,一丸吞月;人在炉中,天地为柴。”
——“我以身为火,炼你成灰,也炼出一条——归乡路!”
一、玄界裂口·丹阁悬天
四界钥匙开启的核心门户,并非坦途,而是一座倒悬的庞然丹阁。
阁高千丈,通体赤铜,表面缠绕青、灰、银、无四色火纹,如四条古龙盘柱。
阁顶断裂,裂口内漆黑如墨,像一座没有底的丹炉,正缓缓旋转,喷出七彩雾罡。
雾罡所过,虚空被腐蚀成蜂窝,残魂、碎骨、星舰残骸皆被吸入,瞬间炼成虚无。
李长青立于丹阁下方,影子被七彩雾拉长,竟自行蠕动,像嗅到血腥的鲨。
钥匙光柱直指断顶,显然——要通过门户,必须先被“丹阁”炼一炼。
四印同时低鸣,传递出同一道本能警告:
入阁,九死一生;退后,永失归途。
李长青笑,露出森白牙齿:
“丹阁?我恰好缺一座移动炼丹炉。”
他抬步,四印化环,护住全身,一步踏入七彩雾罡。
二、雾罡为火·四印为炉
雾罡及体,皮肤瞬间溃烂,又在四印光芒下重生,周而复始,如受凌迟。
李长青却于剧痛中,屈指一弹,混沌种透体而出,化为灰白巨炉,将自身倒扣其中。
炉壁外,岁月火为柴,心魔火为风,冥火为蚀,剑鬼火为斩;四火交织,与七彩雾罡互相吞噬,发出“嗤嗤”腐蚀声。
巨炉表面,迅速布满蜂窝孔洞,却又在下一瞬愈合,如同活物呼吸。
炉内,李长青盘膝,双手结【四火印】,钥匙悬于头顶,投下透明光核,将雾罡杂质尽数过滤,化为精纯“玄界灵炁”,灌入他四肢百骸。
丹田内,四灵莲台贪婪吞噬灵炁,元婴婴影托腮而坐,左手混沌,右手岁月,脚下心魔,头顶剑鬼,背后多出一条【丹火纹】。
丹火纹成,丹阁威压骤降三成,倒悬巨阁发出类似婴孩啼哭又似老人喘息的怪音,仿佛巨兽被夺食,愤怒却无可奈何。
三、丹阁为炉·万丹为薪
巨阁内部,并无楼层,而是一座倒置的丹炉天地。
炉壁镶嵌十万丹龛,每一龛内,皆悬浮一枚古老丹丸:或赤如血日,或白若骨月,或透明如泪……
丹丸表面,浮现面孔——
有地球雨夜里的女孩、有家族血火中的母亲、有丹皇墓里泪落的青青、有沈无涯负手而立的背影……
所有面孔,同时睁眼,齐声低语:
“入炉来,入炉来,外面太冷。”
低语所过,丹丸脱离丹龛,化为十万丹雨,铺天盖地砸向李长青。
每一丹,皆含一种“情绪火”:喜、怒、哀、惧、爱、恶、欲……
情绪火无孔不入,专焚记忆、蚀道心。
李长青却于丹雨中,屈指一弹,心魔种飞出,化为漆黑漩涡,一口将十万情绪火尽数吞噬。
吞噬瞬间,他识海浮现一幕幕画面——
地球旧巷,女孩踮脚替他系围巾;
家族血夜,母亲推他入密道;
外门三年,雷火熬骨;
丹皇墓底,他亲手送青青入舰;
……
所有画面,被情绪火串联,化为一条【情绪长河】,长河尽头,是地球旧巷,女孩踮脚,耳机里放着《星舰》,对他微笑:
“回来吧,回来吧,外面太冷。”
李长青闭眼,再睁开,瞳孔竖立,漆黑如墨,却又在深处,藏着一点光。
那光,是少年地球雨夜,女孩替他系围巾的光。
他抬手,一指点在眉心,轻声道:
“外面不冷,我已成火。”
指落,情绪火崩散,化为精纯丹力,灌入四灵莲台,元婴婴影张口,吐出一缕【情绪丹火】。
丹火呈七彩,却透明如泪,悬于他掌心,像一枚随时会破碎的梦。
四、丹阁核心·炉灵为敌
丹火成,丹阁深处传来一声低沉咆哮,像巨兽被夺食,愤怒却无可奈何。
咆哮所过,十万丹龛同时崩碎,丹阁内部,浮现一座【炉灵核心】——
那是一颗跳动的赤铜心脏,高百丈,表面布满螺旋锁孔,与钥匙齿纹一一对应。
心脏顶端,立着一道身影——
与李长青容貌一致,却披赤铜战袍,颈侧龙印为七彩,瞳孔倒映十万丹丸,像一座移动的丹炉。
炉灵抬手,五指虚握,丹阁内部,浮现一座【丹火牢笼】,牢笼由七彩雾罡与情绪火交织,将李长青困于核心。
“入炉者,成丹或成灰。”
“你,选哪一样?”
李长青笑,笑得张狂,也笑得淡漠:
“我选——炼你成灰,助我开门!”
他抬手,四印同时亮起,化为四色火莲,火莲中心,悬着那枚【情绪丹火】。
火莲飞出,与丹火牢笼相撞,发出“嗤嗤”腐蚀声,牢壁瞬间布满裂痕,却在下一瞬愈合,像活物呼吸。
炉灵抬步,赤铜心脏跳动,每一次跳动,都有一枚丹丸自心脏飞出,化为【丹火巨兵】,持刀、枪、剑、戟,铺天盖地砸向李长青。
李长青四印化环,情绪丹火悬于头顶,化为七彩火伞,伞面映出众生相,火兵触及,皆化为精纯丹力,被火伞吸收。
吸收越多,火伞越大,最终化为【情绪火穹】,穹顶之下,李长青独立,像一尊掌控七情六欲的神只。
五、炉灵陨落·丹阁为仆
火穹成,炉灵怒吼,赤铜心脏跳动愈发剧烈,表面螺旋锁孔,同时喷出七彩火柱,火柱交织,化为一条【丹火巨龙】,龙口衔炉,直扑李长青。
李长青抬手,四印化剑,情绪丹火为锋,一剑斩落。
剑光所过,丹火巨龙瞬间被劈成两半,巨龙发出婴儿般啼哭,化为漫天火雨,落入火穹,被情绪火穹尽数吞噬。
吞噬瞬间,赤铜心脏表面,浮现一道裂痕,裂痕内,透出地球旧巷的橘红灯光,像一条归乡路。
李长青一步踏出,四印化手,握住赤铜心脏,轻轻一捏。
“咔嚓!”
心脏碎裂,化为漫天赤铜沙,沙粒映出万丹虚影,像一座随身携带的丹炉。
沙凝,化为一粒【丹阁沙】,沙粒悬于他掌心,像一枚随时会燃烧的火种。
炉灵身影,同时散为白沙,像被风吹散的沙雕,只余一道低语,回荡丹阁:
“归途已开,前路——”
“莫回头。”
六、丹阁为仆·归途将启
赤铜心脏在瞬间炸裂开来,伴随着清脆的破裂声,倒悬丹阁也开始摇摇欲坠,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失去了支撑。炉壁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瞬间化为无数赤铜沙,如雨点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
这些赤铜沙像是有生命一般,径直飞向李长青的掌心,与他影子中的魔影交织在一起。刹那间,赤铜沙与魔影相互缠绕、融合,仿佛一场燃烧的流星雨,绚烂而夺目。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发生时,丹阁内部突然浮现出一座巨大的【丹火门户】。这座门户由情绪火穹和赤铜沙交织而成,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门户之后,是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景象:旋转的星河、倒悬的尸山、璀璨的仙光以及翻滚的黑雾,这些元素相互交织、碰撞,构成了一幅既美丽又诡异的画面。
随着最后一片赤铜沙落入李长青的掌心,整个场景也渐渐恢复了平静。然而,那座【丹火门户】却依然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