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丹皇传闻
——“丹中称帝，非是虚妄；皇若服丹，亦需俯首。”
一、灰雪夜报
子时，皇都西阙。
雪片未落及地，已被灰火蒸成白雾，雾中一匹影骑疾驰，直奔废宫。
影卒翻身下马，捧上一枚三寸玉简，简身裂纹里嵌满“民意花”灰烬。
“主上，丹皇传闻已出。”
李长青接过，指尖轻碾，玉简化作光幕——
【大楚·百晓楼】
“丹道榜新评：三阶丹师李长青，以灰火逆经，可炼‘逆命回皇丹’，成则丹中称皇，号——丹皇。”
“评语：皇若服其丹，需俯首；民若得其丹，可焚皇。”
光幕未散，皇都四方同时升起同样榜文，金字灼天，照得雪夜如昼。
这是百晓楼“丹榜”，十年一评，评的不是境界，是“丹权”——
谁能以丹逆命，谁便是丹皇。
二、丹皇之权·民意加冕
榜出第二日，皇都百姓自发聚于天街，以灰蝶为冠，为李长青加冕“丹皇”。
无人组织，却同声高呼：
“丹皇在，楚皇退！”
呼声化浪，震得金凤台屋脊“咔啦”裂出一道细纹，细纹内，渗出黑血。
女皇立于残阶，指间捏着最新丹榜，声音轻得像刀贴耳：
“丹皇？朕的江山，岂容第二皇？”
她抬手，玉玺盖下，朱印落在榜文背面，只写一字——
“杀。”
三、丹皇之劫·三杀齐至
当日夜，三杀并起——
1. 庙堂杀
刑部昭告：李长青私炼“禁丹”，蛊惑民意，当夷三族。
三族？他孤家寡人，夷的只是北城旧巷，巷口被贴上“丹皇籍”封条，封条内，万民跪拜，无人肯退。
2. 江湖杀
百晓楼暗榜更新：
“取丹皇首级，赏灵石百万，赐‘楚皇令’，可免天下税赋十年。”
一夜之间，刺客如雨，影军却以“民意”为盾，刺客未近百丈，便被灰蝶扑杀，尸体化作新灰蝶，蝶翅刻“丹”字。
3. 丹道杀
楚魏合谋，魏宗丹派携“四阶破皇丹”而来，丹名即意——破丹皇。
破皇丹成丹之日，雷云压城，丹劫却指向废宫，欲以雷劫逼李长青现身。
四、丹皇之应·以火为旨
面对三杀，李长青只出一招——
以心火灯为笔，以灰火为墨，于废宫穹顶写下“丹皇令”：
“即日起，皇都禁楚税，禁楚役，禁楚籍；
民以灰蝶为契，契入即护，护即丹皇臣；
刺客以血为税，税入即死，死即丹皇丹。”
令出，灰蝶满城，蝶翅刻“丹”字，每落一翅，便有一户楚籍被抹，改隶“丹皇籍”。
三日，皇都三十万户，十万改籍，楚皇税收瞬减三成。
女皇震怒，却无可奈何——
灰蝶为民意所凝，杀一只，民怨一分，怨又化蝶，蝶更十万。
她第一次感觉：皇权的刀，砍在民意上，只会弹回自己。
五、丹皇之丹·逆命回皇
第四日，魏宗丹派开炉，欲炼“破皇丹”。
丹成需主药——丹皇血。
魏宗长老七人，夜袭废宫，以“四象锁火阵”封李长青，再以“金乌化血刀”取血。
刀落，血未出，反被灰火倒卷，七人同时被火舌缠腕，金乌血被抽干，凝成七滴“乌血墨”，滴入心火灯。
灯焰高涨，化作一枚虚幻丹影——
“逆命回皇丹”雏形。
丹影成，皇都上空出现巨大丹炉虚影，炉盖未开，却已传出心跳，跳声与女皇“国运朱砂”同步，每跳一次，朱砂便暗一分。
六、丹皇之讯·传闻化实
丹影悬天第三日，百晓楼再发榜：
“逆命回皇丹，十日后开炉，丹成，楚皇当俯首；丹败，丹皇当殒命。”
“赌注：一国运，一丹权，一民意。”
榜文下，附一行小字：
“丹皇令出，民意已加冕；十日之后，皇都换天。”
七、丹皇之静·以雪为关
传闻沸天，李长青却闭门不出。
废宫深处，他以断剑为铲，在雪地上挖出一座“丹室”，室无顶，以天为盖，以雪为墙。
断剑横膝，灰火覆剑，剑鞘内传出心跳，与天上丹影同步。
他闭目，轻声道：
“十日，我炼一国；
十日，我焚一皇；
十日，我让天下知——
丹中称帝，非传闻，是命数。”
雪落，火不熄，心跳与雪声同频。
丹皇传闻，已化实，十日之后，皇都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