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的晨露刚给星洲大学银杏苗圃的泥土镀上薄霜，陆昭衍就蹲在 “星洲童梦” 嫁接苗旁，指尖轻捏着纸袋边缘 —— 袋内的银杏果已泛出淡金，果皮上的绒毛被晨露浸得柔软，透过纸袋缝隙能看见果柄微微泛红。“晚晚，拆袋要‘先松后扯’，从底部开口处轻轻撕开，别碰伤果柄上的绒毛，那是吸收养分的气根。” 他抬头时，正撞见苏晚抱着藤编篮走来，颈间的桂花银链与新戴的银杏果银坠相碰，“反光膜裁成 1 米宽的扇形，每株苗配 3 张，铺的时候要留 10 厘米空隙透气，拆袋钩磨圆了尖端，孩子们勾纸袋时不会戳伤果。”
苏晚踮脚帮他拂去肩头的银杏叶，指尖蹭过他带着糖炒栗子香的羊毛开衫：“刚把银耳羹熬好装保温桶，加了莲子和桂圆，糖炒栗子用锡纸包着保热，每个餐盒都贴了‘秋分小当家’贴纸。” 藤编篮里整齐码着拆袋钩、软尺、银杏果收纳盒和细砂纸，“还带了‘秋分到蛋儿俏’的彩蛋，放在手作区当小游戏，暖手宝换了绒面款，绣着金黄的银杏果图案，握着手不凉。” 她突然从口袋掏出个皮质小盒，里面是枚刻着银杏纹的拆袋小刀，“你上次说老刀子太钝，这个刀刃薄，勾纸袋更顺手。”
陆昭衍接过小刀，刀柄内侧刻着极小的 “衍” 字：“顾言和林溪带着拍摄设备快到了，昨夜标记了着色不均的果实，用黄绳做了‘重点观察’标识，按果色分了三组，每组都配了着色对比卡 —— 是双马尾提前画的，标了‘淡金’‘深金’‘橙金’三个阶段。” 他指着苗圃西侧的凉棚，“特意搭了‘秋分手作区’，摆了去年的银杏果标本和今年的拆袋记录册，墙上贴了反光膜铺设漫画，还有孩子们之前做的四季手作，让大家对比着看成长。”
巷口传来汽车引擎声时，顾言正扛着微距镜头往苗圃跑，林溪跟在后面抱着个防潮箱，发梢沾着的银杏叶在阳光下闪着光。“昭衍哥！偏振镜忘带了！” 顾言把设备往石桌上一放，急得直拍大腿，“本来想拍果实着色的细节，结果早上收拾时落在家了，还好林溪带了备用滤光片！”
林溪笑着掀开防潮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滤光片、镜头布和便携式补光灯：“昨晚看你调试设备时总盯着果袋看，特意带了定制的金色滤光片 —— 你看，透过它拍果实，能更清晰显现金色纹路。” 她帮顾言安装滤光片，指尖碰到他发烫的手时轻轻呵气：“补光灯调了暖色调，拍出来的果实更贴近真实颜色，支架底部加了防滑垫，铺反光膜时不会滑。” 顾言耳尖瞬间红透，从背包里掏出个布包：“其实我带了这个 —— 给你的秋分标本盒，里面装了刚捡的银杏叶和桂花，和你今天的米白色外套正好配。” 林溪接过标本盒，眼里的笑意比秋阳还暖：“你连我想做秋分装饰都记得。”
九点的阳光穿透叶隙时，孩子们像小雀般涌进苗圃，山里的伙伴们背着竹编背篓紧随其后，篓里装着自家炒的栗子和晒干的银杏叶。双马尾女孩背着新换的金黄色书包，素描本的最新一页画着 “秋分拆袋” 四格漫画：“陆老师！我把拆袋和铺反光膜的步骤都画下来了，还标了着色观察点！” 她跑起来时，包上的银杏果挂坠与帆布鞋的鞋带撞出脆响。
最小的男孩拽着山里伙伴的手，木质标本盒里添了新成员 —— 装着不同着色阶段的银杏果和秋分彩蛋，盒盖的 “秋日施肥” 旁补了 “秋分拆袋” 四个字。“苏姐姐，” 他把标本盒递给苏晚，“能测测这个果子的颜色吗？要和城里的伙伴比谁的果子先变深金！” 苏晚蹲下来，发现盒底垫了层晒干的银杏叶：“比我的着色手册还精致，等下教你用色卡对比，记在蜕变册上。”
拆袋环节设在百年银杏下，陆昭衍举起一个刚拆开的果袋：“大家看，这颗果子已经到‘淡金’阶段，果皮上的斑点是正常的，说明糖分在积累，” 他用软尺量了果径，“直径 2.5 厘米正好，太大容易裂果，太小糖分不够。” 他拿起拆袋钩示范：“用钩子轻轻勾住袋底的绳结，顺时针转半圈就能松开，别用力扯，果实还很脆弱。” 孩子们围成圈看得入神，沉默女孩突然指着一颗果子：“这个果柄有点弯，要垫点软纸吗？” 陆昭衍赞许地点头：“这个主意好，软纸能支撑果柄，避免果实下垂压断，等下我们一起剪软纸垫。”
苏晚在一旁分发工具，给每个孩子递上拆袋钩和色卡：“先勾绳结再拆袋，色卡要贴近果实对比，别在阳光下直射看，会有色差。” 她从藤编篮里掏出张手绘示意图，“先拆袋，再量果径，然后铺反光膜，最后垫软纸，一步都不能少。” 山里的小丫头举着背篓里的栗子：“能把栗子壳放在反光膜旁吗？妈妈说栗子壳能驱虫！” 苏晚笑着点头，帮她撒了把栗子壳在苗根周围：“正好让栗子香和反光膜一起帮果实着色。”
顾言正调试相机拍摄拆袋细节，突然 “哎呀” 一声拍了下大腿：“镜头起雾了！拍不清果实纹路！” 林溪立刻从防潮箱掏出防雾镜头布，帮他擦镜头：“早说过秋分时温差大，特意带了定制的防雾布，擦完能保持两小时清晰。” 她帮顾言调整角度，指尖碰到他的手时轻轻靠了靠：“从侧逆光拍，阳光能照出果实上的绒毛，和反光膜的光泽配着特别美。” 顾言举着相机，突然对着林溪按下快门：“这张要放进纪录片，就叫‘秋分护果搭档’。”
分组协作环节格外热闹。双马尾女孩和山里的男孩一组，前者用色卡对比着色，后者拆袋：“往左挪一点，这个袋子勾错绳结了！” 陆昭衍蹲在旁边指导，悄悄调整他们的钩袋角度：“再往下勾 1 厘米，别碰到果实，袋口要完全打开，让阳光照到整个果面。” 最小的男孩和山里伙伴一起铺反光膜，沉默女孩站在他们身后，帮着递软纸：“反光膜要铺成放射状，围绕树干展开，这样每个方向都能照到！” 四人的指尖同时碰到反光膜，又笑着收回 —— 沉默女孩不仅能准确说出铺设要点，还主动帮小丫头垫软纸，眼里的光比秋阳还耀眼。
苏晚在一旁分装银耳羹，保温桶里的羹泛着琥珀色，“加了冰糖和百合，喝了能润燥，每个碗都插了片银杏叶当装饰。” 她给孩子们递羹时，发现山里男孩的拆袋钩断了，便掏出备用钩帮他换上：“这个钩头更圆，拆袋时不会戳伤果。” 男孩晃着碗笑：“山里的银杏也拆袋了，比这里的小一点，但颜色更红！” 苏晚摸摸他的头：“等下我们把你的栗子和这里的银杏果混在一起炒，就是‘跨山甜栗果’啦。”
中午的阳光透过叶隙，在反光膜上投下金色的光斑。孩子们围坐在凉棚下吃糖炒栗子，双马尾女孩把自己的栗子分给山里的小丫头：“这个炒得最香，剥的时候要小心壳刺！” 小丫头也掏出山里的野核桃：“这个砸开有仁，你尝尝！” 沉默女孩悄悄把自己的银耳羹递给最小的男孩 —— 他刚才帮大家铺反光膜，羹都凉了，男孩抬头冲她笑，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又一起看向手里的栗子，都红了耳尖。
下午的手作环节设在凉棚里。孩子们围坐在长桌旁，桌上摆满了银杏果、细砂纸、挂绳和树脂胶。林溪给每个孩子发了制作指南：“先把银杏果用砂纸磨光滑，再用树脂胶涂一层保护层，等晾干后穿挂绳，做成‘秋分金果挂饰’，可以挂在钥匙上或书包上。” 双马尾女孩的小组要做 “四季金果册”，她们在册子里贴了春芽、夏叶、秋果、冬雪的标本，还写了护果日记；小念的小组设计 “跨山金果袋”，在布袋上绣了城里的银杏和山里的栗子，袋口系着刚做的金果挂饰。
最小的男孩和山里伙伴一组，正给金果挂饰穿绳。他们把银杏果磨得发亮，上面刻了 “童梦” 两个小字：“要送给陆老师和苏姐姐，谢谢他们教我们拆袋着色！” 沉默女孩突然拿出片金色的银杏叶，用树脂胶贴在挂饰旁：“这个刚捡的，颜色最正，贴在旁边像小太阳。” 小丫头笑着点头，把挂饰挂在自己拆袋的果枝上：“这样果子就能和挂饰一起长大啦！”
陆昭衍和苏晚在一旁检查着色情况，每株苗都拆了袋，反光膜铺得整齐，果实上垫着软纸。“你看，” 陆昭衍指着一颗深金的果子，“铺了反光膜后，着色均匀多了，再过十天就能到‘橙金’阶段，霜降就能摘了。” 苏晚抬头，看见他眼里映着棚外的金叶，像盛着整个秋分的生机。顾言和林溪已经在调试投影仪，屏幕上播放着《童梦护苗记》的秋分片段：从春天的嫁接、夏天的疏叶，到秋天的施肥拆袋，孩子们的笑脸在屏幕上流转，山里的小丫头靠在沉默女孩肩上，指着屏幕里的自己笑：“我现在会看色卡了！”
顾言突然拿起话筒：“其实这部纪录片最珍贵的，是大家一起见证的成长 —— 不仅是果子，还有我们每个人。” 他从背包里掏出个礼盒，里面是本定制的《童梦护苗全记录》，“这是我和林溪整理的，里面有每个季节的照片、孩子们的手作草图，还有施肥拆袋的记录，以后每年都能添新内容。” 林溪翻开册子，里面夹着孩子们第一次做的叶脉书签和现在的金果挂饰草图，她眼眶一热：“以后我们每年秋分都来拆袋，看着果子和孩子们一起长大。”
傍晚的霞光给苗圃镀上了金红色，孩子们举着金果挂饰和四季册走出凉棚。挂饰的银杏果在夕阳下泛着光，册子的纸页混着栗子香，像撒了满地的秋韵。陆昭衍牵着苏晚的手，走到 “星洲童梦” 嫁接苗旁 —— 枝桠间的金果挂着软纸，反光膜在地上映出金色的圈，风一吹轻轻晃动。
“你看，” 陆昭衍指着一颗橙金的果子，“再过二十天，霜降那天，我们就能摘到甜甜的银杏果了。” 苏晚抬头，看见他眼里映着霞光，像盛着整个秋分的期待。顾言和林溪已经在百年银杏上挂好串灯，投影仪投射出孩子们的金果挂饰页面：上面有稚嫩的刻字、精美的贴画，还有跨山伙伴的签名。
大巴驶离星洲大学时，孩子们趴在车窗上挥手，金果挂饰在风里闪着光。山里的孩子们拎着竹篮赶来，里面装着栗子干和野核桃，“带给城里的爸爸妈妈尝尝，山里的秋分。” 陆昭衍接过竹篮，发现每个罐子上都画着小小的金果 —— 是孩子们下午刚画的。
回到银杏巷时，夜色已经很深。陆昭衍把今天拍的照片存进电脑，新建了个文件夹叫 “秋分拆袋”，里面有孩子们拆袋的瞬间、做挂饰的笑脸、跨山互动的背影，还有苏晚分银耳羹的侧影。苏晚则把沉默女孩送的金果挂饰挂在书架上，旁边写着：“202x 年秋分，我们在星洲大学守护金果，拆袋着色，秋韵藏册，夏天的滋养，在秋天绽放。”
睡前，手机弹出星洲大学教授的消息，是段苗圃夜景视频 —— 串灯的光映着金果和反光膜，像撒了满地的星星，晚风把栗子香吹落在果枝上。苏晚把视频转发给陆昭衍，他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等霜降，我们带孩子们来摘金果，还要把今天的挂饰挂在摘果篮上，让每个果子都带着童梦的温度。” 苏晚点点头，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上的金果，突然觉得，最美好的秋分，就是和爱的人一起，把夏的守护变成秋的绽放，把跨山的童梦嵌在每颗金黄的果子里。
月光透过窗帘，落在书桌上的金果挂饰和未吃完的糖炒栗子上。陆昭衍翻开新的笔记本，写下：“秋分嵌金果，童梦候圆满。待续，霜降摘金实，童梦庆丰年。”
窗外的秋虫还在轻轻鸣着，书店的灯光虽已熄灭，但那些挂着软纸的金果、记满成长的四季册、飘着栗子香的竹篮，却像无数颗饱满的果实，在温润的秋夜里悄悄酝酿着新的欢喜 —— 等霜降来临，这里会铺满橙金的果实，会迎来采收的热闹，会让星洲的书香与山野的秋分，在冬日的暖阳里，收获最圆满的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