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来到李怀德办公室外面,敲了敲门。
却听到里面猫咪叫的声音。
“嘿,怪不得刘岚一大早不在后厨,跟这来了。”
“柱子,你咋来了。”
秘书起身给何雨柱泡了杯茶。
“证领了,酒席还没办,先给您和李厂长送点喜糖、喜烟。”
说着,给秘书抓了一把糖,再拿了一包烟。
两人坐了一会,何雨柱发现声音越来越大,自己练出内息后,听力又有所增强了。
“今咋那么高兴,动静这么大?”
何雨柱微微咋舌。
“你不知道?”秘书表情兴奋的看着何雨柱:“刚刚接到通知,杨厂长被调走了,书记又身体不好去休养了,现在是李厂长主持轧钢厂的全面工作。”
厂里副厂长可不只有李怀德,但上级让他主持全面工作,恐怕转正也是指日可待。
作为李怀德的秘书,连找人打扑克都不避讳的绝对心腹,自己跟的老板能升迁,那地位绝对水涨船高,他自然是高兴。
“嚯,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何雨柱知道,肯定杨为民的事情被查实了,调走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没有透露他身份的问题,可能是为了减小影响,毕竟这种货色能爬到厅局级,那也太……
不过这李怀德运道还真不错。
“毛哥,恭喜了!”
“嗨,同喜,同喜。”
毛秘书笑的合不拢嘴,不过在何雨柱面前也不敢托大。
他不知道自己老板为什么跟何雨柱关系这么好,让何雨柱叫他李哥。
但毛秘书门清,老板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老板是聪明人,跟着老板,准没错!!!
两人坐着闲聊了一会,里面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
过了一会!
枝呀!
里间的门打开了。
刘岚整着衣服从里面走出来,脸颊通红一片。
现在天气本来就热,再加上可能激烈运动过,发梢都有几分水汽。
她看到何雨柱,脸色有些尴尬,当即低着头要走。
“刘岚,给你拿点我结婚的喜糖,沾沾喜气。”
何雨柱也没有鄙视的意思,这年头,谁都活的不容易。
不偷不抢的,可不比那些专门损人利己、损公肥私的畜生要好得多。
何雨柱抓了一把给她。
“带回去,也给孩子甜甜嘴。”
“恭喜你啊柱子,谢谢。”
刘岚见何雨柱脸上平静,并没有瞧不起的意思,心中也松了口气,微微有些感动。
“谢什么,以前都是一个灶上的,现在也还是同事不是。”
……
“李哥,来,给你拿点喜糖、喜烟。”何雨柱笑呵呵地把东西放在办公桌上,“毕竟您送过三大件的票,还给我批了东跨院的地,这份心意,您务必得收下。”
“哈哈,柱子,恭喜啊!这喜气我沾定了。”李怀德接过东西,显得很高兴。他用毛巾擦了擦手,话锋一转,语气随和但认真:“坐,柱子。正好有件关于你切身利益的事,要跟你说一下。”
何雨柱坐下,心里猜测是不是采购任务有什么新变化。
李怀德不紧不慢地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脸上带着笑容:“你看看这个。你那个‘以工代干’的帽子,可以摘了。”
何雨柱接过来一看,居然是《干部履历表》。
“转为干部后,工资提到25级,和中专毕业转正的工资一样。”
“李哥,我这刚转采购就转干部,恐怕会有人不服吧,填了你不会犯错误吧!”
李怀德却摆摆手。
“是上级部门通知杨为民调岗的时候带过来的,指定给你,说是因为你父亲的事给的补偿,你也知道,你父亲已经被厂里聘为食堂副主任,已经是干部身份,用不着这个了!”
李怀德知道何大清被差点迫害的事情,虽然觉得这个补偿出乎意料,但倒也在情理之中。
“上级部门?!!”
何雨柱心中猜测,说是补偿,可能是那边为了绑定自己,和身后的关系,才给的这么一个干部身份。
……
填了资料,回到采购科,其他人都出门去了。
何雨柱去财务领了采购资金,骑着车悠悠的往城北行去,打算干点采购工作。
没想到城北的公社也拿不出什么东西,转了一圈,才弄了几十个鸡蛋,一篮子干活。
倒是买到了两头小野猪。
这两头小野猪跟大猪下山找吃的,大的被村民赶跑了,小的被抓住了。
小野猪肉少,村民也舍不得吃,刚好被何雨柱高价拿下。
野猪跟家猪的后代瘦肉率高,肌肉紧实,脂肪质量更佳。
家猪实在太肥了,拿下来可以改良一下空间里的猪肉品质。
回到厂里,交割了物资和钱,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
骑着车便回了家里。
今天出门的时候何大清交代可是要早点回去。
今天是蔡全无的生日,晚上得去前门那边吃饭。
……
何雨柱走到东跨院,只见他爹何大清正背着手,站在院当中监工。
地上,白灰线笔直如尺,挖好的基槽深浅一致,宽窄均匀,像是用机器开出来的一样。
十来个工人分工明确,埋头干活,没人偷懒,也没人喧哗,只有铁锹铲土、夯土落地的闷响和偶尔几句简短的交流,透着一股利落专业的劲儿。
“爸,这活干的够快的!”
何雨柱凑过去,递了根烟。
何大清目光没离开工地,低声道:“瞧见没,这就是正经‘门头匠’的手艺。”
他用手一指基槽:“看那沟槽,棱是棱,角是角,槽底平的能当炕睡。这是老师傅放线准,底下的人手下有分寸,一锹不多,一锹不少。”
正说着,只见那位领头的老师傅,约莫五十来岁,身材精干,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工装。
他没用任何仪器,只是蹲在基槽边,用手抓起一把刚回填的三七灰土,在指尖捻了捻,又眯眼看了看天色。
“停。”他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都停了手。
他拿起旁边的大木夯,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亲自跳下基槽。他没有急着开夯,而是用脚在灰土上轻轻趟了一遍,感受着虚土的厚度。
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腰腹发力,双臂稳稳抬起木夯。
“嘿——哟!”
一声沉稳的号子响起,木夯带着风声,“咚”地一声砸在灰土上,声音沉闷结实。
他脚步移动,动作不快,却极有章法,每一夯都压着前一夯的半边,行话叫“夺半夯”,确保没有遗漏。
更绝的是,他夯过的地面,肉眼看去,平整如镜,夯印均匀密实,像鱼鳞一样层层叠叠,漂亮极了。
他一边夯,一边对旁边的徒弟说:“这夯土,三分在力气,七分在眼力。手底下要感受到‘回劲儿’,才知道瓷实不瓷实。”
何雨柱看得入神,他发现老师傅的鞋底几乎没沾上什么灰土,这是对力道控制到极致的表现——力全泄在土里,而不是浪费在扬尘上。
何大清在一旁低声点破:“瞧见了?这才是真行家。放线准,下镐狠,夯土稳。就他夯的这地基,几十年纹丝不动,冬暖夏凉。”
老师傅夯完一小片,从槽里利落地跃上来,面不红,气不喘。他拿起靠在墙边的一根长木杆,杆头拴着线坠(简易铅垂线)。
他将其悬在基槽边缘,眯眼一看,线与槽边严丝合缝。
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对何大清父子这边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何雨柱当即给众人散了把烟。
这时,脑海中传来大飞的声音。
“主子,这个老毛子明着身份是港口援建工程师,看着好像是间谍,有不少人把港口的信息告诉他,他给人发钱。”
何雨柱意识切过来一看。
只见大飞在他头顶上方盯着他,他此刻正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就是俄文,看不懂。
不过本子上有副图,似乎是津门的港口图。
汉字写着塘沽、汉沽等几处地方,还用中文写了个极优两个字。
“这群毛熊,对天然不冻港真是垂涎三尺。”何雨柱嘲讽道。
“大飞,等晚上处理了那个漕帮的垃圾,你往北转转,看看能不能适应寒冷天气。”
“好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