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万籁俱寂。
何雨柱忽然从梦中惊醒,脑海中警铃大作。
他睁眼,黑暗中竟清晰可见屋内陈设——他发现自己的夜视能力似乎增强了。
目光一转,他锁定了门缝——
一缕极细的白烟正缓缓渗入,带着淡淡的辛辣与焦糊味。
他轻轻吸了一口,脑子瞬间有些恍惚。
迷魂烟!!!
他立刻喝下一口生命之泉,神志瞬间清明。
随即屏住呼吸,运转空间之力,将靠近自己的烟雾源源不断的吸入空间,身边的空气为之一清。
他躺回床上,眯着眼,静等猎物上门。
不多时,一把刀从门缝探入,轻轻拨动门栓。
“咔哒”一声,门开了一条缝。
一个黑衣人戴着面罩,蹑手蹑脚地潜入。他一边走,一边用手扇风,显然是在等迷药散开。
何雨柱冷笑。
他在空间中将吸入的迷烟高度浓缩,猛然喷向对方面部。
黑衣人感觉一股风吹来,一大股烟笼罩了自己,他猛地一僵,察觉不妙,转身欲逃。
可只走了两步,脚步就变得踉跄,身体歪斜,“扑通”栽倒在地。
那把刀“当啷”落地,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绿光——淬了毒!
何雨柱心头一沉:这不是来偷钱的,是来杀人的。
他迅速将刀收入空间,再将黑衣人整个提了进去。
扯下面罩,却发现对方脸上并无大痦子。
不是那个修理工?
他心中一动:或许是那大痦子雇的杀手。
念头一动,脚下土地裂开一道缝隙,他将人丢了进去,只留脑袋在外。
意念一动,何雨柱对这小子的脸抽了起来。
不多时,那人眼皮一颤,猛然睁眼。
“这是哪儿?!你是谁!!!”他惊恐地发现,自己除了脑袋,全身已被泥土掩埋,动弹不得,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你要杀我,却不知道我是谁?谁派你来的?”何雨柱冷冷反问。
杀手看清他的脸,反而镇定了下来,梗着脖子道:
“姥姥!咱爷们儿行走江湖,讲的就是一个‘义’字当先!栽您手里,我认了。是蒸是煮,随您便!可要想从我嘴里撬出一个字儿——门儿都没有!”
嘴上倒是硬气。
何雨柱心中冷笑:被活埋还能这么刚,莫非真是死士?
“真不说?”他再问。
“爷们说话,一口唾沫一口钉!”杀手咬牙,“说了不说,就不说!”
“呵。”何雨柱挑眉,“我听说死士被抓,要么闭口不言,要么当场自尽。你这满嘴江湖话,还‘蒸是煮’,居然也算死士?行,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蒸你,不煮你,就把你种地里,看你能开花结果不。”
话音未落,脚下泥土缓缓上涌,一寸寸覆盖他的脖颈。
起初,杀手眼神依旧倔强,脖子挺得笔直,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可当土堆到下颌,眼看就要掩住口鼻,他终于崩溃了。
“您……您老是神仙啊!!!”声音都破了音。
他想说你是“妖怪”,但不敢。
泥土继续上涌,他两眼翻白,涕泪横流,鼻涕泡一个接一个往外冒,哭得撕心裂肺:
“神仙爷爷!我不知道您是神仙啊!不然给我八个豹子胆,也不敢跟您动手啊!您问啥我都说!求您了!”
眼看嘴就要被埋住,何雨柱才意念一停。
“你不是死士吗?”他讥讽道。
“老神仙,我不是死士!我师傅说,接了活就得硬气点,哪怕被抓,也得撑一撑场面,不然以后没人敢找咱干活……我本来打算您问到第三遍就招的!”杀手哭诉道。
何雨柱差点笑出声:“你干这行,被抓了还能有‘下一次’?”
“老神仙,我不是杀手!”杀手哭诉,“我叫赵小武,自幼是孤儿,被师傅收养,学了二十年形意拳,会配迷药、调几种毒。平时靠替人打架挣点小钱——这还是头一回接‘杀人’的活,主要是……人家给的太多了——整整二十块钱啊!”
才二十块,把何雨柱气得够呛,真想亲自上手抽他。
但他看着对方满脸鼻涕眼泪,有些恶心,实在下不去手。
赵小武见“神仙”脸色缓和,立刻竹筒倒豆子,把来历交代得一清二楚。
他确实是被一个脸上有大痦子的男人找上的,人称“斑爷”。
听到这儿,何雨柱心中了然:实锤了,聋老太太动的手。
“老神仙,我啥都说了,能不能放我回去?”赵小武哭丧着脸。
“这是一处秘境。”何雨柱淡淡道,“进来了,就别想自己出去。”
他沉吟片刻——这人会拳脚、懂毒药、能配迷烟,还有江湖经验,留着或许有用。
“把你会的,全教给我。哪天我高兴了,说不定就放你出去。”
“老神仙,您还要学我们凡人的本事?”赵小武一脸不信。
“技多不压身,废什么话。”何雨柱冷哼。
意念一动,赵小武被从土里“拔”了出来。
“扒光,五米之外!”
随着意念命令,赵小武瞬间光溜溜的站在五米,再无法靠近何雨柱五米以内。
“捂什么捂!老子什么没见过?开始教拳法,不然把你再种回去!”
赵小武羞得满脸通红,可面对“神仙”,哪敢反抗?咬牙做了番心理建设,光着屁股,硬着头皮开始演示形意拳的基本桩功与五行拳。
因怕“神仙”翻脸,他教得格外认真,招式、发力、呼吸、心法,毫无保留。
……
一觉醒来,天还未亮,何雨柱精神饱满,神清气爽。
更让他惊讶的是——昨夜赵小武教的拳法、口诀、动作细节,竟如刻印般清晰留存脑海,分毫不差。
“在空间里,我的意识无处不在,注意力是外界的数倍……难道因此获得了‘过目不忘’的能力?”他心中猜测。
艺多不压身,练点功夫防身,总没错。
他悄悄离开四合院,直奔北海公园。
四合院人多嘴杂,练拳施展不开。当年何大清教傻柱摔跤,也是选这儿。
北海公园原是皇家园林,如今对公众开放,环境清幽。
清晨时分,已有不少居民在此锻炼:打拳的、跑步的、做操的、吊嗓子的,还有卖五分钱一碗的大碗茶、三分钱一串的糖葫芦。
1959年,尚未完全进入三年困难时期,市井依旧生机勃勃。
他寻了处僻静角落,先练站桩,夯实下盘。
原身有摔跤底子,赵小武建议直接挑战二十分钟。若能坚持三十分钟,身形不散、呼吸自然、肩胯松沉,才算合格,方可进阶五行拳,再练十二形。
武道讲究循序渐进,急不得。
二十分钟站桩结束,浑身发热。他喝一口生命之泉,顿时通体舒泰,疲惫尽消。
抬头望去,晨曦微露,薄雾氤氲,鸡鸣犬吠声此起彼伏,一派人间烟火。
就在这时,他目光一凝——
不远处,两名女孩正在薄雾中吊嗓子。
其中一人,正是昨日在厂门口惊鸿一瞥的苏文谨。
晨风拂过,吹起她耳侧碎发。她侧脸轮廓分明,鼻梁秀挺,唇角微翘,仿佛自带笑意。初阳为她镀上一层柔光,美得不似凡人。
她上身一件雪白衬衫,下摆束进高腰靛蓝工装裙,裙腰极窄,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细腰;裙摆自臀部以下散开,长度及膝上五寸,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小腿,脚踩黑色布面舞蹈软底鞋。
她深吸一口气,丹田发力:
“啊——咦——”
声音清亮透彻,如珠落玉盘,惊起湖面几只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