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院几乎闹翻了天。
刘光福把刘光齐举报了,认为他叛逃。
轧钢厂保卫科、公安、街道全部都来审查。
“他是你亲大哥啊!”
刘海中看着刘光福,一脸的痛苦,外加难以置信。
“大哥!大哥!!!”
“他哪里像个做大哥的。”刘光福歇斯底里的喊道。
“你们对他偏爱也就罢了,他从小对我和二哥暗地里嘲讽,说我们俩搁以前都算是他这个嫡长子的家仆。”
“你别胡说八道。”
刘海中就想抽出腰带抽他,但公安,街道,保卫科的人在,他竭力控制住双手。
“我和二哥说了,大家以为我们是串通好的,不信你们问隔壁李大娃、李二娃,他也听到了。”
正在吃瓜的李吃饱一家见到众人目的目光,顿时有些慌乱。
李大娃和李二娃看了眼老爹。
李吃饱心一沉。
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还能说什么:“你们要实话实说,不能欺骗领导和政府。”
“光福哥说的是实话,光齐哥确实这么说过,说过不止一次。”李大娃说道。
听到李大娃说的话,众人顿时哗然。
李大娃这孩子听话、老实、本分,院中人都知道,他说的,大家都信。
“家仆”这两个字居然都说出来了,说明刘光齐的思想确实有问题。
刘海中瞪着李大娃,把李大娃吓了一跳。
“刘海中,你要干什么,人家说公道话而已,你这么瞪人家,是不是存心要打击报复。”
街道副主任的一声怒喝,刘海中看到公安和保卫科众人审视的眼神,顿时从猛虎变成了猫咪。
“还有!”
既然举报了,刘光福干脆都抖露出来。
“谁家不是老大衣服老二穿,老二衣服老三穿,他倒好,穿不了的衣服,故意弄破,轮到二哥的时候,身上就都是补丁。”
“每次去学校,或者从学校回来,都得我跟二哥去给他拉行李,他呢,空着手。我和二哥扛大包,每次累得要死,他有点活都叫我和二哥去干,完全一副旧社会地主老财的做派,学校的门岗可以作证。”
“还有,分配工作的时候,他借口老师可以帮他运作好工作,从家里拿了两百多块。可大家都知道,中专毕业是国家分配的,谁能运作,纯粹放屁。他就是为了骗钱买上海牌手表,那一块表,就用了两百多!!!”
刘光福的话都被人记录了下来。
刘光齐已经失踪了,是不是叛逃,从平时的思想、行为就能看出一二,家人、还有街坊邻居的这些证词都是要作为叛逃者的佐证。
刘光福的话引起了众人的议论。
“怪不得,我以前看光齐用石头磨裤子、衣服,还纳闷,这也太糟践东西了,感情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
“这拉行李这事我还真知道,每次光天、光福搬着东西,光奇什么都不拿,老刘还说光齐是文曲星,不应该干这些重活。”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刘海中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我就说家里要公平,老刘那样搞,迟早会出事情的,你看看,兄弟阋墙啊!”
闫埠贵得意的对闫家众人感慨一句。
旁边的许富贵和王大锤则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就你咸菜还论根分的货色,也配笑人家,将来家里还有没有亲情那得另说。
这边刘光福说完之后,保卫科、公安、街道就派人和院子里的人谈话。
包括何雨柱,也都被谈了。
随后,一个更劲爆的消息扩散开,秦淮茹也把贾东旭给举报了。
刘光福举报刘光齐,这大家还能理解,刘海中是什么人,就是个家暴分子。
刘光福应该早就不满了,加上刘光齐多日不出现,也给了他机会。
没想到的是秦淮茹能把自己丈夫给举报了。
“我就是要大义灭亲。”
也不知道是谁教的她大义灭亲这四个字,秦淮茹说起这四个字还颇义正言辞。
工作组随即又在院中调查贾东旭的作风,口碑等。
“贾东旭,你被秦淮茹举报了,感觉怎么样?”
此时空间里的贾东旭已经泪流满面,彻底说不出话来,他是真的爱秦淮茹,加上这么多年感情,她居然说举报就举报了。
“她居然举报你只是叛逃和间谍徒弟的身份,没有举报你杂种、串串的身份,对政府还是有所隐瞒啊。”
在王小刀等人接连的手段下去,贾东旭连从小尿床的事都抖了出来,他爹是易中海的事自然也说了,何雨柱清楚秦淮茹也知道此事。
如今易中海的身份众人也知道了,这次举报就能看出秦淮茹的聪明之处。
不管是叛逃犯和日特妻子的身份,她是可以切割的,但对于棒梗和小当来说,天差地别。
叛逃犯的儿子、女儿,两人长大后,可以说我那时候还小,我与他划清界限,还有争取政治前途的渺茫希望,至少生活不会受太大影响。
但一旦坐实了鬼子血统的原罪,从此刻开始,两人的身份注定黑暗。
家庭出身得写上日特后代这四个字,不管是升学,还是在社会上,都会被孤立,全家都会成为街道重点监控对象。
以后也不可能找到正式工作,结婚也会变得很困难。
“柱子,我求你放过棒梗和小当,他们无辜的。”贾东旭跪下不停的磕头。
“老子恨的是间谍,是军国主义的杂碎,是参与侵华的鬼子,还不至于滥杀两个孩子。只要秦淮茹够聪明,不惹到我,不然,就怪不得我了。”
“谢谢,谢谢!”
“我做人的基准,用得着你谢,你请人杀我,我们的仇不共戴天,让你多活那么多天,也差不多了,死去陪刘光齐吧。”
何雨柱直接将他处理掉了。
工作组在离去之前,刘光福对街道有个请求。
“刘光福,你有什么请求,说吧。”
对于能跟身为“叛逃者”的亲兄弟划分界限,虽然在亲情上有瑕疵,但在此时的政治风向上,却是大大的正确,街道副主任对刘光福也是和颜悦色。
“我要跟我父亲分家,我如果继续待在家里,会被他打死的。”
说着,刘光福脱了上衣,露出了一幅纵横交错的“地图。”
一条条皮带抽出的痕迹,如同暗红、紫褐色的丑陋藤蔓,野蛮地爬满了他尚未完全长开的、单薄的后背和胸膛。
这些伤痕并非整齐划一,而是杂乱无章地重叠、交织在一起,清晰地记录着每一次的抽打。
众人看到刘光福这副模样,顿时完全理解了刘光福的做法。
一些心软的妇人甚至抹了抹眼泪。
“我腿上还有……”
街道副主任当即拦住了刘光福。
“刘海中,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你这是封建主义家长做派,把孩子当成你自己的私产吗,想打就打?!!”
其他公安、保卫科众人也对他怒目相向。
刘海中看到众人的眼神,顿时冷汗直流。
“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
“我请求跟我父亲户口分开,我以后单过,不过他毕竟生了我,刘光齐又叛逃了,我可以继续扛大包给他养老。”
刘光福的话引得众人纷纷泪目。
多好的孩子,老刘怎么就不珍惜。
何雨柱有些惊讶的看着刘光福,这小子,脑子可真行,估计内心把老刘恨得要死,但嘴上还占住了大义名分,挽回了不少形象分啊。
何雨柱看了看刘光天,毕竟是自己老爹的记名弟子,也得提醒一下。
刘光天经提醒,赶紧说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以后我们兄弟一起奉养双亲。”
“多好的孩子。”
一个天天捧在手心的,却是自私自利的叛逃者。
两个天天挨打的,最后孝敬父母。
面对众人讽刺的眼神,刘海中夫妇根本抬不起头。
“好,现在去街道,我立刻帮你把分户口的事办了,等审查结束,到时候街道会给你安排工作,你可以养活自己。”
街道主任直接给刘光福站台。
“还有秦淮茹,你丈夫叛逃了,但你作为家人能大义灭亲,这点非常好,值得所有人学习。等审查结束,我会上报,申请轧钢厂那边把他的工位留给你,以后你也能养家。”
“各位。”副主任对着众人说道:“你们都要学习刘光福,秦淮茹,要把隐藏在在人民群众中的坏分子揪出来,政府是你们坚强的后盾,同时,也会给予一定的奖励。”
众人纷纷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