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我,我们村里面的小孩都是这样吃的,赤脚从黄土地里成长起来的小孩没有那么讲究不会去在意这东西有皮没皮或者有核没核,我们只在乎这东西能不能吃且好不好吃。
拐枣不仅是好吃的而且还有丰富的营养价值,如果是别人让我把拐枣给剥皮再吃我会骂她神经病,因为这项工程非常的大,可是一想到语夕是从大地方来的人,确实,让她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像我一样把整串拐枣往嘴里塞然后又像吐口香糖一样的吐掉,这场面确实有点不雅观。
倪诗看我不说话,在我眼前挥挥手说道:“嘿!!想什么呢,走神啦?”
我单手揉揉的朦胧的眼睛,清醒了才一下说道:“没什么,诺!!语夕不吃那就给你吃,别浪费了。”说着我就把这一大串拐枣转递给了倪诗。
倪诗:“你自己怎么不吃?”
“太甜了,吃了想睡觉。”
我当然不是因为太甜了的原因所以才不吃,我是因为倪诗都告诉我了拐枣正确的吃法,我不可能在董语夕面前再表现我粗鲁的那一面,而我又太懒了怎么可能一天时间都和一串水果较劲,但丢了又实在浪费,还不如给别人吃呢。
倪诗并没有接受,只是堤防着问我说这是不是无偿赠与,事后我不会找她要钱的那种,得到了我的肯定后她才肯接过。
她可能还是不太放心,所以分了一半给拐子后才放心食用,而她也没有像她说的那样需要把拐枣剥皮后再吃,而是直接像我一样塞进嘴里嚼干水分后吐掉。
我现在有点怀疑她刚才在唬我了,目的就是自己想吃却又不想掏钱。
我们四个人已经自觉组成一队了,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去小卖部充电独自玩游戏,倪诗和董语夕在前面走着,我和拐子就跟在她们的后面。
拐子低头玩他的小霸王游戏机,我那就东瞅瞅西看看像是第一次来似的,虽然我已经来过不下三次,但每次都是我一个人来的而且那时候山上并没有游客,我根本就不敢一个人去山顶所以这对我来说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来。
这里这么多人,我就不担心半路会冲出个食人魔了。
董语夕和倪诗在前面聊着天,我就在后面听着她们说话,我发现听美女说话就是一种享受,就算她们聊的不是关于自己的,嘴角也会不自觉的微微扬起。
我从董语夕口中得知,她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她刚转学过来的那会马一鸣曾经带她来过这里看日落。
拐子好像是听见了什么重大新闻似的对我阴阳怪气道:“呦呦呦~还看日落,要不要好浪漫耶!”
我懒得和他浪费口舌,因为他根本就什么都不懂,我默默看向了路边的茶花,虽然现在是寒冷的冬天但是茶花已有含苞待放之势,片片芦苇相互倚靠着,花絮在微风中摇曳,好像数个黄毛在看一场好戏,时不时地开心地左右摇摆,我愤恨把它折断摘下。
走到正在打街头霸王的拐子面前对他说道:“请张嘴。”还不等他反应我就直接把芦苇的花絮往他嘴里送。
要说拐子也是真饿了,他竟然就真的张开了嘴,下一秒芦苇就跟一根牙签一样被他含在了嘴里,他愣了一秒也不管他的维加正在被春丽猛烈输出,他用力啐掉口中的花絮,直接对我猛扑过来,双臂缠着我的头张开嘴撕咬着我的肩膀,由于受伤的缘故,我的额角和鼻子传来了剧烈的痛疼。
我拍打他的大腿示意我认输,倪诗和董语夕看到这场景纷纷过来将我们拉开,拐子看到这种情况就更来劲了力度加大了几分我有点喘不过气来了,旁边围观的同学就像是在看一场猴戏嘴里喊道:“打起来了,要打起来了。”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快要窒息了,我右手往拐子大腿根部一扭,这个办法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最有效的,因为可以迷惑别人,虽然拐子穿着棉裤感觉不到头疼,但是那触感换做谁都不放心,所以拐子像触电般臀部像后缩去,果然,男人对自己的下身位还是比较担心的,毕竟这是关系以后生活有没有保障的问题。
我这举动在外人看来是如此的聪明,所以围观的同学都发出了不可言喻的笑声,还有人起势道:“嚯~好一招猴子偷桃,哈哈哈哈…大家传下去马健被李恺给摘桃了…”
倪诗向起哄的同学怒斥道:“你们是想让吴老师找你们谈话吗?”
围观同学一动不动。
倪诗:“别看了,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大家才悻悻地做鸟兽状离开,但是还能能听到同学给旁边的同学比划道:“嘿嘿嘿…看到那招没有?猴子偷桃,简直帅呆了!”
我听到这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我真的没有做这么下流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摸到,但我也不好意思说出来,要不然别人又会曲解一通。
差点被别人给摘桃当然是一件值得愤怒的事情。
这不拐子羞怒交加,对捂住鼻子的我就想来一记正踢,我下意识的想躲开,可是好不巧倪诗这时又挡在了我的前面,她一脸关切的看着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攻击, 我又下意识的用手掌帮她想挡住这一脚。
拐子结结实实的一脚正踹中我的手背带动着倪诗,由于力量实在太大,倪诗没站稳把我给撞倒了。
倒在地上的我眼角的余光看到鼻翼下方有一抹刺眼的红,我的鼻子特别疼连一点面部表情都不敢做。
倪诗和董语夕连忙把我给扶起来,董语夕拉开外衣拉链从衣服内兜拿出一包还未开封的纸巾,她撕开包装抽出一张纸想帮我把血渍擦去,纸巾贴着嘴角然后她又想到什么犹豫了一会,然后把纸塞到我的手心说道:“擦擦,流血了。”
这一刻我无心扭捏也无心去细品这张带着董语夕温热体香的纸,我用纸巾擦拭着嘴角的血渍尽量避免手指触碰鼻子,我觉得我的鼻子可能是骨折了,心中盘算着在不去医院的情况下大概几天可以痊愈呢?
我不是怕去医院怕疼,我是想给王如花省钱,再也不想有一次小感冒就被医院收五百块钱的事情发生了,五百块钱打了五天的点滴,本来打完第一天的吊瓶我就感觉神清气爽了,结果王如花为了不浪费剩下四天的钱让我多挨了四天的针。
等我把嘴边的的血渍擦干净后倪诗才问道:“我去帮你请个假,你鼻腔里都是红的。”说着她就想拿出手机给吴园萍打电话。
我拉住倪诗的手臂说道:“不用了,最近可能上火了,回家用点生理盐水冲一冲就好了。”
拐子这时已经冷静下来了,他走过来帮我拍拍后背的灰尘说道:“没事吧?”
我把纸巾揉成一小团,轻轻往鼻孔里塞着说道:“没事!!放放血更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