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色微明,他起身开始准备早餐。
刚忙活不久,易大爷和易大妈也起来了。
何雨柱笑着问候:易大爷,易大妈,新年好!
两位老人慈祥地回应:新年好!
怎么不多睡会儿?早饭我来做就好。何雨柱边说边翻炒锅里的菜。
易大爷摆摆手:年纪大了睡不着,需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您二老歇着,饭好了我叫你们。何雨柱麻利地继续忙碌。
易大妈对老伴感叹:这屋子真方便,洗漱如厕都在室内,还没异味。
易大爷点头赞同:柱子现在有出息了。
这时何雨水揉着眼睛下楼,向两位长辈拜年后打着哈欠说:哥,昨晚鞭炮太吵了,我想补个觉。
何雨柱理解妹妹的疲惫:行,要是跃民他们来了,你帮我招待下。
放心吧哥。何雨水应承下来。
吃完早饭,何雨柱搀着老太太,和易大爷夫妇返回四合院。
刚进院门,邻居们就热络地拜年问好。
按照大院惯例,各家都不互给压岁钱——除了何雨柱和易大爷往年会给贾家的棒梗三兄妹。
但今年何雨柱不打算给了,反正钱最后都会落到秦淮茹或贾张氏手里。
他正推开自家房门——按习俗春节要敞开大门迎吉——突然听见一声尖锐的喊叫:
何雨柱!
贾张氏这次学乖了,没敢喊那个忌讳的绰号。
何雨柱回头笑笑:贾大妈新年好,刚起床?
贾张氏吊着脸,劈头就问:为啥不请我们家去你那过年?!
“我凭什么要请你们来我家过年?你贾家和我何雨柱有什么关系?我就非得叫上你们不可?”
贾张氏被何雨柱问得一时语塞,但她根本不考虑合不合适,直接反问道:
“往年都是一块儿过年的,今年为啥就不行了?”
何雨柱冷冷道:
“今年不想,怎么了?犯法吗?”
贾张氏气得说不出话,想到自家今年的惨淡年景——儿媳妇秦淮茹还在医院躺着,她顿时撒起泼来:
“你知道我们今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何雨柱连眼皮都懒得抬:
“关我什么事?”
贾张氏几乎要炸了:
“怎么和你没关系?要不是你,我们能过成这样?”
何雨柱丢下一句“神经病”
,转身就走。
贾张氏见状更觉委屈,当即嚎啕大哭:“老天爷啊!大伙儿快来看看,何雨柱就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还有没有人管管了!”
一大爷闻声出来呵斥:“闹什么?何雨柱怎么欺负你们了?”
贾张氏连一大爷也不放在眼里:“用不着你管!你肯定偏袒他!”
转眼瞥见刘海中倚着门嗑花生看戏,她刚想开口,刘海中就咧嘴一笑:“看 什么?我现在就是个平头老百姓!”
贾张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三大爷身上。
三大爷见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打圆场:“老嫂子,这是你和何雨柱的私事,别在大院里闹,自个儿解决吧。”
贾张氏立马跳脚:“凭什么算私事?何雨柱做得不对,院里不该主持公道吗?”
三大爷反问:“他哪儿错了?”
“往年都带我们过年,今年凭啥只带一大爷和老太太?”
三大爷转头问何雨柱:“对啊,为啥?”
何雨柱嗤笑:“今年不乐意了。”
三大爷对贾张氏摊手:“听见没?人家今年不想。”
贾张氏尖叫:“他说不就不算?问过我们吗!”
何雨柱彻底冷了脸:“我家我爱请谁请谁!往后再敢缠着我——”
他猛地逼近一步,“别怪我不讲情面。
以前照顾你们是看在贾哥份上,现在槐花也大了,少来这套!”
你和棒梗几个沾了槐花的光,也是念在过世的贾大哥面子上。
若不是贾大哥的缘故,你们家就算饿死也与我无关。
第二,既然提到贾大哥,你也别拿你儿子说事,他以前干过什么你心知肚明。
当年我们兄妹被父亲抛弃,你儿子还没成家,看我们可怜,给过几顿饭罢了。
这三年来,我天天给你们送吃的,不过是还那几顿饭的情。
我何雨柱恩怨分明,如今嫂子的工资涨了,你们家饿不死人,我的情也还清了。
别逼我亲手毁了你家的日子,也别以为我何雨柱好欺负。
现在我要让秦淮茹丢工作,就是一句话的事,根本用不着耍手段。
没收入的后果,你该明白。
至于举报,随你去,但我话撂这儿——谁招惹我,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今天就说这么多,你自己掂量。
过年的事我定了,不服就去告我、举报、找厂大导都行。
但凡有一个人说我做得不对,我认罚,但想进我家门吃饭——没门!现在不行,以后更不可能。
还有话说吗?
秦淮茹听完何雨柱的话,后背发凉。
她知道句句在理,若真被针对,工作肯定保不住。
没了收入,五张嘴怎么活?虽然恼恨何雨柱断交,眼下却不敢纠缠。
她快步进门,冲着贾张氏喊:“妈,您站这儿干嘛?”
贾张氏一愣:“淮茹?你不是住院吗?”
秦淮茹摆摆手:“就是累饿才晕的,吃了点东西没事了,回家吧。”
贾张氏暗自心惊:从前何雨柱对自家百依百顺,如今却像结了仇,偏又想不通缘由。
她哪知道,眼前的何雨柱早已脱胎换骨。
母女俩刚走,三大爷凑过来问:“柱子,往年不都一块儿过年?今年咋……”
何雨柱截住话头:“您也觉得我错了?”
三大爷忙道:“哪能啊!叫不叫都是你的理,我就好奇问问。”
“不是突然决定的。”
何雨柱冷笑,“之前怎么对她们,您看不见?我的态度她们心里有数。
现在就是不愿凑一块儿了,没别的。
大过年的不提这个,我去看老太太了。”
说罢转身离开。
何雨柱离开后,其他人陆续叫醒孩子去拜年。
他和老太太、一大爷一家留在家里等候前来拜年的孩子们。
虽然不用给压岁钱,但每个来拜年的小孩都能得到几颗糖果。
在那个年代,糖果对孩子们来说是稀罕物。
孩子们小心翼翼地把糖果装进口袋,欢天喜地赶往下家。
何雨柱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笑容满面地送走一波又一波拜年的孩子。
待拜年的人渐渐散去,何雨柱正准备锁门离开,忽然听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何叔,过年好!
回头一看,槐花和小当怯生生地站在门外,两双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他。
何雨柱打开门问道:怎么不进来?
年纪稍大的小当回答:奶奶和妈妈不让。
何雨柱把桌上剩下的糖果分成两份递给她们:你们也好。
把这些糖藏好慢慢吃,别让人看见。
两个小姑娘刚把糖果收好,槐花就可怜巴巴地说:何叔,我饿了,能给我们点吃的吗?
小当也细声说: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了。
何雨柱从里屋拿出两块糕点,让她们进屋吃。
待她们吃完后问道:饱了吗?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饱了!
何雨柱点点头:那就去拜年吧。
他看着两个孩子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心想自己都快二十六岁了,不该跟三四岁的小孩计较。
况且这些糕点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没必要因为她们的妈妈而迁怒孩子。
转身来到一大爷家,见老两口正在收拾屋子。
一大妈见何雨柱来了就问:柱子,孩子们都拜完年了?
何雨柱点头:都走了。
您二老别忙了,要不还是去我那边吧。
一大爷婉拒道:不用麻烦,这年也过完了,我们在家就行。
一大妈也说:能在你家过年我们很知足了。
何雨柱不再勉强:那要是缺什么就跟我说。
一大妈欲言又止地看向秦淮茹家的方向。
联想到方才两个孩子的话,何雨柱知道贾家又断粮了。这可不赖条件差,大家都差不多,要说秦淮茹家现在比三大爷家还宽裕些。
谁让他们管不住嘴呢,饿着也是自找的!
大妈附和道:可不嘛,整天白面馒头、饺子炖肉的,年还没到就把好东西吃了个精光。
现在没得吃了才着急,早干嘛去了!
一大爷心里明白秦淮茹家做得过分,却也不好插手。
何雨柱提议:要是不好拒绝,就来我家吧。
大妈连忙摆手:不用,反正我是不给了,老头子你也别心软知道不?一大爷点头应下。
何雨柱说:那行,我去接老太太,顺便拜个年。一大爷知道他是要去大导家拜年,便点了点头。
接上老太太回到公馆,看见韩春明几个小伙子都在。
听着众人的新年祝福,何雨柱笑着一一回应。
钟跃民嬉皮笑脸地伸手:何大哥,我们特地起早来拜年,不给个红包说不过去吧?
何雨柱早有准备,掏出红包每人发了一个。
每个里面装着十块钱,这在当时可算得上是大手笔了——别人家能给一毛钱就算不错了。你们先玩着,我出去拜年,回来给你们露两手。听到何雨柱这么说,几个年轻人顿时欢呼:何大哥快去快回啊!
驱车来到大导家,何雨柱提着精心准备的水果和肉食。
大导夫妇见他登门,笑着迎上来:柱子新年好啊,初一就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