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自己，连婆婆和三个孩子都养得油光水滑。
瞧何雨柱兄妹干瘦的模样就明白——纵然工资再高，好东西早被自家吃了去。
从前总当何雨柱与旁人无异，不过是想占便宜。
区别只在这傻柱痴心妄想，要拴她一辈子。
那时候瞧不上这呆子，为着家中老小才勉强周旋，自以为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如今才惊觉错得离谱。
原来那些接济不过是报恩，偿还亡夫施舍的几顿饭食。
现在债还清了，自然要划清界限。
秦淮茹如遭雷击——原本盘算着等自己年长色衰，再勉强下嫁，条件是让他养活全家。
谁知人家压根瞧不起这残花败柳。嫂子还有事？何雨柱不耐烦的声音惊醒了她。
秦淮茹咬牙挤出笑容：柱子，手头紧……借二十斤肉钱成不？日后肯定还。
写欠条。何雨柱笑得讽刺，写明还款期限和违约条款。
欠条？秦淮茹僵住了。
这本就是个幌子，哪有真还的道理？偏这 突然精明起来。
她眼里噙着泪：你不信秦姐？
见她又摆出这副模样，何雨柱顿觉反胃：想清楚再来。说罢蹬着自行车扬长而去，留她木立在众人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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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的人们都抱着看戏的心态，三三两两地议论起来：
何雨柱如今什么身份？
轧钢厂的红人啊！
厨艺顶尖，本事又大。
哪会瞧得上一个寡妇，还带着三个孩子。
敢情之前都是瞎传的。
对了，这谣言是谁传出来的？
听说是许大茂说的！
不对，好像是秦淮茹先说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事。
秦淮茹心里明白，快到手的鸭子飞了。
当初自己怎么就这么自信呢？
要是当初爽快些，
现在这个男人说不定就是自己的了。
她懊恼地想着：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么大本事？
非要让人误会你是个傻子。
接济我们的时候怎么不说清楚？
非得让我误会？
要是说明白了，我们也不会当你是傻子。
要是说明白了，我也不会这样对你了。
何雨柱！
你这个骗子！
秦淮茹满腹委屈，觉得错全在何雨柱身上。
就是他让自己误会了。
何雨柱根本没心思管秦淮茹怎么想。
在他心里，离这个白莲花越远越好，
再也不想跟她有任何瓜葛。
他没急着回家，先去供销社买了纸、笔、橡皮、钢笔、墨水和台灯等办公用品。
这些东西不用票证，买的人少，多半是单位采购。
何雨柱很快就把需要的东西置办齐了。
回到家时，韩春明正认真地练着刀工，老太太在一旁满意地看着。
见何雨柱回来，老太太笑着说：傻柱子回来了，你这徒弟不错！
老太太向来眼光毒辣，何雨柱心中有数，只是笑笑没说话。
看着韩春明的刀工，何雨柱淡淡地说：
还行，再练几天，教你做菜。
韩春明又惊又喜：真的？
何雨柱笑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韩春明激动坏了，本以为要练几年刀工，没想到这么快。
何雨柱看他这样，只是微微一笑。
既然决定传授厨艺，以后有他受的。
家常菜和真正的厨艺天差地远——
一个是会做饭，一个是以做饭为艺术。
不过何雨柱没多解释，只是静静看着他。
韩春明被看得不自在：师父，您没事吧？
何雨柱说：没事，你继续练，我先忙点别的。
韩春明虽然满肚子疑问，还是乖乖继续练刀工。
何雨柱则拿出新买的文具，开始写计划书。
现在的计划书比后世的简单多了，不需要那么多繁琐的数据支撑，主要阐述理论和技术方案就够了。
何雨柱伏案疾书，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暗。
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看了眼昏黄的台灯：春明，今天先到这儿吧。
把我给你留的肉和菜都带上，我就不送你了。
韩春明乖巧地点头告退：那师父我先回了。
等徒弟走后，何雨柱继续埋首案前绘制图纸。
作为机关术大师，他设计的农耕播种一体机即便放在五百年后也无人能及。
正当他专注设计零部件时，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呼喊——
何大哥！
这声音有点耳熟。
何雨柱轻轻放下毛笔，确认老太太已经睡熟后才走出院子。
月光下站着个气喘吁吁的姑娘，赫然是韩春明的发小苏萌。出事了！苏萌满脸通红地拽住他的衣袖，春明哥在胡同里被人围住了！
何雨柱心头一紧：具 置？见苏萌指向东边，他瞬间发动了从未示人的步法绝学。
这三日相处，他早把韩春明当作亲传 ，此刻竟下意识用出了压箱底的功夫。
胡同里四五个混混正推搡着韩春明。
何雨柱一声暴喝：住手！
为首的黄毛不屑回头：哪来的多管闲事？话音未落，只见人影骤闪。
何雨柱施展拳脚功夫，转眼间就将众人打倒在地。
抱着板砖的韩春明和赶来支援的苏萌都看呆了——他们从未想过这个每天颠勺的厨子，竟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嘿嘿，很意外啊？何雨柱咧着嘴笑问。
韩春明搓着衣角，小声嘀咕：师父，我能跟你学功夫不？
先把菜刀使明白了再说！何雨柱摆摆手，再说练功多遭罪啊。
我不怕吃苦！韩春明挺直腰板，能学到真本事就行！
何雨柱眯着眼睛打量他：成，那就每天下午先教你一个钟头功夫，再练切墩儿。
中不中？
谢谢师父！韩春明笑得见牙不见眼。
何雨柱突然敛起笑容，指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那几个：这帮人咋回事？为啥堵你？
韩春明摇头：我也不认识他们啊。
何雨柱一脚踩在带头那人胸口：
五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吭声。呵，道上混的还当缩头乌龟？何雨柱冷笑道，有种找茬没种认？
几个人恶狠狠瞪着何雨柱，眼神跟刀子似的。
何雨柱反手就给了说话那人一嘴巴：哟呵，还瞪眼？起来比划比划？
挨打那位缩着脖子，心里暗骂：能打过你早把你揍成肉酱了！
不说是吧？何雨柱活动着手腕，非得让我上手段？
见他逼近，有个胆小的直接结巴了：你...你要干啥？
你说呢？何雨柱露出森森白牙。别...别怕！另一个强撑着嚷嚷，大不了挨顿揍，又死不了人！
何雨柱指尖在那人身上嗖嗖点了几下，刚才还嘴硬的家伙顿时满地打滚：痒死了！杀了我吧！
交代清楚就饶你。何雨柱抱臂旁观。我说！是看这小子天天往家拎肉...那人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何雨柱解开穴道，那人瘫在地上直哆嗦。名字？
郑...郑胜。
挺大个人欺负小孩？何雨柱踹了他一脚。
郑胜蜷着身子：我娘病着...从小没见过荤腥...
我只是想抢这小孩的肉给妈妈改善生活。
我们围住他，原本只想吓唬他交出食物。
谁想到你会突然出现！
何雨柱本打算将这群少年送进监狱。
但听完郑胜的解释，他犹豫了。
一个同伴愤愤地说:郑哥，何必跟他解释！我们不稀罕同情！
郑胜低着头没有回应。
何雨柱盯着郑胜问道:你父亲呢？
面对质问，郑胜索性豁出去了:死了！
怎么死的？
沉默片刻，郑胜才开口:我们几个的父亲...以前都是地主...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后来在批斗中...都没能挺过来...
何雨柱恍然大悟。
在这个年代，地主家庭处境艰难，难怪这些孩子心存怨恨。
但谨慎的何雨柱并未轻信，转头对韩春明说:你先回家吧，别让母亲担心。
韩春明巴不得离开这是非之地，拉起苏萌就跑。
路上，苏萌好奇地问:那位就是你师父？
他真厉害！我也想拜师学艺！
韩春明为难地说:这个...我得先问过师父。
苏萌自信满满:只要你开口，他肯定会答应的！
看着两个孩子远去，何雨柱对郑胜说:
带我去看看情况。
若属实，就饶过你们；若是谎言，就送公安局！
几个少年顿时慌了神。
在这年代，他们的出身一旦进了局子，这辈子就毁了。
郑胜咬牙道:好，我带你去。
带路！
郑胜几个人忍着痛，慢慢挪动脚步。
何雨柱默默跟在后面。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眼前出现一座破败的宅院。
虽然院子很大，但围墙塌了大半，依稀能看出从前的气派。
只是现在这模样，实在不像能住人的地方。
郑胜领着众人往后院走去，来到一处偏房。
比起前面的正屋，这里保存得还算完好。
毕竟当年是给下人住的，反倒没人来破坏。你们在外头等着。郑胜对同伴说完，转头祈求地望着何雨柱：大哥...今天的事，能不能别让我娘知道？
何雨柱点点头：只要你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