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棒梗偷我家东西,看在邻居情分上我没计较。
我说过再丢东西直接报警,提醒给过了,是你们不信。
非要用事实来验证真假,能怨我?
秦淮茹明白不能与何雨柱硬碰:
对不住,这不是我的意思。
我和我妈说过了。
柱子,让我和冉老师说句话行吗?
何雨柱没替冉秋叶做主:
冉老师,棒梗妈妈想和你谈谈。
冉秋叶点头:
何雨柱侧身让秦淮茹进屋。
这是秦淮茹第二次踏入何雨柱家,看着温馨雅致的房间,她心底涌起酸意,但强压了下去。
眼下儿子的事最要紧,秦淮茹所有心思都系在棒梗身上。
见到喝茶的冉秋叶,秦淮茹突然跪下。
冉秋叶慌忙放下茶杯去扶:贾梗妈妈,快起来!
秦淮茹跪着哭诉:冉老师,他奶奶说话难听,我替她赔罪。
冉秋叶温和地说:没事的,我不介意。
秦淮茹继续哀求:棒梗爹走得早,我忙着养家疏忽管教,如今他进少管所是他活该。
可两个月后他就能改好,求您别把这事告诉学校。
要是同学知道了,棒梗以后可怎么上学啊……
何雨柱冷眼看着。
这女人虽自私,对儿子却掏心掏肺。
但他清楚,秦淮茹只是棒梗的好母亲,与自己无关。
若她敢使绊子,他有的是法子让他们一家难熬。
不过人不犯我,他也不想赶尽杀绝——李主任的事就是前车之鉴。
冉秋叶向何雨柱投来求助的目光。
何雨柱淡淡道:冉老师,这是你的事。
若按我的喜恶干涉,反倒不妥。
秦淮茹,你的所作所为我心中有数,这次不会替你说话。
这是我家,你还是起来吧!
秦淮茹怎么可能因为何雨柱几句话就起身。柱子,姐知道是姐不对,但棒梗毕竟是个孩子啊。
他现在进了少管所,那是他活该。
可他还得出来,不能就这么毁了一辈子啊!
何雨柱没搭话,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
秦淮茹清楚,棒梗之前彻底伤了何雨柱的心,他不会再帮忙了。
但她明白,这事还得靠冉老师。冉老师,求求你了,就当不知道这事行吗?我写个请假条,就说棒梗回乡下两个月。
马上放假了,等开学他就回来了,千万别告诉学校,好不好? 秦淮茹哭得满脸是泪,拼命恳求冉秋叶。
冉秋叶于心不忍,想着孩子不能就这么毁了,知错能改总是好的。大姐,你先起来吧,我答应你,按你说的办。
秦淮茹这才站起身,连连道谢:谢谢冉老师!谢谢冉老师!
何雨柱开口问:嫂子,冉老师答应了,我相信她说话算话。
还有别的事吗?
秦淮茹听出这是在下逐客令。
如今何雨柱已是轧钢厂副厂长,地位比李主任还高。
要搁平时,有冉秋叶在场,她肯定得道德 何雨柱,让他表示表示。
可眼下,她不敢造次。
可怜巴巴地摇摇头:柱子,没事了,嫂子这就走。说完,垂头丧气往外走。
冉秋叶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刚要喊住她,可想到这不是自己家,又把话咽了回去。
但看何雨柱的眼神却多了几分复杂。
何雨柱自顾自地说:以前我一直接济他们家。
她丈夫生前——那会儿我还没结婚——给我和我妹妹送过几次吃的。
后来他走了,我看她家困难,就一直帮衬着。
直到她工资涨到二十七块五,我觉得饿不死了,孩子们也大了。
总不能一直帮下去吧?
我才二十五,过完年二十六,也得娶妻生子。
老跟个寡妇来往,我自己倒无所谓,可别人会说闲话。
所以我就断了接济。
你是老师,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总懂吧?就因为突然不帮了,他们全家都恨上我了。
恨就恨吧,不惹我就行。
可......算了,咱俩第三次见面,说这些干嘛。
冉秋叶听得心头一颤。
眼前这个男人正直、善良、好学、懂分寸,竟被人这么对待。
她轻轻摇头:我爱听,后来呢?
何雨柱翻炒着锅里的菜:后来啊,他们就想黏上我,用尽各种法子。
我不愿意,就闹呗。
刚才贾张氏那话你也听见了,逮着机会就踩我。
唉,过去的事不提了,以后不来往就是。
当初我帮助他们一家,也没指望他们感恩,只是报答贾哥当年给我们兄妹的几顿饭。
他在世时,确实接济过我们兄妹几次。
这三年我对他们家的资助,算是还清了这份情!
冉秋叶立即回应:
几顿饭能让你记这么久,你倒是个重情义的人!
这时门外传来喊声:
哥,我回来啦!
何雨柱对冉秋叶解释:
是我妹妹。
冉秋叶起身说:
何先生,时候不早,我该告辞了。
何雨柱挽留道:
留下吃了晚饭再走吧?
话音未落,何雨水急匆匆跑进屋:
哥,饭好了吗?饿死我啦!
看到冉秋叶,她眼睛一亮:
这是未来嫂子吧?也不介绍下?
冉秋叶羞红了脸:
不是的。
何雨柱赶紧解释:
别胡说,这是棒梗的班主任。
来家访被贾张氏骂出来了,我看天冷就请老师过来坐坐。
正说要留老师吃个便饭。
何雨水吐了吐舌头:
冉老师对不起,我误会了。
冉秋叶微笑摇头:
没事。
你哥哥还没成家?
何雨水点头:
是啊,还是单身呢。
初次见面不便多聊,何雨水转移话题:
哥,贾张氏连老师都敢骂?
冉秋叶好奇地问:
她还骂过别人?
何雨水撇嘴:
院里除了老太太,谁没挨过她骂?帮不帮她都要挨骂。
冉秋叶这才明白贾梗在学校的表现从何而来。院里谁帮过她家?
何雨水愤愤道:
除了我哥就是一大爷。
不过我哥现在不管了,一大爷倒是好久没见了。
转头问兄长:
一大爷怎么最近不来了?
何雨柱起身说道:
明天请他们来吃饭吧。
你们先聊,我去接老太太。
等何雨柱离开,冉秋叶问:
这位老太太是?
何雨水面露敬重:
老太太可是传奇人物,历经三朝。
儿子儿媳牺牲在战场,孙子下落不明。
多亏老人家当年救济,我们兄妹才活下来。
现在我哥的工作也是老人家帮着安排的。
冉秋叶惊讶道:
她还能安排副厂长的职位?
何雨水愣住了——
“什么副厂长,不过是个做饭的,现在还管着食堂!”
冉秋叶疑惑地说:
“奇怪了,刚才贾梗妈妈明明说你哥哥是副厂长呀。”
何雨水摇摇头:
“我都不清楚这事,待会问问哥哥到底怎么回事。”
冉秋叶抿嘴一笑,看来何雨柱当上副厂长的消息,连他妹妹都还不知道。
正说着,何雨柱背着老太太走了进来。
如今冉秋叶已经知道老太太是谁了。
何雨柱轻轻把老人放在椅子上:
“奶奶,该吃饭了。
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冉秋叶,贾梗的老师。
碰巧遇上,就请她一起来吃个便饭。”
老太太慈祥地点头:
“好啊好啊,吃饭喽!”
何雨水顾不上吃饭,拉着哥哥问:
“哥,你当上副厂长了?”
何雨柱先是一怔,随即笑道:
“消息传得够快的。
是今天的任命,正打算晚上告诉你呢。”
冉秋叶暗自惊讶,没想到这个曾经的厨师竟然一跃成为副厂长。
虽然满腹疑问,但她终究没有多问。
老太太耳朵倒灵光:
“副厂长?谁当副厂长了?”
何雨水笑着解释:
“奶奶,是我哥,今天刚升的职!”
老太太这下听明白了:
“好啊好啊,我家傻柱子有出息了!”
何雨柱给奶奶夹菜:
“来,多吃点,今天可得好好庆祝。”
老太太乐呵呵地点头:
“庆祝!必须庆祝!”
饭后,何雨柱送完老太太回家,转身对冉秋叶说:
“冉老师,天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现在也没公交车了。”
冉秋叶连忙推辞:
“不必麻烦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何雨柱坚持道:
“还是我送你吧,夜里不安全。”
听何雨柱这么说,冉秋叶也确实没在这么晚独自走过夜路,
便点头答应:
“那就麻烦何先生了。”
何雨柱摆摆手:
“这有什么麻烦的!”
说着就推来了自行车。
路上,冉秋叶坐在后座,轻轻拽着何雨柱的衣角。
夜色静谧。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