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信有人嫌我水,我直接把中间那几章相对日常的删了)
副本第八天,上午7:15。
五天前,苏屿岚下定了决心要扯清楚末城的力量体系。
凡是他下定决心的事,没有一个是没有完成的。
他用了五天,查询了无数资料,除了睡觉,眼睛几乎没有一刻的停歇,他终于查清楚了末城几个阵营的力量体系。
只能说很乱。
降临者就不用说了,纯粹的鬼力。
科技会没有什么超凡能力,但科技树点的很高,高的甚至超了时代。
基金会是从实体上提取了某些物质,得以强化自身。可惜的是他还是没能找到白頔,看来白頔的反侦查能力还行。
城主府……大概是偷科技会的事,结果偷歪了,把鬼力和科技结合在一起了。
教会是从“神”的身上汲取的力量。
这种力量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神貌似不是什么好神。
反抗军……是超能力者俱乐部?他们那种超能力有点儿超出他的常识,他们是用名为气血的力量增强的自身。
修仙者像是小说中的修仙一样,苏屿岚也不明白这种力量是怎么出现的。
隐者……应该就是隐藏在人群之中的超能力者?
他知道了一点,每个阵营的高级战力都隐藏的特别深。
其次有一点令他印象十分深刻的,苏屿岚扮演的这个“苏屿岚”,对于鬼力的研究不是一般的多。
十分巧合的是,那个苏屿岚也是因为力量体系的众多而对鬼力展开的研究。
教会的力量来自于一个极强的个体;基金会的力量来源于实体;超能力,大概是血气这种东西。
那鬼的力量来源于哪里?
俗话说得好,只有足够了解敌人,才能更好的对付敌人,所以“苏屿岚”展开了对鬼力的长期研究。
在近乎摧毁式的研究下,他终于成功了。
人的身体死亡+因导致死亡的事情所产生的极强的情绪=怨气。
怨气是一种使死去的身体再度拥有自我意识,并且可以使身体得到怨气相对应的力量。
鬼的力量来源于怨气,怨气则是系统成为神创造的概念?
苏屿岚并不清楚“苏屿岚”是如何知道的,但他曾在一个“地狱”级别难度的副本旁观中所得知的。
鬼神,就是创造了鬼这一概念的神。
只是苏屿岚从来没有想过系统就是鬼神。
但其实想想,这说法也并不错。
系统想办法让人类增强自身,鬼的实力高于人类,却从不赶尽杀绝……
鬼使用怨气得到相对应的力量,人使用鬼力,实际上差别不大。
唯二的区别,一是两者一个是生,一个是死;
第二个不同点就是鬼在拥有怨气的同时很难拥有自我情绪,而人在拥有鬼力的同时很难失去自我情绪。
毕竟如果失去了自我情绪,就会渐渐被同化。
可由于身体并未死亡,他们又不会完全变成鬼。
最后在这种无尽的同化下,他们会变成一个全新的东西“半鬼”。
这是一个同时不被人类和鬼接受的物种,有着过街老鼠的地位。
怨气对于鬼来说,就是精神与人的关系。
从一些文献中,他知道了:这个世界早就被鬼入侵的差不多了。
末城是为数不多还没有沦陷的地方。
这也就是为什么反抗军再怎么反抗,城主府再怎么镇压,却也从没有爆发过大规模战争。
这一次,末城成为了副本,帝国英雄开局就祭天,这足以证明双方的战争已经在所难免了。
这不禁引起苏屿岚的深思,究竟是他们的到来促使了战争,还是因为知道了战争一定会发生才把这里做成副本,让他们见证?
鬼神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抗争,筛选,改变,这三个词是旁观了那场“地狱”后,鬼神给出的答案。
他究竟想要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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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文再次看了一次未来。
片刻后,他一脸复杂的看向王沁竹,显然是有什么话,但又不好直接说出来。
“王沁竹,我教你一些术法,专门对付邪修的。”渺文在心中感慨,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呢?(伏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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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第八天,上午7:31
教会,教堂的地底深处,庄思霖终于由见习教徒成为了资深教徒。
因此,他终于得到了获得教会力量的机会。
如愿以偿的,他终于见到了“神”。
那尊雕像立在阴影里,像个被命运揉碎又强行拼凑的怪物。
孩童的脸庞本该是圆润的,可它的下颌线却带着一种诡异的锋利,像是用钝刀反复刮过的蜡像。
眼睛是两个空洞的凹陷,边缘凝结着石膏干涸后的裂纹,仿佛下一秒就要渗出灰黑色的汁液。
鼻翼微微翕动的弧度被定格成一种扭曲的痉挛,嘴唇咧开半寸,露出半截牙齿——那牙齿不是孩童该有的乳白,而是像浸泡过铁锈水的泛黄,尖锐得能撕开皮肉。
脖颈以下是场视觉灾难。躯干鼓胀得如同被过度充气的皮囊,每一寸凸起的肉块都泛着油腻的光泽,却找不出一丝肌肉该有的纹理。
它们像是被人用蛮力塞进骨架里的生肉,边缘处还残留着不规则的褶皱。
有些地方的石膏崩裂开来,露出底下暗沉的底色,活像腐烂到一半的尸块。
最可怖的是胸腔位置,一块碗口大的凸起突兀地顶出来,表面布满蛛网状的裂痕,仿佛里面藏着什么活物正拼命往外撞。
四肢的荒诞更胜一筹。大臂和大腿细得能看清石膏模拟出的骨骼轮廓,表面坑坑洼洼,像被虫蛀过的朽木,轻轻一碰就会碎成齑粉。
可小臂却绷紧如拉满的弓弦,每一束肌肉都像用刻刀凿出来的,线条冷硬得能割伤视线,青筋暴起的纹路里还嵌着些许灰黑色的杂质,像是凝固的血痂。
小腿的肌肉块垒分明,腓肠肌的弧度锐利如刀锋,与干瘦的膝盖形成刺眼的反差,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关节处断裂。
唯有手脚还保留着几分人样。
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淡淡的粉白;脚趾蜷缩着,像是孩童怕痒时的模样。
可当目光从手脚移回那具怪诞的躯干,这点正常反而更衬得整体如同一场醒不来的噩梦——就像上帝造人时打了个盹,把不同的零件胡乱钉在了一起,却忘了擦掉那些狰狞的接缝。
它就那样立着,孩童的面容对着阳光,躯干却躲在阴影里,四肢以一种别扭的姿态扭曲着,仿佛永远在挣扎,却永远逃不出这副被诅咒的躯壳。
怪诞,混乱,充满了整个雕像。
他不禁有点儿疑惑,这是正经神吗?
算了,力量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