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感力使用过度,然后脑袋很痛,背佐助回家,让我浑身不舒服。
但好在在5000次心跳数完前回到了家。
吃完饭后倒头就睡,然后发烧……
好热……
我好像听见宇智波鼬的声音。
但还好他没有触碰我,不然我没有力气再说什么“请放手”。
“千祭?千祭?你还好吗?”
说实话……对于这个名字我还是感到有很强的割裂感的。在宇智波族地的短短几日,就好像……做梦一样。
可是我没有力气说“我还好。”
发烧这个情况出现的很少,我也不知道自己离开实验室身体会这么差。
可以用自愈能力,但我头晕不好控制,也不想用。
我好像感觉到柱间细胞在身体里乱窜。
它……似乎很不安分呐。
“生病”对我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有价值的人可以生病,但实验体生病通常意味着报废。
这是我想要的吗……?
不是……“报废”通常只是徒增浪费,而我欠的很多东西还没有偿还。
我现在不能死掉……
但是……头好晕。
我还听见美琴阿姨的声音。
“……医院?”
我很用力的摇头,但不知道他们看见了没有。
绷带之下的皮肤应该很烫,我在想,到达怎样的温度才会使绷带烧起来。
忘了……柱间细胞好像很活跃,在我查克拉混乱的时候。
脖子上会出现木质的纹路,身体有些部分也会出现。
但好在睡觉前没有拆掉绷带。
他们看不见我这么丑恶的样子。
我在身体里费力的调动查克拉,去压制脖子处最活跃的柱间细胞。
至于为什么是“最活跃”?
因为它会乱跑,而且过这么多年,它早就和我的身体融为一体了,去不掉了……
这里没有能关住我的地方,也没有带有封印术的绷带。
要控制查克拉的用量,不然月末的时候怎么办。
身体也没有力气,不然我可以划出伤口来让自己清醒一下。
突然有一阵冰冷触碰到了我的额头,我猛的一颤。
这让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情:实验员曾经将我丢到冰水里降温。
那种物理降温确实很有用,毕竟之后就没有意识了。
我挣扎着想要躲开那一片冰凉。
却被人强硬的按住肩膀,一阵低低的、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别动。”
是宇智波鼬的声音……
我没动了……毕竟是宇智波鼬的要求。
我看不见宇智波鼬垂下眸子,正在仔细的凝视着我。
他抿了抿嘴巴,心中感到无奈。
都这个时候了……还是拒绝触碰吗?
他很小心克制的只用几根手指抵住了我的肩膀。
但宇智波鼬只是静静的看着床上的人,什么都不说。
久到……我都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额头上的冰凉驱散了些许的燥热,意识稍微清醒一些了……
我慢慢的爬起身,想要靠着墙壁,因为那里冰冷且坚硬。
算是我在实验室经常呆的角落吧……
“你要做什么?”
怎么是宇智波鼬的声音?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我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部都落在了宇智波鼬的眼中。
他看见了我在床上时无意识的蹙眉。
又在咬下嘴唇。
宇智波鼬叹气。
我努力的睁开眼,想看清楚宇智波鼬在哪里。
他的声音又远又近,听不真切,却能传到我的耳朵里。
果然……还是不清醒吧?
不然,我怎么看到三个宇智波鼬。
三个宇智波鼬?!
那我欠的岂不是要还三倍……
“你要干什么?”
宇智波鼬又问了一次。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想去墙角缩着。
然后我就不说话,装自己头晕没有听见。
宇智波鼬的手指动了动,面前的人是和自己弟弟一样的演技。
但他说过,会和对待佐助一样对待她的。
家人之间……就应该这样不是吗?
但宇智波鼬没有想过她竟然会把人背回来。
她不是说过不喜欢别人触碰吗?
她是主动的……
宇智波鼬知道两个人是隔着厚厚的衣服在的,根本算不上什么触碰。
衣服的厚度……根本感受不到触碰。
她好像对佐助很“纵容”……
宇智波鼬不知道自己形容的是否恰当,但他就是觉得她不会拒绝佐助的。
对于佐助……她好像也从不生气。
她会生气吗?
她的眼睛会因为生气而不一样吗?
这副的样子让宇智波鼬无端联想到母亲曾经买下的一个瓷娃娃。
都是空心的……握在手中也没有重量。
但宇智波鼬很喜欢……
他曾经看过被放置在柜台上的瓷娃娃。
她在笑,却让宇智波鼬感到她无悲也无喜。
她好像在看着他……
他试图改变瓷娃娃里面什么都没有的情况。
往里面装一些什么吧……
海棠花……?宇智波鼬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这个。
但总该不会是樱花。
樱花虽然很绚烂……但她的生命太过于短暂。
宇智波鼬不希望她也会那样。
海棠花……生命力很顽强的。
她们很相似,但宇智波鼬又感觉两者不一样。
陶瓷表面光洁无瑕,而她似乎不一样。
她似乎隐藏着许多伤口……
她不愿意说。
但是……宇智波鼬觉得,作为家人,应当做到坦诚。
作为家人的时间还很漫长,他总会让瓷娃娃开口,让她拥有安心的重量。
对吧……千祭?
宇智波鼬看着床上已经悄然睡着的人。
——
我没有死掉。
我也不在实验室。
因为我看见窗外透进来的阳光,那是地狱和实验室不会有的。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果然摸到一块毛巾。
然后我看见宇智波佐助竟然在我床头打瞌睡?!
我在做梦吗?
我闭上眼睛,试图再醒一遍。
再睁眼,宇智波佐助还在我床头板凳上坐着。
我的天……我是否走错到了宇智波佐助的房间?
不然我怎么会看到他……
然后我还霸占了他的床?
这房间的陈设……好像是我之前的房间呐。
我的嗓子好痛,根本说不出话来,所以我试图把宇智波佐助看醒。
说实话……让比我小几岁的人坐在板凳上打瞌睡,而自己在床上躺着,会使我很愧疚的。
宇智波佐助被美琴阿姨养的好白。
但他感觉好小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