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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叶贴着小药的肩,叶面上归一星海的光影还在流转,突然有一缕极淡的异韵顺着叶脉漫进他的掌心——不是沉道的实、实道的暖,也不是清道的正、柔道的柔,是种带着“空茫”的冷,像冬日里没生火的炉,像深夜里没点灯的廊,悄悄缠着他的指尖,让原本暖融融的掌心泛起一丝凉意。

小药皱眉低头,只见归一叶上映出的归一星海边缘,有一片极暗的区域,暗得像被墨染过,连光网的光点都照不进去。那片暗区里,隐约能看到无数细小的影子在晃动,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蜷缩,连一丝暖意都透不出来。

“怎么了?”归一翁察觉到小药的异样,凑过来看着归一叶,目光落在那片暗区时,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蹙起,“是‘寂境’——比散境更冷、更暗的境,那里没有人心通,没有地脉连,连器物都带着死沉的凉,连归一光网的光都难透进去。”

“寂境?”小药抬头,指尖还缠着那缕冷韵,“之前怎么没在归一叶上看到过?”

“之前归一星海没这么广,光网没这么盛,没触到寂境的边。”归真翁也凑了过来,归真道镜往归一叶上一照,镜光与叶光相融,暗区的景象更清晰了——那里的土地是灰黑色的,裂开无数道缝,缝里连草都不长;天空是铅灰色的,没有日月,没有星光,只有漫天飘着的冷雾;偶尔能看到几个裹着破布的人影,低着头在地上找着什么,脚步沉得像灌了铅,连彼此说话的声音都没有。

守诚翁握着沉铁刀,刀身泛出的归一色光竟微微发颤:“寂境里的‘寂气’能吞暖、灭光、冻心,之前散境的人还能顺着光网找到这里,寂境的人连‘找’的念头都快没了,他们的心被寂气裹着,连想‘暖’的力气都没有。”

万和翁蹲下身,用万和道锄在地上画了个圈,圈里映出寂境的土——土是冷的,连地脉的影都没有,像块死沉的石头。“地脉断得太彻底了,连一丝养分都没有;人心隔得太严实了,连一句问候都没有;器物冷得太刺骨了,连一点温度都没有——要救寂境,比救散境难十倍。”

归和翁拿着万和道镜,镜里映出寂境的雾——雾是灰的,裹着无数细小的寂气,像无数根小针,落在人身上,能把心里仅存的暖都扎透。“寂气不是普通的冷,是‘心冷’化成的气,人心越冷,寂气越盛;寂气越盛,人心越冷,像个解不开的结。”

小药握着归一叶,叶上的暗区还在泛着冷韵,他突然想起之前从散境来的小孩——小孩还带着想“暖”的念头,可寂境的人连这点念头都快没了。他指尖的冷韵突然变重,归一叶上的暗区竟往星海的方向挪了一点,像要吞掉边缘的光。

“不能让寂气漫进归一星海!”归一翁举起归一木杖,杖头的“一”字泛出强光,往归一叶上一点,暗区停下了挪动的势头,“得去寂境,把归一的暖送进去,把寂气的冷破开来——不然等寂气吞了星海边缘的光,连散境都会再变冷。”

“怎么去?”小药问,掌心的归一叶还在微微发凉,“归一光网的光都难透进去,我们怎么进去?”

归一翁往归一鼎的方向指了指——鼎里的水还在泛着归一色光,蒸汽飘向天空,与光网相连。“用归一鼎的‘浑暖’裹着我们,用归一叶的‘通韵’引着路,再让归一光网聚光成‘光桥’,应该能闯过寂境的雾。”

众人都点头——炉工去炉房扛了几块刚锻好的归一铁,铁上还带着炉火的暖;老农去麦田摘了几把刚成熟的归一麦,麦上还带着土地的实;星官去灯台取了几盏刚缀好的归一灯,灯上还带着星砂的清;织灵去织机拿了几块刚织好的归一毯,毯上还带着雾绒的柔;归一翁把这些东西都放进归一鼎里,鼎里的水瞬间泛出更盛的归一色光,蒸汽裹着铁的暖、麦的实、星的清、雾的柔,凝成一道厚厚的“暖雾”。

小药握着归一叶,叶上的归一纹与归一鼎的光相连,叶尖泛出一缕细细的光,像根引线,往归一叶上暗区的方向伸去。归一翁、归真翁、守诚翁、万和翁、归和翁围着小药,炉工、老农、星官、织灵也围了过来,暖雾裹着他们,像一层厚厚的软甲。

“走!”归一翁一声喊,归一木杖往天空一指,归一光网的光点瞬间聚在一起,顺着归一叶的引线,往寂境的方向铺去——光点连成一条光桥,光桥的表面泛着归一色光,能挡住寂气的冷。

众人踩着光桥往寂境去——刚靠近寂境的雾,就觉得一股刺骨的冷扑面而来,暖雾瞬间凝出一层薄霜,炉工赶紧把归一铁往暖雾外挪了挪,铁的暖让薄霜化了;再往前走,光桥的光开始发暗,星官赶紧把归一灯举起来,灯的清让光桥的光亮了些;到了寂境的边缘,地上的冷雾往光桥上爬,织灵赶紧把归一毯铺在光桥边缘,毯的柔挡住了冷雾;走进寂境的土地,脚刚落地,就觉得一股冷从脚底往上窜,老农赶紧把归一麦撒在地上,麦的实让土地的冷淡了些。

寂境的人看到他们,先是愣了愣,然后慢慢往后退——他们太久没见过“暖”的东西了,太久没见过笑着的人了,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有个裹着破布的小孩,大概五六岁,手里拿着一块冷硬的石头,睁着大大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小药手里的归一叶,叶上的光让他的眼睛里泛起一丝亮。

小药蹲下身,把归一叶往小孩面前递了递,叶上的光泛着暖,能挡住寂气的冷。小孩犹豫了半天,慢慢伸出手,指尖刚碰到归一叶,就像被烫了一下,赶紧缩了回去——不是疼,是暖得太突然,他太久没感受过这么暖的东西了。

“别怕,这是归一叶,能暖手。”小药轻声说,把归一叶往小孩面前又递了递。小孩又犹豫了半天,这次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归一叶的一角——叶上的暖顺着他的指尖,慢慢往他的手上、胳膊上、身上漫,他裹着破布的身子竟微微发颤,眼睛里的亮越来越盛,最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哭,像打开了一个开关——其他寂境的人也慢慢围了过来,有的盯着小药手里的归一叶,有的盯着炉工手里的归一铁,有的盯着星官手里的归一灯,有的盯着织灵手里的归一毯,眼睛里慢慢有了光。

有个老人,头发胡子都白了,裹着破布,慢慢走到老农面前,指着老农手里的归一麦,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他太久没说话了,连声音都快忘了。老农赶紧抓了一把归一麦,递到老人手里,老人接过麦,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突然哭了,嘴里含糊地说着:“麦……暖的……麦……”

归一翁走到老人面前,用归一木杖碰了碰老人手里的麦,麦的暖顺着木杖,往老人的身上漫——老人的身子不再发颤,嘴里的话也清楚了些:“这里……冷……没麦……没灯……没暖……”

“我们来送暖了。”归一翁笑着说,“我们来送麦、送灯、送暖,让这里也变成暖的境。”

众人开始在寂境里忙起来——炉工找了个破炉,把归一铁放进炉里,又把老农递来的归一麦秆塞进炉底,用归一灯的火点着,炉里瞬间泛出归一色光,炉火的暖让周围的寂气淡了些;老农找了块稍微平整的土地,把归一麦种撒进去,又用万和道锄翻了翻土,再把归一鼎里的水洒在土里,土里竟慢慢泛出一丝绿;星官找了根破木杆,把归一灯挂在木杆上,灯的光让周围的冷雾散了些,能看到更远的地方;织灵把归一毯递给寂境的人,每个人裹着毯,身子都不再发颤,脸上慢慢有了笑;归真翁用归真道镜照在寂境的土地上,镜光让地脉的影慢慢显出来;守诚翁用沉铁刀在地上划了几道缝,把归一麦的根须埋进去,让根须顺着地脉的影往深处扎;万和翁用万和道锄在地上挖了个坑,把归一鼎里的水倒进坑里,坑里竟慢慢积起一汪水,水泛着归一色光,能映出人的影;归和翁用万和道镜照在寂境的天空上,镜光让铅灰色的天空慢慢泛出一丝蓝;小药握着归一叶,叶上的光往四周漫,把寂气的冷一点点逼退。

可刚忙了一会儿,就见远处的冷雾往这边涌来,雾里的寂气更盛,刚点着的炉火瞬间暗了下去,刚种下的归一麦也微微发颤,刚挂起的归一灯也晃了晃,差点灭了。

“是‘寂核’——寂气的根,在寂境的中心,那里的寂气最盛,能吞所有暖、灭所有光。”归一翁指着远处最暗的地方,那里的冷雾像黑色的云,压得人喘不过气,“不毁了寂核,寂气永远除不尽。”

众人跟着归一翁往寂境的中心去——越往中心走,寂气越盛,暖雾的暖越来越淡,归一灯的光越来越暗,归一铁的暖越来越冷,归一麦的实越来越沉,归一毯的柔越来越硬。有个寂境的人,刚跟着走了几步,就觉得身上的暖被寂气吞了,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织灵赶紧把归一毯往他身上裹了裹,又把归一麦塞在他手里,他才慢慢站稳,继续跟着走。

到了寂境的中心,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那里有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头,石头上爬满了灰黑色的纹路,纹路里往外冒着凉气,这就是寂核。寂核的周围,连一丝光都没有,连一点暖都没有,地上的裂缝比别处更宽,天空的冷雾比别处更浓,连归一光网的光都难透到这里。

“这寂核,是无数颗冷心凝成的,得用‘浑心’的暖才能破。”归一翁举起归一木杖,杖头的“一”字泛出强光,“我们一起用归一心的暖,把寂核的冷逼出来!”

众人围成一个圈,把寂核围在中间——小药握着归一叶,叶上的光泛着暖;归一翁握着归一木杖,杖上的光泛着浑;归真翁握着归真道镜,镜上的光泛着真;守诚翁握着沉铁刀,刀上的光泛着诚;万和翁握着万和道锄,锄上的光泛着和;归和翁握着万和道镜,镜上的光泛着融;炉工握着归一铁,铁上的光泛着实;老农握着归一麦,麦上的光泛着暖;星官握着归一灯,灯上的光泛着清;织灵握着归一毯,毯上的光泛着柔。

十个人的光缠在一起,凝成一道巨大的归一色光柱,往寂核上照去——光柱刚碰到寂核,就听到“滋啦”一声,寂核上的冷雾瞬间冒起黑烟,黑色的纹路开始慢慢变浅;可没过一会儿,寂核里突然冒出一股更浓的寂气,像一条黑色的蛇,往光柱上缠,光柱的光竟慢慢变暗。

“不行,我们的浑心暖还不够!”归一翁喊着,额头上冒出冷汗,“得让寂境的人也一起用‘心暖’——他们的心暖起来,寂气才会更淡!”

小药看着周围的寂境人——他们正睁着眼睛,看着光柱,眼睛里的亮越来越盛。小药赶紧喊:“大家一起伸手,想着‘暖’,想着‘光’,想着‘一起暖’!”

寂境的人犹豫了半天,有个年轻人,之前接过织灵的归一毯,他先伸出了手,想着毯的暖;接着是那个小孩,握着归一叶的一角,想着叶的暖;然后是那个老人,握着老农的归一麦,想着麦的暖;越来越多的寂境人伸出手,想着暖,想着光,想着一起暖——他们的手泛出淡淡的光,虽然很弱,但无数道淡光缠在一起,竟也凝成一道光柱,往小药他们的光柱上凑。

两道光柱合在一起,瞬间变得更盛,往寂核上照去——寂核里的寂气“滋啦”响得更厉害,黑色的纹路慢慢变成灰色,再慢慢变成白色,最后竟泛出一丝归一色光;寂核上的冷雾越来越淡,最后竟完全散了;地上的裂缝慢慢合上,土里慢慢泛出绿;天空的铅灰色慢慢变成淡蓝色,竟慢慢透出一丝光。

“成了!”归一翁喊着,光柱慢慢收了回去,寂核的黑色石头竟慢慢裂开,从裂缝里钻出一丝绿色的芽——是归一禾的芽,芽上泛着归一色光,往天上长,转眼间就长到了一人高,穗上结着心道粒、万境粒、归一粒。

寂境的人看着这棵归一禾,都愣了愣,然后慢慢围了过来,伸手摸了摸禾的叶——叶是暖的,能挡住寂气的冷;摸了摸禾的穗——穗是实的,能饱肚子的饿;摸了摸禾的根——根是连的,能连地脉的暖。有个女人,抱着怀里的孩子,孩子伸手摸着归一禾的叶,竟咯咯地笑了出来——这是寂境里第一个笑声,像一道暖风吹过,让所有人的心里都泛起暖。

小药握着归一叶,叶上的暗区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泛着归一色光的境——寂境变成了“新境”,地里长着归一麦,天上挂着归一灯,人们裹着归一毯,手里拿着归一镰,脸上带着笑,互相说着话,地脉连了,人心通了,器物暖了。

归真翁的归真道镜里映着新境的景,镜光泛着暖:“这就是‘归一化境’的真——不管多冷的境,不管多暗的地,只要有‘心暖’,只要有‘光’,只要有‘一起’,就能变成暖的境、亮的地。”

守诚翁的沉铁刀上泛着归一色光,刀身不再发颤:“寂气再冷,也冷不过心暖;寂核再硬,也硬不过心齐——只要人心齐,再难的结也能解开。”

万和翁的万和道锄在地里画了个圈,圈里映着新境的土,土里的根须连在一起,像无数条光绳:“地脉连了,就能送养分;人心通了,就能送暖;器物暖了,就能送光——新境会越来越暖,越来越亮。”

归和翁的万和道镜里映着新境的天空,天空的淡蓝色越来越深,竟慢慢出现了日月星辰:“光透进来了,暖传进来了,韵融进来了——新境会变成和归一化境一样暖、一样亮的境。”

众人在新境里待了三天——这三天里,炉工帮新境的人锻了很多归一镰,让他们能割麦;老农帮新境的人种了很多归一麦,让他们能饱肚子;星官帮新境的人缀了很多归一灯,让他们能照夜路;织灵帮新境的人织了很多归一毯,让他们能裹暖;归真翁帮新境的人修了很多房子,让他们能遮风挡雨;守诚翁帮新境的人挖了很多井,让他们能喝到干净的水;万和翁帮新境的人翻了很多地,让他们能种更多的麦;归和翁帮新境的人缝了很多衣服,让他们能穿得暖;归一翁帮新境的人立了一块归一碑,碑上刻着“道心归一,万物归真”,碑的光与归一光网连在一起,让新境的暖能传到更远的地方。

离开那天,新境的人都围了过来,手里捧着刚成熟的归一麦、刚缀好的归一灯、刚织好的归一毯,塞到小药他们手里。那个曾握着归一叶哭的小孩,手里攥着一块用寂境冷石磨成的小牌子,牌子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归”字,递到小药面前:“哥哥,这个给你,以后我会像你说的那样,想着暖,想着光,想着和大家一起暖。”

小药接过小牌子,牌子上还带着一丝残留的冷,却被小孩手心的暖烘得慢慢泛热。他蹲下身,摸了摸小孩的头:“以后要是想我们了,就看着归一灯的光,光会把你的念想传到归一化境,我们会看到的。”

小孩用力点头,眼睛里亮得像装着星星。那个曾说不出话的老人,握着老农的手,声音虽然沙哑,却很清晰:“谢谢你们……让这里有了麦,有了灯,有了暖……我们会好好种麦,好好缀灯,好好守着这份暖,不让它再冷下去。”

老农拍了拍老人的手,笑着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们的麦熟了,我们来帮你们割;你们的灯坏了,我们来帮你们修,再也不用一个人扛着了。”

众人踩着归一光网往回走,回头望去,新境的归一碑泛着归一色光,与归一星海的光网连在一起,像一颗新升起的星,在星海边缘闪着亮。归一叶上,新境的景象与其他境的景象连在一起,没有半分隔阂,每个境里的人都在笑着、闹着,都在互相帮衬,都在感受彼此的暖。

回到归一化境时,夕阳正慢慢落下,天空被染成了归一色,归一鼎里的水还在泛着暖光,归一原上的归一禾长得更盛了,穗上的心道粒、万境粒、归一粒泛着光,像无数颗小太阳。

炉工把从新境带回来的归一麦放进炉里,炉火瞬间亮得更盛,锻出的归一镰泛着更暖的光;老农把新境的麦种撒进田里,土里的根须瞬间连得更密,长出的麦苗更壮;星官把新境的灯挂在灯廊里,灯焰瞬间亮得更清,照得灯廊更亮;织灵把新境的毯铺在织机旁,毯上的纹瞬间连得更顺,织出的新毯更暖。

小药站在归一碑前,掌心的归一叶飘了起来,往高空升去,与归一星海的光网连在一起——叶面上映出了整个归一星海,无数个境像无数颗星星,都泛着归一色光,光与光相连,韵与韵相融,再也没有冷境,再也没有暗地,再也没有散心,只有浑境、浑心、通物,只有一个“万物浑成一”的世界。

归一翁走到小药身边,望着归一叶上的星海,声音里满是欣慰:“之前我们以为,道心归一就是终点,后来才知道,让所有境都变成归一化境才是;之前我们以为,归一化境就是终点,后来才知道,让所有境的人都能守着暖、守着光、守着彼此才是。其实,‘归一’从来没有终点,它是我们一起走的路,是我们一起守的暖,是我们一起传的光。”

归真翁也走了过来,归真道镜映着归一叶的光:“真,不是藏在某个境里,某个心里,而是藏在所有境的相融里,所有心的相通里。就像新境的暖,不是我们一个人给的,是我们和新境的人一起守的;就像归一星海的亮,不是一个境的光,是所有境的光连在一起的。”

守诚翁握着沉铁刀,刀身泛着归一色光:“诚,不是自己守着自己的诚,是和大家一起守着彼此的诚。炉工诚实地锻镰,是为了帮老农割麦;老农诚实地种麦,是为了帮炉工引火;星官诚实地缀灯,是为了帮织灵照明;织灵诚实地织毯,是为了帮星官裹暖——大家的诚连在一起,才是真的诚。”

万和翁蹲下身,用万和道锄在地上画了个圈,圈里映着归一星海的景:“和,不是自己和自己的和,是和大家一起和彼此的和。地脉和,才能送养分;人心和,才能送暖;器物和,才能送光——大家的和连在一起,才是真的和。”

归和翁拿着万和道镜,镜里映着归一鼎的光:“融,不是自己融自己的融,是和大家一起融彼此的融。铁融着麦的暖,麦融着铁的实,灯融着毯的柔,毯融着灯的清——大家的融连在一起,才是真的融。”

小药伸手碰了碰归一叶,叶上的光顺着他的指尖,漫进他的心里,让他的心里满是暖。他突然懂了,“星海归真”的真意,不是让所有境都变成一模一样的境,而是让所有境都守着自己的境,却能懂彼此的境;不是让所有心都变成一模一样的心,而是让所有心都守着自己的心,却能暖彼此的心;不是让所有物都变成一模一样的物,而是让所有物都守着自己的物,却能通彼此的物。

就像归一星海的光,不是只有一种颜色,而是无数种颜色融在一起,却浑成了归一色;就像归一鼎里的水,不是只有一种味道,而是无数种味道融在一起,却浑成了暖味;就像归一碑上的纹,不是只有一种纹路,而是无数种纹路融在一起,却浑成了归一纹。

夜深了,归一化境的天空中,归一星海的光更亮了,无数个境的光连在一起,像一块巨大的归一色锦缎,裹着整个天地。小药背着小药箱,握着归一木杖,站在归一鼎旁,看着炉工还在锻镰,老农还在守着麦田,星官还在缀灯,织灵还在织毯,归一翁、归真翁、守诚翁、万和翁、归和翁还在围着归一碑,笑着、说着,心里满是踏实。

他知道,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境,更多的人,更多的物,加入归一星海,一起守着暖,一起守着光,一起守着彼此。掌心的归一叶轻轻落在他的肩上,叶面上的归一星海还在流转,每个境里的人都在笑着,每个境里的物都在泛着暖,每个境里的地都在透着实,没有隔阂,没有冷暗,没有散心,只有一个“万物浑成一”的世界。

小药笑着,抬头望着天空中的归一星海,心里想着:这就是“归一”的真,是所有人心心念念的真,是天地间最浑、最暖、最通的真——只要大家一起走,一起守,一起传,这份真就会永远在,永远暖,永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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