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只是旁听，虽然聪明讨人喜欢，却从不交作业。
她毕竟不是正式学生。
这次考试，纯属意外。
但贾果竟然考了满分。
而且，果果是在讲台上答题的，绝无抄袭可能。
这……
“快！”吴校长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说道：“把你的数学试卷拿来，我要看贾文和贾果的！”
……
四合院！
五个孩子放学回到院里。
大人们也都等在院中。
看到孩子们回来，大家围了上去。
周大妈、唐大妈、秦淮茹！
唯独李琴不在。
李琴得去厂里上班，整天监督工人的劳动纪律，忙得很！
“呵呵，我聪明的儿子棒梗回来啦！”秦淮茹笑着问：“棒梗，考得怎么样？多少分啊？”
棒梗答道：“卷子还没发呢，下午才知道分数。”
“哦！”秦淮茹笑道：“那我聪明的儿子，能考一百分不？”
“能！”棒梗说：“我觉得，我能考二百分！”
……
“啊……”
秦淮茹眼睛一亮：“好呀，我儿子能考二百分，语文数学都满分了，真厉害！”
“不愧是我聪明的儿子！”
“儿子，我等你好消息，下午咱们去百货大楼买皮夹克！”
“好嘞！”
其实，秦淮茹理解的“二百分”和棒梗说的不是一回事。
棒梗的意思是：我抄的是二年级的题，一年级满分一百，二年级不就该考二百吗？
而秦淮茹以为：儿子能考双百，语文数学各一百。
“仓库！”唐大妈问：“你考得怎么样？能考一百分不？”
“不能！”唐仓库苦着脸说：“妈……我有好几题没做呢，不过应该能及格吧？”
“及格？”
唐大妈脸色阴沉地说：“棒梗都能考满分，你才勉强及格？”
周大妈转向周银行问道：“银行，你考得怎么样？”
周银行回答：“题目都做完了，但成绩要下午才知道。”
秦淮茹微微一笑：“能及格就很好了。”她转头看向贾文和果果：“贾文，你考得如何？能及格吗？听说你算术还行，但语文总是被阎老师罚站，怕是没学到什么吧？能考二十分吗？”
贾文思索片刻，认真地说：“应该可以。”说完便转身回屋。
秦淮茹放声大笑：“二十分？笑死人了！要是我儿子考这么差，我非打死他不可！”她本想借此嘲讽李琴，可惜李琴上班不在家。
贾文关上门，开始给妹妹做饭。
与此同时，红星路小学的教职工办公室里，食堂厨师将饭菜直接端了进来。这所学校规模虽大，教职工却寥寥无几：一名校长、三名班主任、三名任课老师、一名实习生，再加上一名厨师，总共只有九人。
吴校长边吃饭边仔细翻阅试卷，重点关注果果和贾文的数学卷。他连连赞叹：“这对兄妹的字迹真是赏心悦目啊！”他抬头问冉秋叶：“这小女孩多大了？”
冉秋叶回答：“好像三岁。”
吴校长倒吸一口凉气：“三岁就这么聪明？简直比贾文还有天赋。我得亲自去他们家看看，什么样的父母能培养出这么聪明的孩子。”
冉秋叶笑道：“他们和阎老师住同一个大院。”
一提到阎埠贵，吴校长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语文数学都是满分，兄妹双双考了双百！这样的学生，阎埠贵居然不愿意教，还让他们在操场站了半个学期？这种没有眼光的老师，怕是当不了班主任了！”
吴校长伸手指向实习生：“小宋，你之前是不是提过能教语文？下学期你来上几节课试试，我看看效果！”
“好！”小宋兴奋地点头。
吴校长又对冉老师说：“你们班的成绩下午晚点公布，我去一趟教体局，把卷子带过去看看能不能争取到资金，把操场修整一下。”
“好的。”
下午，阎埠贵又去钓鱼了。
冉老师把试卷放在讲台上，先没发下去。因为果果和贾文的卷子被校长带去教体局了。
只好先让孩子们自习。
等着，一直等到放学，校长才匆匆回来。
别的年级都走了，只剩一年级学生还在。
吴校长笑着说：“好消息，教体局说会来核实这两个孩子的情况，如果属实，就给我们平整操场，还要帮忙修整场地！”
他很高兴。
“冉老师，现在可以宣布成绩、发试卷了。”
“好。”
冉秋叶拿起试卷开始点名。
“第一名，贾文，算术一百分、语文一百分！”
所有孩子的目光都投向贾文。
“第一名，贾果果，算术一百分，语文一百分！”
“贾果果和贾文，并列第一名！”
冉老师笑着把卷子递给他们。贾文心里一惊：妹妹竟然也考了双百？
实在厉害。
“第三名，”老师继续点名，因为第一名并列，所以直接到第三名：“黄机械，语文八十三，算术八十二，总分一百六十五。”
“第四名……”
冉老师一个个往下念。
“第五十七名，贾梗，语文零分，算术四分，总分四分。”
“好，同学们，放学了，大家回家吧。”
孩子们一哄而散。
四合院里，秦淮茹、周大妈、唐大妈、李琴都在等孩子回来。
“都放学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到家？”几个大妈等得有点着急。
李琴已经下班回到家了。
没过多久，五个孩子欢快地跑进了大院。
“儿子，儿子，我聪明的棒梗……”
秦淮茹满心欢喜，一把搂住棒梗，说道：“儿子，快告诉妈妈……你考了多少分？”
棒梗大声回答：“妈，我语文考了零分，算术考了4分！”
“啊？”秦淮茹张大了嘴，愣在原地。
不是开玩笑吧！
我聪明的儿子，竟然考了零分？
算术才四分？
这怎么可能？
“怎么这么少？”秦淮茹有些坐不住了。
棒梗说：“妈，别看分数不高，但我名次可不低！”
“哦！”秦淮茹明白了：原来是题目太难，大家都没考好，儿子的名次还是不错的。
“那你告诉妈妈，你是第几名？”
棒梗一脸得意：“妈，我全班第57名！”
“噗……”
“噗噗……”
天哪！
全班一共才五十六个学生，你考了第五十七名？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秦淮茹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她的儿子棒梗，是她的全部希望。
在她看来，儿子是她赢过李琴的唯一希望。
可现在，儿子竟然考了零分，算术也才四分。
这怎么可能？
就算闭着眼睛答题，也不可能得零分啊。
儿子每次作业都是全对，怎么会考零分和四分呢？
绝对不可能！
“把卷子给我看看！”
秦淮茹从棒梗手里接过卷子，翻来覆去地看。
看不懂！
她不识字，连数字都认不全，哪能看懂卷子呢？
“周大妈，您帮我看看，这卷子是不是有问题？”
周大妈摆手：“我看不懂啊！”
唐大妈也摇头：“我也不懂。”
李琴倒是认字。
秦淮茹把卷子递给李琴：“李琴，你看看这到底是多少分？”
李琴笑了笑，说：“没错啊，秦淮茹，这个圆圈就是零，代表什么意思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个四，就是棒梗数学考了四分，这个五十七，是他在班里的排名，第五十七名！”
“不可能！”
秦淮茹难以置信地说：“他们班一共才五十六个人，我儿子怎么可能是第五十七名？”
“不行，我得去问问阎老师！”
她动身去找阎埠贵。
不料，阎埠贵出门钓鱼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仓库，你考了多少分？”唐大妈问唐仓库。
唐仓库拿出试卷答道：“妈，我语文考了七十七，算术五十六，没及格……不过我在班里排第十七名，成绩还算不错！”
“哦。”唐大妈点点头，看向李琴。
李琴接话道：“那挺好啊，估计这次孩子们普遍考得不高。”
“银行，你呢？”周大妈转头问周银行。
周银行笑嘻嘻地说：“我语文六十八，算术也是六十八——冉老师说我考了个双胞胎分数！妈，我名次比仓库还高一名，排第十六！”
“真不错！”周大妈笑得合不拢嘴，“我儿子两科都及格了，真棒，银行！”
周银行趁机说：“妈，我想吃鸡蛋。”
周大妈脸色顿时一变，伸手就往周银行头上拍：“考个六十几分还想吃鸡蛋？鸭蛋吃不吃？驴粪蛋你吃不吃？”
周银行抱着头就跑开了。
院子里顿时闹哄哄一片。
这时，秦淮茹回到了院子中央，她看了看贾文，心里很不服气。
我儿子考了第五十七名。
那贾文肯定也考得不怎么样！
“贾文，你考了多少分啊？”秦淮茹笑着问道。
贾文微微一笑，说：“我考得还行，比棒梗稍微好一点。”
稍微好一点？
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八成也就几分或者十几分吧。
“那……”
秦淮茹正要追问贾文的成绩，院子里忽然来了两个人。
吴校长和冉秋叶。
一位是校长，一位是孩子们的算术老师。
看到冉秋叶来了，秦淮茹眼睛一亮，拿着卷子迎上去说：“冉老师，您快来看看，是不是我们家棒梗的卷子改错了？您给看看！”
“啊？”冉秋叶愣了一下，甚至有点慌：难道真是改错了，被家长看出来了？
她快步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卷子，说道：“没有错啊，秦淮茹，你们家孩子确实只考了四分。棒梗这次是怎么回事？是题目没看懂，还是不会做啊？不应该呀，平时作业都完成得挺好的。”
吴校长也走了过来，说道：“卷子不会改错的。是贾梗考得实在太差了，竟然是倒数第一。”
“那不可能！”听到儿子成绩垫底，秦淮茹脸上挂不住，反驳道：“你们班明明只有五十六个学生，我儿子怎么会是第五十七名？”
“一定是弄错了！”
“不不不……”吴校长连忙解释：“秦淮茹，你听我说，这是个误会！”
“一年级确实只有五十六个学生没错。但这次考试，我们也给贾果果发了卷子。她每天在教室里听课，我看她乖巧聪明，就让她也试了试。”
“这下你明白了吧？是五十七个人，不是五十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