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贾文打断他:“我得说清楚,贾婆婆不是我亲奶奶,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且我早就和你们家断绝关系了!”
“贾东旭,别拿亲情来 ** 我!”
“那你也不该打一个老人,不该打我妈!”贾东旭怒气冲冲地吼道:“我妈有错,有警察处理,轮不到你动手!你打人就得负责!”
“别说我欺负你年纪小。”
“是你不尊重老人在先!”
话音未落,贾东旭一步上前,矮壮的身体猛然发力,挥手就朝贾文脸上扇去。
“别打!”
李琴失声惊呼。
这一巴掌要是真打在贾文脸上,孩子怕是得被打坏!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贾东旭的巴掌已经挥了出去。
可谁都没想到,贾文只是轻轻一偏头,就躲了过去。
“ ** !”贾东旭一击落空,脸上挂不住:“我打你,你还敢躲?”
贾文没理他,反而转头看向易中海,问道:“壹大爷……您可是院里管事的,大人打小孩,您也不管管?”
易中海脸色一沉:按理说,这种情况他这个壹大爷确实该阻止。
无论如何,打孩子总是不对的。
可易中海是站在贾东旭这边的,贰大爷和叁大爷也看不惯贾文。加上之前就有过节,他们自然偏袒贾东旭。
“咳咳……”易中海干咳两声,说道:“这是你们贾家的家事,我们外人不好插手。”
“没错!”贰大爷和叁大爷也附和:“我们不好管。”
“好!”贾文笑了:“你们几个老的可记着自己说的话,等会儿我揍贾东旭的时候,你们也别不要脸地跑来管!”
“你……”易中海气得差点跳起来。
他朝贾东旭使了个眼色。
贾东旭会意,再次逼近一步,抬手又朝贾文打去。
小子!
让你嚣张!
这次看你往哪逃!
看我不抽死你个小兔崽子!
啪……
不料!
贾东旭的手被贾文那看似稚嫩的小手在半空中拦了下来。
那柔弱的小手,此刻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啪!”
贾文左手挡住贾东旭的右手,右手狠狠甩了他一记耳光。
啪……
声音清脆响亮。
这一巴掌,把贾东旭打懵了。
“啪啪啪……”
贾文不停手,接连又是几巴掌。
贾东旭被打得晕头转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贾文故技重施,像上午对付贾婆婆那样,骑在贾东旭脖子上,左右开弓,继续朝他脸上招呼。
啪啪啪啪……
不过,后面他不敢太用力了。
否则三下就能打死贾东旭。虽然力道轻了些,声音却依然响亮。
“别……别打了……”
“救命……”
“住手!”
“别打了!”
“文文……别打了!”
噗……
贾东旭一口血喷出,带出两颗大牙。
又被打掉牙了。
旁边的三位大爷看得目瞪口呆,既惊讶于贾文的战斗力,又想上前拉架。
毕竟贾东旭是自己人。
可刚刚已经说过这是家务事,再去插手,岂不是像贾文说的那样——不要脸了?
啪啪啪啪……
噗噗噗……
贾文不紧不慢,一巴掌一巴掌地抽。
贾东旭一口一口地吐血。
三位大爷和围观的邻居们却不敢上前阻拦。
不是不敢,而是贾文之前那句话分量太重。
壹大爷都说了是贾家内部事务,现在去拉架,岂不是自打嘴巴,还得背个不要脸的名声。
“怎么可能!”
“这孩子哪来这么大劲儿?”
“力气不小啊,一个孩子竟能把大人压着打?”
“贾东旭是在演戏吧?”
院里的邻居们议论不停。
秦淮茹终于按捺不住,冲上前去,伏在贾东旭身上。
“啪——”
贾文一巴掌扇在秦淮茹脸上。
随即他笑着开口:“不好意思啊秦淮茹,你冲得这么急,我还以为你要来打我呢!”
“别打了、别打了!”秦淮茹脸上浮起鲜红的手指印,顾不上自己,只望着贾文恳求:“文文,别打了,他怎么说也是你叔叔啊!”
“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贾文拍拍手站起身来。
贾东旭“噗、噗”地又吐出几口血,才勉强缓过气来。他恶狠狠地瞪着贾文,却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他也在心里纳闷:贾文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走了。”
贾文拉着母亲回了屋,“哐当”一声关上大门。
“文文……”
李琴心还怦怦跳着,颤抖地拉着儿子,低声问:“你……你怎么力气这么大,连你叔叔……贾东旭都打得过?”
贾文一脸平静,内心毫无波澜:“我也不知道。有天夜里醒来,突然就有一股神力,劲儿特别大。别说一个贾东旭,十个一起上也打不过我。”
“真的吗?”李琴一脸不信。
“当然是真的,这世上神奇的事儿多着呢。”贾文笑了:“妈,您自己不也是病得动不了,医生都说没救了,结果又好起来了?”
听到这里,李琴眼中忽然一亮:“是啊……大概是你爸爸从前积了德,在保佑我们。回头我去买点纸钱,明天就烧给他,谢谢他帮我们。”
“嗯嗯嗯,”贾文哭笑不得地点头:“您说得对。”
说话间,锅里飘来了米饭和蒸鱼的香味。
“嘿!”贾文精神一振:“打了一架,饭也好了。妈,您坐着,我来盛饭。”
贾文直接把锅端了过来。
先取出蒸好的鲈鱼。
这条鲈鱼足有三斤重,三十多公分长,又肥又宽,肉质鲜嫩。
这年头没有蒸鱼豉油,只好淋上些酱油。
接着,他给妹妹、妈妈和自己各盛了一碗白米饭。
米是系统奖励的五常大米,蒸好后香气扑鼻,满屋四溢。
别说屋里,连外面的邻居都忍不住伸长鼻子嗅个不停。
“妈,您尝尝这鱼怎么样?”贾文撕下一大块鱼肉,放进母亲碗里。
贾文夹了一块鱼肉给妹妹。
李琴提醒道:“慢点吃,小心有刺!”
贾文笑着说:“妈,您放心,这块是鱼背肉,没有刺的。”
李琴和果果尝了起来。
“太好吃了!”果果兴奋地喊道:“哥哥,这蒸鱼比鲫鱼豆腐汤还要香!”
“确实鲜美,”李琴也点头称赞,“而且没什么刺,这是什么鱼啊?”
贾文回答:“是鲈鱼,只有大刺,没有小细刺。来,果果,你看这是什么?”
原来这条鲈鱼是母的,肚子里有许多鱼籽。
蒸熟后,贾文将鱼籽挑出来分成几份,把最大的一块夹给了妹妹。
果果一口咬下,连连称赞:“真香!哥哥,这是什么呀?”
贾文笑着告诉她:“这是鱼籽。”
一家人美美地吃完晚饭,又分了一个大西瓜,个个吃得饱饱的,靠在椅子上休息。
李琴收拾好碗筷,看了看天色,说:“天都黑了,你们俩快去睡吧。”
说完,她把门闩插好。
家里没有男人主事,李琴总是格外小心。虽然儿子能打,她却依然觉得不安。
锁好门后,李琴拿出针线筐,在昏黄的灯光下做起针线活。
“妈,您在做什么呢?”贾文问道。
李琴头也不抬地回答:“做衣服。夏天快过去了,转眼就是冬天。你和果果都长高了,去年的棉衣肯定穿不下了,我得提前准备,不然天冷了再做就来不及了。”
她一针一线仔细缝着。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贾文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前世他的母亲从未亲手做过衣服,都是直接买现成的。
看着眼前的画面,他不禁想起一句诗——这不正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吗?
这温馨宁静的一幕,让他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妈……”他擦了擦眼角,笑道:“别做了,我有件事要告诉您。”
李琴停下手里的活,抬头问:“什么事?”
贾文说:“舅姥爷好像还寄了一张缝纫机票给我,您看……”
说着,他拿出了系统奖励的那张缝纫机票。
李琴看了一眼,有些惊喜:“还有这种好东西?”
“嗯,”贾文点头,“明天我去买台缝纫机,以后您做衣服就方便多了。”
易中海家中,方桌边围坐着四五个人。
桌上摆着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凉拌黄瓜和一瓶白酒。
易中海、刘海中、何雨柱和贾东旭各坐一方。
贾东旭脸上还带着淤青,嘴角残留着血迹,整张脸肿得像猪头。
他灌了一口酒,却被刺痛得立刻吐了出来,骂道:“这小畜生力气怎么这么大!”
易中海抿了一口酒,缓缓道:“我们之前也没料到他力气这么大。”
贾东旭仍愤愤不平:“壹大爷,他们家的自行车票和电风扇票肯定有问题,不如我去举报!”
易中海瞥了他一眼:“急什么?你对付不了贾文,还对付不了李琴吗?她在我们车间,还是个实习工。我和车间主任老王熟,明天打声招呼就行。”
贾东旭眼睛一亮。
……
第二天清晨,细雨纷飞。
李琴撑着伞去上班,心情还算轻松。
可一进车间,麻烦就来了。
“李琴!李琴!”贾东旭故意大声喊她。
李琴走过去问:“什么事?”
“搬两块钢材,放 ** 作台左边。”
这在轧钢厂并不算异常。
厂里主要负责钢材的二次加工,像是切削成型、攻丝、做螺母、处理铆钉等。
这些都是技术活。
新来的实习工没经验,通常要跟着师傅学两三年,才能参加职级考试。
考试通过后,才能评上一级、二级或三级工,级别越高,工资也越高。
比如易中海,是工人中的最高级别——八级钳工,而刘海中则是七级锻工,他们的月薪都超过了九十元。
这其中自然也包含了工龄工资。
贾东旭目前是三级钳工,名义上还是易中海的徒弟。
车间里,师傅让新人搬运钢材是常有的事。
李琴每天的工作内容也差不多就是这样。
“好,知道了!”
李琴没多说什么,转身就去车间另一头的钢材存放区,搬了一块钢构件过来。
那东西沉得很,一块就有七八十斤重。
李琴没法一次搬两块,只能先抱一块放到贾东旭旁边。
“咦……”贾东旭一看就挑刺道:“李琴,你是眼瞎还是耳聋?没听清楚吗?我说的是搬两件,不是一件——你只搬一件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