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师简直要吐血：“棒梗……你……你快出去，马上出去！”
棒梗赶紧拖着湿淋淋的棉裤跑出教室。
大冷的天，所有学生都打开窗户，屋里的臭味才散了七八成。
最后是学校的清洁工阎埠贵过来，把棒梗拉的那些东西清理干净。
阎埠贵刚弄完，就趴在学校角落的雪堆上吐了起来。
好在，这么一处理，教室里的臭味确实减轻了不少。
就是……
有点冷啊！
寒风呼呼地刮进来，学生们都在做卷子，但老师不准关窗，贾文被冻得想骂人。
很快，第一堂语文考试结束，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学生都交上了试卷。
考完试，棒梗才虚弱地从厕所回来。
裤子上还沾着黄澄澄的东西。
阎埠贵奉命帮他清理了一下。
棒梗回到座位，继续参加第二场考试。
但他一进教室，整个屋子又变得臭气熏天。
这下不仅手冷，鼻子还受罪。
第二场监考的是冉秋叶。
和宋老师一样，冉老师也先提醒大家写名字。
刚写完名字，棒梗又说：“老师……我还想拉肚子……”
冉秋叶已经知道情况，就说：“快去快去！”
棒梗提着裤子就跑。
刚出教室，就听“噗”一声响——
轰隆隆……
接着贾文看见棒梗弓着身子，双手捂肚子，慢慢蹲了下去。
水流顺着裤腿淌下。
幸好应迅速离开了教室。
冉秋叶随手关上了教室门。
好吧……
继续答题吧！
大家强忍着异味完成了试卷，贾文第一个交卷，随即飞快跑出教室。
“真是……太臭了！”
随后，果果和伊乔乔也相继跑了出来。
幸亏她们平时学习扎实，答题速度也快。
不然留在教室里磨蹭的后进生们可要遭殃了！
“回家吧！”贾文骑上自己的三轮车，载着妹妹往家赶。反正考试结束后也没什么课程了。
接下来就等着周二下午公布成绩了。
对了……好像还要颁发奖状呢！
没过多久，贾文就骑着三轮车回到了四合院。
院子里，不少阿姨们早就等候多时了。
一见贾文回来，众人立刻围了上来。
“文文……考完试了吗？”
“考得怎么样啊？”
“能考满分吗？”
周大妈、唐大妈、壹大妈还有贾张氏等人都关切地望着贾文。
大部分人脸上都带着期待，唯独贾张氏面色阴沉，甚至透着一丝紧张。
贾文笑了笑：“考完了！”
“考得怎么样？”
“题目难不难？”
周大妈又追问道。
贾文挠挠头：“题目确实有点难度，我考得还行。”
“至于能不能考满分……这个真不好说。”
贾文确实不敢保证。
按理说应该没问题。
但满分这种事，万一哪个老师觉得字迹不够工整，扣个卷面分也不是没可能。
谁知道呢！
做人嘛，尽力做到十分，只说九分好。
这样更稳妥。
“呼……”后面的贾张氏长舒一口气，“考不了满分就好，考不了满分就好……要考满分也该是我孙子考！”
她甚至毫不掩饰对贾文的嫌弃。
当然，贾文也并不在意。
“果果呢？”壹大妈问道，“小丫头考得怎么样？”
大家都看向果果。
这小姑娘上次考试可是给了大家一个惊喜。
果果撅着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把试卷都写满了。”
就在这个时候，唐仓库和周银行一起回到了四合院。
唐大妈和周大妈的眼中立刻闪烁出期待的光芒。
这年头，大人是没指望了，只能比孩子。
谁家孩子聪明优秀，谁家就受人尊重。
两位大妈对自家孩子充满期待，不求像贾文一样考满分，但考进前十名还是有希望的。
毕竟他们平时学习也不算太差，每门课考及格应该不是问题。
“仓库……银行……你们考得怎么样？”
唐仓库想了想说：“还不错，这次考试不难，妈，你大概要给我准备鸡蛋了！”
周银行跟着说：“我也是！有一题原本不会，但昨天贾文刚给我讲过一模一样的，我这次应该做对了！”
“谢谢你啊，贾文！”周银行一脸崇拜地望向贾文。
贾文只是笑了笑。
两位大妈见儿子这么说，心里都挺满意。
她们不指望孩子像贾文一样考满分，能进前十就不错了。
而且让孩子们多跟贾文一起玩，确实能学到东西，真是太好了。
“棒梗呢？”贾张氏有点紧张地问，“你们看见他了吗？他考得怎么样？”
一提棒梗，贾文差点笑出声。
周银行和唐仓库也跟着哈哈大笑。
“棒梗啊……”唐仓库说，“吓死人了，他考试时屙裤子了！臭得我们班同学都受不了！”
“是啊是啊，我还没闻过那么臭的粑粑！”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棒梗的糗事，一时忘了贾张氏刚刚的问题。
没过多久，棒梗也回来了。
他拖着湿漉漉的棉裤，一瘸一拐走进四合院，脸色苍白，神情恍惚。
“奶奶……呜呜呜呜……奶奶……”
“我拉裤子了！”
“呜呜呜……”
棒梗哭得撕心裂肺。
这么小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尊心，今天在老师和同学面前出丑，他觉得自己丢尽了脸。
一见到贾张氏，他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贾张氏道：“好了，好了……我的乖孙，快去把裤子脱了，奶奶给你洗洗……”
棒梗回屋换了裤子，用热水洗净身子，又穿上一条新棉裤。
贾张氏在院子里给孙子刷棉裤。
棒梗走出门，邻居们纷纷围上来问：“棒梗，考试考得怎么样？”
大家都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连周银行和唐仓库也满眼好奇。
为什么？
因为考试时两人太专心，没留意棒梗答题的情况。
只有贾文知道，棒梗整个上午都在蹲厕所，根本就没动过笔。
“嗯……”棒梗脸色微僵，却灵机一动，答道：“我反正没遇见不会做的题目！”
贾文正喝水，一下子笑喷，水从鼻子里呛出来。
好家伙……
这回答可真厉害。
没毛病！
【我没遇见不会做的题！】
“怎么了？”众人不解地看向贾文。
贾文边笑边说：“没事、没事……我能作证，棒梗确实没遇见不会做的题！”
这可不是嘛，你连题都没看，一上午光拉肚子了，哪能遇见不会做的？
当然遇不到！
你连题目都没看！
当然，你也没遇见会做的题。
哈哈哈哈……
贾文笑得停不下来。
但这话在别人听来，可截然不同。
“天呐，棒梗这么厉害，连不会做的题都没有啊……”
“啧啧……看来何雨柱辅导他这半个学期，真有效果！”
“这次能考一百分了吧？”
“没有不会做的，那肯定是一百分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棒梗听得飘飘然。
贾张氏更是眉开眼笑。
“哈哈哈……我乖孙考了一百分……”
“这次贾文都没一百分，我乖孙考到了……还是我乖孙聪明！”
“乖孙，走，奶奶给你蒸鸡蛋吃！”
“这可是你妈准备过年的鸡蛋，奶奶先给你提前过年……”
一听有蛋吃，棒梗大喜：“我要吃十个！”
贾张氏：…………
贾张氏只给棒梗煮了一个鸡蛋。
棒梗剥开鸡蛋，坐在门槛上，伸出舌头慢慢舔着。
好不容易吃一次鸡蛋，他舍不得大口吃完，要慢慢品尝。
“嗯……鸡蛋真好吃！”
每当有人经过中院，棒梗都要炫耀一番，让别人看见他在吃鸡蛋。
“这鸡蛋怎么那么香呢？”
“贾文，你说鸡蛋好吃不？”
棒梗笑嘻嘻地看着贾文，想从他脸上看出羡慕的表情，可贾文只给了他一个看 ** 的眼神。
“果果……你想吃鸡蛋不？”见贾文不理他，棒梗又转向果果。
果果摇摇头：“不吃，白煮的鸡蛋不好吃，我喜欢大葱炒鸡蛋，白煮的我吃不下。”
这句话深深打击了棒梗。
虽然想多显摆一会儿，但棒梗还是忍不住馋虫，不到三分钟就把鸡蛋吃完了。
“唉……鸡蛋真好吃，可惜没了……”
“奶奶，我还想吃……”
“不好……”
不等贾张氏回答，棒梗忽然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
“啊……”他大叫一声，蜷缩在门口，随后一声巨响，中院顿时臭气熏天。
“奶奶……我又拉裤子了……呜呜呜……”
棒梗哭了起来。
没错！
早上吃的巴豆太多，一上午把肚子拉空了才能从学校回来。
现在刚吃了个鸡蛋，又开始拉了。
拉出来的还是鸡蛋，却臭不可闻。
“你个龟孙！”贾张氏大骂：“两条棉裤都被你糟蹋完了！”
这年代，普通孩子能有一条新棉裤就不错了，棒梗有两条已经很不错了。
一方面是穷，另一方面是做不过来。
这下棒梗两条棉裤都脏了，只能脱下来洗，自己上床躺着。
但没过多久，就听见棒梗大喊：“奶奶……奶奶……我又拉在床上了……”
额……
贾文摸了摸额头：这巴豆确实吃多了。
转
很快！群
傍晚时分，大人们陆续从工厂回到大院。
李琴最先骑车回来。
秦淮茹也紧跟着进了门。
还没见到棒梗，秦淮茹就匆匆跑进屋问道：“棒梗……考得怎么样？”
不等棒梗开口，贾张氏便扯着嗓子嚷道：“好啊，秦淮茹，你可真养了个聪明儿子！咱家棒梗这回考了一百分，题目全都会做！”
“连贾文都没考到一百呢，咱们棒梗准是第一名！”
“啊？”秦淮茹又惊又喜，“全都会啊……太棒了！棒梗，听说过年老师会发奖状，你们也发吧？”
棒梗点点头：“老师说了，前十名都有奖状。”
“太好了！”秦淮茹高兴地说，“等你拿了奖状，妈给你挂在堂屋最显眼的地方，让邻居们都来看看！”
“妈再给你煮几个鸡蛋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