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大妈探头问道：“李琴，你这衣服什么时候做的？都没见你怎么动，孩子的衣服一件件都做好了！”
“真快啊！”
李琴笑了笑：“没办法，晚上熬夜赶出来的。”
“那你眼睛真好，”壹大妈感叹，“我不行，晚上看不见，只能白天做。”
“我也是。”
贰大妈、叁大妈也纷纷点头。
这年头营养跟不上，好多人夜里都看不清。夏天还能吃点蔬菜补充营养，到了冬天，除了馒头还是馒头，维生素严重不足。
夜盲的人不在少数。
院里的女人们聊着天，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只有棒梗一个人缩在角落，坐在地上。
没人愿意和他玩。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各家都叮嘱过孩子，别再跟棒梗一起玩。谁会愿意和一个出了事就诬赖别人的孩子走得近？
不过，
棒梗很快又高兴了起来。
他看到秦淮茹和贾张氏抱着被子，一瘸一拐地走进大院。
“妈……奶奶……你们回来了？”
棒梗哭着跑过去，一把抱住了秦淮茹的腿。
秦淮茹身子一颤：“别……别碰我的腿！”
贾东旭、何雨柱、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等人也闻声出来。
“回来了啊！”
“回来就好……快，进屋再说。”
大家连忙给两人让路，只是她们走路的姿势，看起来有点奇怪。
特别是秦淮茹，从拘留所回来之后，两条腿像是变成了罗圈腿一样。
贾张氏也有些异样，不过没那么明显。
“这怎么可能？”贰大妈一脸疑惑：“难道所里还能让人得上罗圈腿？”
秦淮茹又是一阵发抖！
“别问了行不行？”刘海中没好气地瞪了贰大妈一眼。
他们俩回来，对院子里的众人来说，可是件振奋人心的事。
大家纷纷掏出钱来。
何雨柱、壹大爷、贰大爷和叁大爷，都各自给了些钱。
壹大爷更是直接拿出了十块。
“都坐，坐下说吧。”贾东旭招呼大家坐下。
秦淮茹和贾张氏也小心翼翼地准备坐下。
“哎哟……”刚碰到板凳，秦淮茹就疼得立刻站起来：“不行，腿疼，坐不了，我还是站着吧。”她红着脸说道。
“哼……”贾张氏狠狠瞪了一眼对面的贾文家，说：“都是那个贾文和李琴害的我们这样！”
“他们居然连点钱都不捐？”
“妈，您别操心了，”贾东旭点起一支大前门，说道：“我们已经想到办法对付李琴他们了，您等着看吧，他们家很快就会成为轧钢厂和这院里最大的笑话！”
贾张氏、秦淮茹和三位大爷听了，都是一震。
叁大爷问：“东西买到了吗？”
贾东旭答道：“放心，买好了。明天我们就放在馒头里，保证她吃了以后飘飘欲仙！”
“哈哈哈……”众人一阵大笑！
……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来到后厨。
“马华……”何雨柱沉着脸走过来。
“师傅！”马华小心翼翼地问：“您……有什么事吗？”
“嗯，”何雨柱说：“今天大锅菜你来做，馒头我来弄。”
“啊？”马华一愣。
要知道，厨房里有帮厨，菜都是他们洗好切好的，大厨的工作其实很轻松，就是把准备好的菜炒一下就行。
所以何雨柱平时很清闲。
但马华这个徒弟就没那么舒服了，他得负责做馒头。
和面、蒸馒头，可都是体力活。
今天师傅居然主动揽下这体力活。
真是见了鬼了！
“看什么看？”
“滚一边去！”
何雨柱板着脸把马华赶走。
接着就开始动手蒸馒头。
有白面馒头、二合面馒头。
何雨柱想了想，把手里的药粉分成了两份。
他分作两份，一份塞进二合面馒头里，另一份则放进了白面馒头。
这么做，是因为他注意到李琴平时大多吃白面馒头，偶尔却会心血来潮改吃二合面。如果今天只备一种，偏赶上她想换口味，不就失手了吗？
为了稳妥，他干脆两种都准备。无论李琴选哪一个，他都能应对。
他事先也和贾东旭、甚至卖家确认过：哪怕只吃半份，也足以让人失去理智。而且这东西经得住高温，蒸进馒头里效果不会打折扣。卖家还告诉贾东旭，自己就曾用这一招，放倒过不少女人。
何雨柱将两个做了记号的馒头放进蒸锅，蒸好后先取出它们，其余馒头则摆在窗口待售。
中午时分，工人们敲着饭盒陆续来排队，李琴也在其中。她原本想带饭，但路远饭凉，只好在厂里解决。
“傻柱，你怎么跑来卖馒头了？今天可颠不了勺啦！”有人开他玩笑。
何雨柱哼了一声：“那你等着，明天我就专颠你的菜！”
众人大笑，依次打饭。
轮到李琴时，何雨柱似笑非笑地问：“李副主任，今天还吃白面馍？要不换个二合面的？”
“不用，”李琴递过钱票，“一个白面馍。”
“好嘞！”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将标记好的馒头递过去，李琴接过便走。
她买完菜，和几位女工坐在一起吃饭。不远处，易中海、刘海中与贾东旭同桌用餐，目光几次扫过李琴。
贾东旭低声笑道：“这女人今天可要倒霉了……嘿嘿，壹大爷，想不想看看她的身材？绝对够劲！”
易中海露出神秘的笑容，没有接话。
刘海中说道：“我们年纪大了，对这个不感兴趣，倒是你贾东旭，等会儿你上去英雄救美，顺手把李琴拉走，想做啥还不容易！”
“嘿嘿嘿……”贾东旭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发黄难看的牙齿。
“等着瞧，十分钟，立马见效！”
三个人耐心等着。
一分钟，两分钟……
很快，十分钟过去了。
李琴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
又过了五分钟，还是毫无反应。
三个人都皱起了眉头。
壹大爷和贰大爷一起看向贾东旭。
贾东旭骂道：“妈的……这刘大盆子，我 ** 奶奶，居然敢骗我…… ** 他祖宗……”
“壹大爷贰大爷，你们别急，回头我找刘大盆子算账，非得弄死他不可！”
刘大盆子就是卖药给贾东旭的人。
两次下来，被他坑了整整十二块钱。
想想就咽不下这口气。
“草！”
几个人气呼呼地走了。
李琴因为吃了儿子给的【避毒丹】，早就百毒不侵。
别说普通药物，就连病毒细菌也伤不了她。
这种歪门邪道的药，自然对她一点用都没有。
……
下午下班后，贾东旭又来到食堂。
其实食堂晚上也卖东西，比如馒头。
很多工人，特别是女工，一天忙下来不想回家再做饭，就会在食堂买几个馒头带回去，给一家老小吃。
毕竟，食堂的东西实惠又管饱。
贾东旭也来买馒头。
“傻柱，给我来四个白馒头……”贾东旭今天也大方了一回。
“哟，东旭哥，这是有什么喜事啊？”傻柱问道。
贾东旭说：“呵呵，你嫂子和我妈不是放出来了嘛，前两天她们身体不舒服没庆祝，今天补上。对了柱子……你那儿有没有剩下的，给我带点儿回去……”
“好嘞！”
何雨柱笑着递给贾东旭四个白馒头。
又偷偷塞给他一个二合面馒头，说：“这是李琴的，她今天买了白面的，这二合面就剩下了。东旭哥，你看着办吧，反正这东西也没啥用了。”
“行！”
贾东旭拿着馒头回家了。
原本打算扔掉那个二合面馒头，可转念一想：反正没药效了，带回家给家里人吃也无妨！
“来，棒梗，看看爸爸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贾东旭将一个白面馒头丢了过去。
棒梗眼睛一亮：“白面馒头！太好了，爸爸，有没有剩菜？我最爱剩菜了！”
“剩菜来了！”何雨柱笑呵呵地走进老贾家，把一个铝制饭盒递给贾东旭。
一家人在餐桌前坐下，开始吃饭。
五个人，五个馒头。
贾东旭拿了一个白面馒头给棒梗。
棒梗又拿了一个白面馒头递给小当。
接着贾东旭自己也拿了一个。
筐里还剩一个白面的和一个二合面的。
秦淮茹伸手去拿白面馒头。
“啪——”贾张氏眼疾手快，一巴掌拍在秦淮茹手上：“干什么……你也配吃白面的？这个白面的留给我乖孙明天吃，你吃二合面的！”
要说秦淮茹在老贾家确实没什么地位。
别人都吃白面馒头，她却只能吃二合面的。
所谓二合面，就是用玉米面掺少量白面做的馒头，白面含量极少，主要是为了让玉米面能成型。不然只用玉米面的话，很难做出形状。
秦淮茹憋着一口气，拿起二合面馒头吃了起来。
好在菜汤还有些营养，味道也不错，二合面馒头蘸着菜汤，倒也不算太难吃。
这个年代，连领导们都馋得不行。
所以何雨柱带来的这些招待剩菜里，肉是不可能有的——肉丁早被领导们挑光了。只有些蔬菜梗、芹菜梗，还有就是菜汤。
菜汤不仅有点油水，关键是味道鲜美。
在老贾家，秦淮茹的地位是吃不到芹菜梗这类东西的，这些得紧着贾东旭和棒梗吃。她能蘸点菜汤已经算不错了。
饭刚吃到一半，院里贰大爷大喊一声：“开会了，开会了……”
“哟！”贾东旭道：“开会可不能耽误，走走，都出去开会，这可是大事！”
众人哗啦啦地走出屋门，来到中院的大槐树下。
小方桌和椅子早被贾文砸了个稀巴烂，如今权力的象征没了，但人还在就行。
三位大爷站在槐树下的最前面，众人站在下面。
贰大爷问：“贾文呢？贾文一家人去哪儿了，怎么没来？”
“算了，算了！”壹大爷摆摆手，“他不来就不来，不用叫他！”
上次挨打后，贾文清楚说过：跟我们家无关的事，别喊我开会，我不认你们三个大爷。
既然如此，就不必再叫他们家的人。
万一贾文又发疯打人，那就不值当了。
只要院里其他家庭都在，也就够了。
“今天召集大家也没别的大事，就是强调一下咱们四合院的纪律，耽误各位十分钟！”易中海捧着热乎乎的搪瓷缸，“第一，是卫生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