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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敢打我？”
店老板终于反应过来，抄起手边的棍子就冲了上来。
棍儿头也不回，一记后旋踢正中对方面门，店老板顿时倒飞出去。
听着身后的闷响，棍儿不屑地嗤笑一声，迈步离去。
回到车上，白净接过棍儿递来的肉球，揉着它肉嘟嘟的脸颊咂嘴：“这狗怎么没尾巴？”
“不清楚呀~”
声声慢一把抢过肉球抱在怀里，逗弄着它肉乎乎的小爪子，脸上绽开笑容，似乎已经忘了先前看到的场景。
开车的棍儿汇报道：“白爷，那店里的狗好像来路不正。”
“砸了便是。”
白净点燃香烟，望着窗外流逝的灯火，眼神冰寒。
正在逗狗的声声慢冷冷接话：“再加一条腿。”
白净惊讶地转头看她，这女人出手真狠。
想起在彩钢瓦棚里目睹的一幕，他忧郁地叹了口气，好好的一天就这么被毁了。
吃狗肉无所谓，但偷狗绝不能忍。
眼不见为净，白净决定再也不踏足这种地方。
回到新月饭店，声声慢像抱孩子似的抱着肉球下车，对白净眨眨眼：“我带它回去洗澡，明天还你。”
“随你便。”
白净揉了揉鼻子，舒展着筋骨，“我住哪儿？总得安排一下吧？”
“已经安排好了，有人会带你过去！”
说完，声声慢抱着肉球便离开了，白鳏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不舍——当然不是对她，而是对那只可爱的肉球。
抱着它睡觉，一定很舒服吧？
“带我去房间。”
白鳏向一旁的女服务员招了招手，随后就跟在她身后，朝新月饭店的后方走去。
穿过几条走廊，很快到了房门前。
女服务员推开房门，微微躬身笑道：“白爷，房间里的物品都为您更换成新的了，洗漱用品在洗脸柜里。
您若还有其他需要，随时吩咐，我们会为您安排妥当。”
“好。”
白鳏点了点头，迈步走进房间，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头说道：“让人帮我买两条烟，过会儿直接放桌上就行。”
说完他便踏入房间，女服务员点头退出，轻轻带上了门。
环顾室内，白鳏微微点头。
古式床铺配现代被褥，中西结合的设计兼顾了舒适感。
这房间面积不小，估计有一百多平，卧室、客厅、小厨房、浴室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间书房，只是书架空空如也。
走进浴室，他脱下衣服，放好热水，悠闲地泡进浴缸。
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知道是服务员送烟来了。
泡到皮肤微微发白，他才从水中起身，擦干身子，披上浴袍走出来。
不得不说，这样的待遇确实好。
这样的“抵押”
生活，他觉得自己可以过上一辈子。
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他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间，他感到胸口像被什么重物压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睁眼一看，一个毛茸茸的黑影正趴在他胸口，一双乌黑的眼睛正好奇地盯着他。
是那只肉球。
白鳏咧嘴一笑，伸手轻抚它蓬松的毛发。
小家伙似乎很享受，在他胸口蹭了蹭脸颊，慢慢闭上了眼睛。
“慢慢？”
“干嘛？”
声声慢疲惫地走到卧室门边，靠在门框上，忍不住抱怨：“昨晚它闹了一整夜，你走后它就像打了激素一样！”
看着白鳏胸口安睡的肉球，声声慢心里极不平衡——为什么？为什么它在我这儿闹翻天，到你这儿就乖巧温顺？
你这个心机狗！
就知道欺软怕硬！
声声慢的眼神带着一丝幽怨，白鳏却只是轻轻一笑，伸手将那个肉乎乎的小家伙抱到一边，对她说：“你要是不想看我没穿衣服的样子，最好先回避一下，我得换衣服了。”
声声慢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回客厅。
没过多久，白鳏换好衣服，从卧室走了出来。
那个圆滚滚的肉球摇摇晃晃地跟在他身后，见白鳏坐到椅子上，便紧紧抱住他的腿，眨巴着一双眼睛，眼巴巴地望着他。
那模样，像是求着要抱抱。
看着这画面，声声慢更加来气，忍不住对着肉球龇牙咧嘴。
白鳏顺手将肉球拎起来，放在桌上，一手漫不经心地揉着它，另一只手给自己倒了杯水，问道：“尹南风起床了吗？”
“呵，你以为谁都像你，睡到这时候才起？”
声声慢毫不客气地嘲讽了一句，随后正色道：“简单跟你说几句。”
“别打扰新月饭店的人工作，别擅自离开饭店。
其他的，随你。”
说完，她舒展了一下身体，打了个哈欠：“走了。”
望着声声慢离去的背影，白鳏撇了撇嘴，嘀咕道：“还真是够简单的。”
他慢悠悠地走向卫生间，而肉球一见他要走，急忙滚下桌子，笨拙地摔了个屁股蹲，又赶紧追上去，抱住他的小腿，眼巴巴地瞅着他。
洗漱完毕，白鳏叼着烟，身后跟着个肉球，在新月饭店里漫无目的地闲逛，一路走向尹楠风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门口，白鳏蹲下身，低声对肉球叮嘱：“进去之后，记得使劲卖萌，把你所有本事都使出来，好好讨好里面那位。”
“咱俩今后是吃香喝辣还是喝西北风，就靠你了！”
年幼的肉球用小短腿挠了挠身上的毛，一脸懵懂，仿佛在问：你说什么？
白鳏深吸一口气，伸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里面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进来。”
白鳏推门进去，见尹楠风正坐在椅子上，专注地敲着键盘。
他脸上立刻堆起灿烂的笑容，说道：
“老板，早上好！”
“有事说事。”
尹楠风头也不抬，继续盯着电脑屏幕，时不时按几下计算器，又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见尹楠风忙得不可开交，白鳏悄悄用脚碰了碰旁边蹲坐着的肉球，示意它：快去，好好表现！
肉球望着白鳏，嘴巴微微张开，小眼睛里满是茫然，像在反问：你是什么意思？
看着极其不争气的肉球，白鳏无奈叹气，果然还是高估它了。
肉球仿佛在说：你也太抬举我了，真把我当人看了？
白鳏干咳两声，肉球仍安静地坐在原地，乖巧得不像话，他一时也没了主意。
他原计划是让肉球闹出点动静，自己再顺理成章把它送给尹楠风，这样显得不那么刻意，也免得她觉得他在故意讨好。
谁知肉球竟这么安分，完全出乎白鳏的意料。
说好闹了一夜呢？说好的调皮呢？都是骗人的！
白鳏清了清嗓子，还没开口，尹楠风便出声：“喉咙卡鸡毛了？”
白鳏嘴角抽了抽，随即堆起殷勤的笑容，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对尹楠风说：“楠风啊，我是想着咱们以后还要长久相处，特意给你准备了个礼物，你猜是什么？”
“猜？”
尹楠风抬眼看他，手指向办公室的门，意思明确。
“行，那我直说，你也甭猜了！”
白鳏坐到桌前的椅子上，伸手捞起扒着自己腿的肉球，把它放到了桌上。
尹楠风见到肉球，眼睛微微一亮，随即表情变得古怪：“你跟我有仇？”
“没仇啊，”
白鳏不解地摇头，“怎么，不喜欢？昨晚我和慢慢跑了好多店，才找到这么可爱的小狗。”
“狗？”
尹楠风一脸难以置信，“你说这是狗？”
“这不是狗是什么？”
白鳏双手插在肉球腋下把它举起来，仔细端详，“是狗啊，虽然没尾巴，但我记得有些狗本来就没尾巴吧？”
“呵呵，”
尹楠风冷笑，“你这狗长大了会偷袈裟。”
“偷袈裟？”
白鳏怔了怔，盯着手里的肉球，眯眼问：“你会偷袈裟吗？”
肉球一脸茫然。
“你看，它说它不会！”
尹楠风深吸一口气，它听得懂你说话吗？要真听得懂，它长大还真能偷袈裟！
“这是熊！黑熊！”
“啥玩意儿？”
白鳏彻底愣住，看着手里托着的肉球，“就这还黑熊？我书读得不多，但也认得熊啊……”
望着那有点尖的嘴……白鳏心里开始动摇。
应该……不是吧？
尹楠风往椅背一靠，翘起腿，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望着被白鳏托起的肉球。
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不如养着？等它长大了，让它揍白鳏！
闲着没事就打白鳏！
没事就打白鳏！
吃完饭后去打白鳏！
下雨天也去打白鳏！
白鳏对上尹楠风的目光，慢慢把肉球放到桌上，搓了搓下巴，拿出手机给胖子打了过去。
他走到角落蹲下来，小声问：“喂？胖子？你见过黑熊崽子长什么样吗？”
电话那头的胖子眼珠转了转：“长得…不就是黑熊样吗？”
“你在这儿跟我绕圈子呢？”
白鳏回头看了眼被尹楠风揉着脑袋的肉球，“我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难不成黑熊崽子长得像你？”
胖子的声音慢悠悠传来，仿佛在怀疑白鳏的脑子。
白鳏嘴角一抽，换了个问法：“那黑熊长什么样？”
“黑乎乎的熊样呗……”
白鳏：“……”
胖子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脸懵地望天花板。
怎么了？黑熊不就是黑黑的熊样吗？黑熊崽子不长黑熊样，难道长成熊猫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