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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急,慢慢来。
既然入了局,就顺着走下去!”
“也是。”
吴邪早就想通了,不过是吐槽这些老家伙们罢了。
三人闲聊着,任时光悄然流逝。
暮色渐沉,吴邪望着窗外的星空疑惑道:“胖子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出事了吧?”
“哎哟~你这人呐,活该单身!”
白鳏丝毫不着急,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晃着:“胖子和他的云彩妹妹游山玩水,巴不得今晚就在外边过夜呢。”
“呃……”
吴邪顿了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说得在理。
但要是夜不归宿,你觉得阿贵叔会不会拎着刀在门口守着?”
“换我肯定这么干!”
白鳏望着窗外院里的灯光:“谁要是敢骗我闺女,我非把他那玩意儿揪下来塞他嘴里不可!”
“这么狠?”
吴邪瞪大眼睛,听得后背发凉。
这也太吓人了吧?
“云彩妹妹——等等我呀——”
二人正说着,院里传来胖子黏糊糊的叫喊声。
片刻后胖子抱着罐子进屋,只是——
“你让人揍了?”
看着胖子满脸绷带只露一只眼睛和嘴唇的模样,白鳏困惑地眨了眨眼。
“嘿嘿~”
胖子乐呵呵地把罐子摆上桌:“路上看见个蜂巢,就想给云彩妹妹弄点新鲜蜂蜜。”
听到这儿,白鳏和吴邪立刻脑补出画面,忍不住放声大笑。
看着这不着调的胖子,没想到还是个痴情种子。
听着二人的大笑,胖子丝毫没有不好意思,走到一旁坐下,痴痴地傻笑着。
“进展怎么样?”
白鳏走到旁边坐下,翘起二郎腿看着傻笑的胖子。
胖子转过头,满心欢喜地说:“挺好的!她现在不叫我胖老板了,叫我胖哥哥~~嘿嘿嘿……”
“油腻!”
“酸臭!”
“别管他,我们去吃饭!”
白鳏和吴斜嫌弃地瞥了胖子一眼,往屋外走去。
小哥瞟了眼胖子,也起身跟了出去。
“呵呵~”
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胖子毫不掩饰地嘲讽:“你们肯定是羡慕了,肯定是酸了!哈哈哈!春天来啦~”
“咱们老百姓~今儿真高兴~”
胖子哼着歌,一蹦一跳地朝屋外走去,像个球似的,欢快的脚步让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晚上,几人吃了樟子腿炖土豆、腊肉炒蒜苗和水煮腊肉,满足地回房休息。
白净打了个响嗝,往床上一躺,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胖子起来后叫醒了白鳏。
众人洗漱完毕,围到一个铁盆旁,看着里面那块大黑铁块。
胖子往里加了点东西,缓缓倒入硫酸。
一股刺鼻的怪味弥漫开来,白鳏嫌弃地退后几步,远远问道:“怎么样?”
“锤子!屁用没得!”
胖子一急,连京片子都冒出了川味。
铁盆里的铁块毫发无损,表面污渍被硫酸清洗后,反而更显乌黑发亮,像是在挑衅他们。
吴斜也急了,把瓶里剩下的硫酸全倒了进去。
见铁块依然毫无变化,他低声骂了一句,转头问大家:“现在怎么办?”
“凉拌!”
白鳏点了根烟,又给两人递了烟,看着铁盆说:“洗洗干净,交给小哥收好。”
“哎——阿贵叔~回来啦?”
白鳏看见从外走回来的阿贵叔,热情地招手问道:“盘马老爹回来了没啊?”
“没有。”
阿贵叔摇头,“刚还去他家串门,人还没回来。”
“唉~”
胖子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我们想找什么人,从来就没顺利过。”
“胖老板你这话就不对咯!”
阿贵叔笑着解释,“你们是城里人可能不清楚,我们村子的猎人啊,一进山,两三天不回来都是常事!”
“你们再多等两天,好好歇歇。
胖老板养养伤,我去弄点野味给你补补。”
边上的吴斜瞧了瞧胖子脸上的绷带,笑了:“捅马蜂窝的人补什么身子,该补补脑子才对!”
说着推了胖子脑袋一把。
胖子疼得抽了口气:“嘶——!天真你跟着老白学坏了!都学会挤兑我了!”
阿贵叔看着笑呵呵打圆场:“好了好了,两位老板,我跟盘马儿子交代过了,等他爹回来就通知我们。”
“那我先去忙了。”
阿贵一走,三人互看了一眼。
白鳏抓了抓大腿:“等两天?我可有点等不及。”
“俺也一样!”
胖子拱手接话,“要不……咱们偷偷上山?”
吴斜想了想:“可物资没带够啊。
先看看情况,实在不行直接上!”
“胖哥哥~该换药啦~”
一声甜腻的呼唤把三人拉回神。
白鳏和吴斜一瞧远处端着药的云彩,撇撇嘴转身走开。
胖子顿时眉开眼笑:“来啦!”
远远地,白鳏和吴斜一脸生无可恋地瞅着那俩人。
白鳏:“今天又要吃狗粮?”
吴斜:“嗯,习惯了。”
就这么看着胖子换完药,连绷带都不缠,屁颠屁颠跟着云彩走了。
“阿贵叔!阿贵叔——!”
一个陌生男人从外头跑进来,神色慌张。
阿贵叔从屋里出来:“怎么了?”
边说边往厨房走。
“盘马儿子要上山找他爹,您快去劝劝!”
“啊?”
阿贵叔眉头一紧,“走,赶紧去!”
“等等,”
白鳏起身插话,“我们也去看看吧,说不定能帮上忙。”
“行!”
阿贵叔点头,快步往外走。
一行人赶到盘马家,吴斜朝远处喊:“胖子!快,盘马家出事了!”
也跟了上去。
阿贵叔赶紧拦住盘马儿子,旁边几个村民见他来了也松口气。
他拍拍盘马儿子的肩,劝道:“别急,已经让村民分头去找了。
再说,你爹要是回来,总得有人在家照顾啊?”
白鳏几个瞧见盘马儿子身上那件带血的马甲,互相递了个眼神。
他觉得这事不太对劲,太巧了。
巧得让人起疑。
昨天阿贵消失了一阵,今天就出这种事,很难不让人多想。
白鳏眯着眼,在一旁静静看着这场闹剧。
果然热心的吴斜提出要去帮忙寻找盘马老爹。
于是几人一同往山上走去,白净摸了摸腰间别着的袖剑,庆幸自己一直有随身携带武器的习惯。
要不然遇到突发状况还真不好应对。
他瞥了眼小哥的腰间,见到刀也好好挂着,便安下心来。
只要这位大佬带着刀,就没什么大问题。
一行人穿行在林间,跟着阿贵叔边走边呼喊,逐渐深入山林。
白净目光扫视四周,忽然注意到一片带血的叶子,他快步上前拾起枯叶。
仔细查看上面的血迹,又伸手摸了摸:“血迹还粘稠,时间应该不长!”
“看前面!”
胖子用下巴往前一点,示意那边还有一块血迹。
吴斜随即问道:“前面就是水牛头沟了吧?”
“啊?对……”
阿贵叔似乎对前方充满恐惧,愣愣地点头。
“走!”
吴斜迈步就要往前,阿贵叔急忙拉住他的手臂喊道:“不能进去!”
“一定要听我的,千万不能进去!”
“盘马老爹可能就在前面,难道我们见死不救吗?”
看着阿贵叔畏缩的样子,吴斜眉头紧锁,大声斥责。
阿贵叔呆呆地望着山林深处,咽了口唾沫,胆怯地说道:“这里是我们寨子的禁地!他……他要是真在里面……肯定凶多吉少……”
“传说里面有吃人的妖怪,人一旦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听到阿贵叔这番惶恐的言语,胖子自信地笑了:“阿贵叔,你可能还不了解我们。”
“像这种危险的地方我们去得多了,要是不够刺激,我们还懒得来呢!”
一旁的小哥没有理会几人的对话,径直走进了禁地。
白净见状挑了挑眉,推了推墨镜,也悠哉游哉地跟了进去。
走在林间小路上,他抬头望了望被树叶遮蔽的天空。
不紧不慢地跟在小哥身后,一路观察着四周环境。
就这样走了约莫半小时。
前方不远处的树杈上,挂着一件血迹斑斑的衣服。
看到这件血衣,胖子笑了,讥讽道:“这么多血,也太假了,肯定是故意抹上去的!”
“嗯!”
吴斜盯着那件衣服,眼神了然地点了点头:“应该也是特意挂在这里的。”
“估计就像老白说的,是有人故意引我们进来。”
站在一旁的白净对两人招了招手:“走吧,又是血迹又是衣服的,这么殷勤地给我们留路标,不去看看都对不起人家的苦心。”
“走吧~”
胖子拔出匕首,气势昂昂地向前走去:“瞧瞧那老猎人给咱们准备了什么好戏!”
人多自然胆气壮,白鳏缓缓抽出袖剑,落在队伍末尾,警醒地留意着四周动静。
小哥走在最前,一手搭在刀柄上,目光淡然地扫视着前方的道路。
走了一段路,什么也没发现。
白鳏顺手收回了袖剑,懒得多握。
他望向前方,眉头微皱,心头掠过一丝不安,脚步停了下来:“蜘蛛网?整个塔哨全是蜘蛛网!”
越是盯着那些蛛网看,他心里越发毛,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