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后的第二天，爱莉西娅和德拉科之间的气氛微妙得连潘西都忍不住翻白眼。
早餐桌上，爱莉西娅假装专注地往面包上抹果酱，余光却忍不住瞥向斯莱特林长桌另一端的德拉科。他正优雅地切着香肠，灰蓝色的眼睛低垂，睫毛在晨光下镀了一层浅金。
——他承认喜欢她。
这个认知让爱莉西娅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她赶紧低头咬了一大口面包，结果差点噎住。
“梅林啊，”潘西撑着下巴，一脸嫌弃，“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这么别扭？昨晚的勇气呢？”
爱莉西娅瞪她：“闭嘴，帕金森。”
布雷斯坏笑着凑过来：“所以，马尔福，听说你昨晚洗了冷水澡？”
德拉科手里的餐刀“当”一声磕在盘子上，耳根瞬间泛红：“扎比尼，你想尝尝钻心剜骨的滋味吗？”
哈利坐在对面，默默把脸埋进手掌里：“我为什么要和你们一起吃早餐……”
西奥多淡定翻着《预言家日报》，头也不抬：“‘马尔福与斯内普的暧昧进展’赌局，赔率已更新。”
爱莉西娅抓起一颗葡萄砸向他：“西奥多！你居然拿我们开盘？！”
西奥多轻松接住葡萄，塞进嘴里：“商业嗅觉，爱莉，商业嗅觉。”
一整天，爱莉西娅和德拉科都在刻意避开对方——魔药课上隔着三个坩埚，礼堂里坐在长桌两端，连走廊偶遇都要假装看天花板。
直到宵禁前，爱莉西娅终于忍无可忍，在德拉科经过走廊拐角时，一把拽住他的袖子。
“天文塔，”她压低声音，绿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烁，“今晚午夜。”
德拉科僵住，喉结不明显地滑动了一下：“……为什么？”
“你说呢？”她挑眉，故意用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腕，然后转身离开，留下德拉科站在原地，耳尖通红。
（不远处，皮皮鬼飘过，吹了个口哨：“哟~斯内普家的小鬼和马尔福家的小子~”）
***
爱莉西娅披着隐形衣溜出宿舍，轻车熟路地避开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爬上螺旋楼梯。
德拉科已经等在那里，月光将他的铂金发丝镀成银白，灰蓝色眼睛在夜色中格外深邃。他靠在栏杆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金加隆，听到脚步声时抬头，嘴角勾起一抹惯常的傲慢微笑——但爱莉西娅一眼就看出他的紧张。
“你迟到了。”他故作冷淡。
爱莉西娅扯下隐形衣，黑发在夜风中微微飘动：“才三分钟，马尔福，别这么苛刻。”
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夜风裹挟着远处禁林的松木香拂过塔楼。
“所以，”德拉科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你想说什么？”
爱莉西娅走近一步，仰头看他：“你昨晚承认了。”
“承认什么？”
“你喜欢我。”
德拉科的呼吸微微一滞，但很快恢复那副高傲模样：“醉酒后的胡言乱语也能算数？”
“可你没醉。”她眯起眼睛，“而且，我也记得我说了什么。”
德拉科的表情瞬间僵硬：“……你记得？”
“全部。”爱莉西娅得意地笑了，“包括我说‘铂金宝石’那段。”
德拉科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别过脸：“梅林啊，闭嘴。”
爱莉西娅却不依不饶，又往前一步，几乎贴到他面前：“德拉科·马尔福，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夜风突然变得喧嚣，远处猫头鹰棚屋传来几声啼叫。
德拉科沉默了很久，终于轻声说：“我不知道……等我发现时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可能从你四岁亲我那天起。”
爱莉西娅瞪大眼睛：“什么？！你居然记得？！”
“马尔福从不遗忘。”他冷哼，但眼神飘忽，“尤其是被一个凶残的小巨怪强吻这种事。”
爱莉西娅气得踩了他一脚：“那是安慰吻！而且你当时明明说‘不淑女’！”
德拉科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灰蓝色的眼睛在月光下灼灼发亮：“那现在呢？斯内普小姐还打算‘安慰’我吗？”
爱莉西娅的心跳陡然加速，但她不甘示弱地踮起脚，凑到他耳边：“那得看马尔福少爷的表现了。”
德拉科低笑一声，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梢：“比如？”
“比如……”她故意拖长音调，“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我？”
德拉科挑眉：“因为你威胁人的样子很像我教父？”
爱莉西娅：“……”
“因为你四岁就敢拔我家的孔雀毛？”
“德拉科！”
他终于收起戏谑的表情，轻声说：“因为你从来不怕我。”
爱莉西娅怔住。
“其他人要么巴结马尔福，要么厌恶马尔福。”他的指尖轻轻描摹她的手腕内侧，“只有你，爱莉西娅·斯内普，从第一次见面就敢叫我‘铂金宝石’——还威胁要曝光我被地精吓哭的事。”
夜风裹挟着星光盘旋而上，爱莉西娅突然笑了：“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德拉科眯起眼睛：“因为我的头发‘像月光织的丝绸’？”
“不，”她狡黠地眨眨眼，“因为你耳朵红的样子特别好玩。”
“爱莉西娅！”
她大笑着想跑，却被德拉科一把拽回来，两人踉跄着撞到天文塔的围栏上。月光洒落，将他们的影子交融在一起。
德拉科的手撑在她耳侧的栏杆上，呼吸近在咫尺：“你完了，斯内普。”
爱莉西娅挑衅地仰起脸：“试试看啊，马尔福。”
他们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睫毛。
德拉科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喉结滚动了一下，但最终只是轻轻将额头抵上她的，声音沙哑：“……我们才四年级。”
爱莉西娅知道他在克制——德拉科·马尔福或许傲慢，但他骨子里是个守旧的人，纯血家族的教养让他不会在十四岁时做出“出格”的事。
“所以？”她故意逗他，“马尔福家的继承人不敢亲我？”
德拉科的呼吸明显乱了，但他咬牙退开一步：“等我们再大一点。”
“再大一点？”爱莉西娅挑眉，“具体什么时候？”
“或许是五年级？又或者是六年级？”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我会在马尔福庄园的玫瑰园里吻你——正式地。”
爱莉西娅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梅林啊，你从哪儿学来这种台词？”
“《迷倒女巫的101种方法》。”德拉科一本正经，“第一章，第五节。”
“你居然看这种书？！”
“我爸的藏书。”他耸耸肩，“顺便，你爸爸年轻时可能也贡献过几章。”
爱莉西娅：“……我要杀了你。”
德拉科大笑，趁她不备，迅速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晚安，爱莉。”
说完，他转身下楼，背影潇洒得让人牙痒。
爱莉西娅摸着被他吻过的发梢，心跳如雷。
（远处，邓布利多站在校长室的窗口，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慈祥的光。他身后的阴影里，格林德沃轻笑：“年轻真好啊，是不是，阿尔？”）
【pS：我还想问问看这本书的大家都是多大年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