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许高来说,死已经不可怕了,可怕的是死得没有价值,没有意义。
咳咳~
脚下一软,许高不由得双膝弯曲,双手也放在了双膝之上。
差点没摔倒。
这该死的hIV。
许高的心中骂骂咧咧,这一刻,他的手竟是有些颤抖。
拉菲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偷袭的机会,他身子一翻,直接翻了三圈,然后双脚对着许高的下巴一勾,瞬间将许高掀飞。
“许高,你不过如此啊,上次没有把你冻死是我的失误,不过这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拉菲没有急于下死手,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说一句不违心的话,他就是无敌的。
“许高。”见到咳嗽不止的许高被踢飞,擂台下扛着巨锤的小炮有些不忍。
就算是愚笨如她都看出了许高已经是强弩之末,因为他的身形竟是变得有些佝偻。
还有一丝丝不该出现在他头上的白发也是若隐若现。
再配上呼啸的冷风,实属让人不忍再看。
“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当初你怎么看出我的异样?”拉菲慢慢走到许高的身前,他没有急于下死手,而是声音平静的问道。
“在让别人回答自己的问题之前,就没有考虑过自己会不会回答别人的问题吗?”许高徐徐的站起身,这样的攻击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些许风霜罢了。
“那就是没得谈咯。”拉菲收起脸上些许的微笑,声音也变得有些清冷。
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许高踢出一脚当做回答。
“真是可笑,你连站都快站不稳了,居然还想着打败我…”拉菲一边不屑的嘲讽,一边用手打算拨开这一脚。
直到他的手碰上脚尖之后才发现这一脚的力道超乎他的想象。
砰~
没有防备的拉菲直接被踢飞。
好在他身子敏捷,很快便是稳稳落地。
这一刻,拉菲的脸上不仅没有恐惧,反而是露出了非常兴奋的神色。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战斗力竟然翻了两倍。”拉菲不断打量着咳嗽的许高,仿佛要在他的身上看出点什么。
不过很快他便是失望了,因为从外表上看,许高就是一个病入膏肓的武道家而已。
许高的双眼赤红,他感到自己的眼睛非常干涩,疼痛。
但也没有在意,反正现在自己身患绝症不管哪里痛都情有可原,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没有理会拉菲的言语,许高咳嗽了两声之后双膝弯曲,
两只已经变得消瘦的双手撑在冰冷的板地上。
这是?
起跑式吗?
拉菲皱着眉看着许高的动作,不能理解这是干什么。
突兀的。
一只消瘦的手插入了拉菲的胸膛。
许高的整个前臂都没入了胸膛之中,只有大半个手掌从拉菲的后背穿出。
绿色的鲜血顺着手掌流到指尖,缓缓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拉菲的双手还滞在身前,不住的颤抖。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许高选手掏穿了拉菲选手的胸部,他的手就如同锋利的利剑一般,依旧停留在拉菲选手的胸膛之中,没有动弹,太残暴了。”看着滴落在地犹如小水渍一般的绿色血液,主持人的眼睛差点突出眼眶。
他活那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的血液是绿色的。
难道他是昆虫?
小炮的神情很兴奋,看来冠军非许高莫属了。
30万啊,自己肯定能蹭很多好吃的。
但随即她又想到了最高的身体状况,兴奋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黯淡起来。
“咳咳,可恶,居然让他得了冠军,我不甘心。”吉利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看向许高的目光几欲喷火,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擂台将那道厌恶的身影一口吞下。
“不甘心就不甘心嘛,你抓我的头发干什么?”吃痛的猴子不满的拍开吉利双手,要不是看在多年作伴的份上,他早就一指甲戳瞎他的双眼。
要知道,不是每个人的头发都像你一样浓密。
擂台上,许高缩回染满鲜血的手,还咳嗽的舔了舔。
这略显浓稠的绿色“汁液”味道非常不好,许高差点没把昨晚的隔夜饭给吐出来。
“为什么你的速度这么快?”犹如被抽回全身的力气一般,胸口破了一个血洞的拉菲,身体一软就要瘫倒在地。
不过就在将要倒地的时候,他用双膝顶住了地面,双手也是艰难的杵着地板,撑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大口的呼吸着,仿佛像是缺氧的鱼一般,在极力的吸着空气。
一粒粒细密的汗珠也从他的头上渗出。
“告诉你也没关系,刚才的起跑式可以加快冲刺的速度,代价就是可能会对脚踝产生一定损伤。”看着不停大口呼吸的拉菲,许高觉得事情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他心中悬着的石头也落了地。
此话一出,全场的观众都是盯上了许高的脚踝,果然,他们发现许高的脚踝已经变得红肿,甚至还有些淤青。
“原来由此,想必你的身体应该很美妙吧。”大口呼吸的拉菲艰难的开口说道。
就是他这话一出,让许高产生了一丝机警。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许高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这年迈的老爷爷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想着自己快要死了,最后再来一发?
又或者指的是其他东西?
就在所有人还有些目瞪口呆的时候,贪婪的呼吸着空气的拉菲突然瞪大双眼,一道道血丝在他的眼球之中显现而出。
然后他便是目眦欲裂的大声吼叫,杵在地上的手深深的嵌入地板之中。
头上的汗珠更密集了,在下巴之处不时有滴滴汗珠滴落,滋润着干燥的地板。
站在他身前的许高被吓了一跳,你tmd的有病啊,叫辣么大声干嘛。
抱怨归抱怨,许高的眼睛还是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拉菲,难道他还没死,要给自己表演个绝活?
不能够吧。
显然,主持人也被拉菲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伤得这么重,濒临死亡的人还能喊出这么中气十足的声音。
他不去唱歌简直是沙漠之城乐坛捶胸顿足的重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