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摩川的夜空被巨型机械的轰鸣撕裂,群鸟在墨色天幕下盘旋,尖啸不止。
宫本志雄站在及膝的红水中,裤脚浸透的红色液体泛着铁锈味,目光紧锁前方的超级掘进机。
那台曾挖通英吉利海峡的钢铁巨兽,正发出 170 分贝的高频噪音,施工人员戴着厚重抗噪耳机,指尖仍控制不住地发抖。
超硬质合金钻头高速旋转,在氙灯下发着冷光,坚硬的玄武岩层层层崩解,石屑如沙尘暴般在隧道内飞射。
盾构机紧随其后,将轻质护盾嵌入隧道壁,撑起一条直径六米、四壁光滑的通道,不到十天,他们已挖出 1000 米,离赤鬼川只剩一步之遥。
前方的玄武岩本是深黑色,却在灯光下映出瑰丽的血红,温热的血水从岩缝渗出,漫过掘进机轨道。
“声波探测,确认距赤鬼川距离!” 宫本志雄下令,声音穿透噪音。
“大约 20 米!” 工程人员大吼,“岩层噪音大,测算不准!”
宫本志雄皱眉,他看了眼腕表,深夜三点,距计划开启时间剩 21 小时。
“暂停掘进!冷却设备,明天一鼓作气!”
他沿隧道向外走,打开有线对讲机:“龙马君,距藏骸之井 20 米,掘进暂停。”
“外部一切正常,放心。” 龙马弦一郎的声音传来。
此时的龙马弦一郎,正站在一公里外的简易公路旁,身着自卫队军装,在乌云下抽烟。
这条唯一通往红井的公路,被 250 名士兵与路障封锁,“刺针” 导弹瞄准天空,35 公里外的 F-2 战斗机随时待命,密林中的风魔家忍者,正用高科技陷阱织成天罗地网。
手机突然响起,是关东支部负责人明智阿须矢:“大家长将于清晨抵达红井,关东支部五分钟后会合布防。”
挂了电话,改装跑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红色阿尔法?罗密欧以 200 公里时速冲来,急刹时陶瓷刹车盘溅出火花。
明智阿须矢下车,向龙马弦一郎深鞠躬。随后,暗蓝色保时捷与金色日产 GtR 疾驰而至,车上跳下三位黑衣年轻人,他们是关东支部的组长长船、影秀,还有金属下颌的虎彻。
龙马弦一郎望着眼前的关东支部众人,眉头微蹙:“公路防线稳固,倒是树林需加派人手布防。”
“明白!” 明智阿须矢躬身应下,“检查完武器便即刻前往,林中布防交予我们便是。”
这时,龙马弦一郎鼻尖微动,目光锁定虎彻的车:“虎彻,你后备箱装了什么?” 一股异味若有似无飘来,让他心生警惕。
虎彻咧嘴一笑,金属下颌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出发时遇哥伦比亚人拦路,没时间处理尸体,便一并带来了。”
龙马弦一郎脸色沉了沉,他早知晓虎彻是暴力狂,下手狠辣。若非橘政宗保荐,早被逐出家族,他不愿多纠缠,挥手想打发他们去树林。
可虎彻却上前一步,手按在后备箱上:“龙马家主不看看?有些尸体还挺完整。”
“放肆!” 龙马弦一郎怒喝。
话音未落,虎彻已掀开后备箱,一股浓烈的爬行动物腥臭味直冲鼻腔!不等龙马弦一郎反应,一条蛇形黑影如箭般扑出,朝着他的脖子咬去。
“嗤 ——”蛇形死侍的獠牙离龙马弦一郎的脖颈只剩半寸时,一声清脆的枪响突然划破夜空!
汞核心弹精准命中死侍的左眼,血液混合着脑浆喷溅而出,死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体踉跄着后退两步,随后又是精准的几枪,彻底终结了它的生命。
龙马弦一郎猛地回过神,脖颈处还残留着死侍獠牙带来的寒意,他捂着脖子踉跄起身,对着身后的自卫队士兵怒吼:“开枪!给我把这群叛徒全部干掉!”
“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瞬间响起,子弹如暴雨般射向关东支部四人。
虎彻反应最快,立刻拉着长船和影秀躲到跑车后面,子弹打在车身上,发出 “叮叮当当” 的脆响,火星四溅。
短短几秒,三辆改装跑车就被打成了筛子,车窗碎裂,车身布满弹孔,彻底报废。
就在这时,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上空传来,两架黑色直升机冲破云层,探照灯照亮了整个战场。
龙马弦一郎立刻抬手示意士兵停止射击,对着直升机高声喊道:“欢迎大家长光临!”
明智阿须矢四人脸色骤变,眼中满是疑惑:源稚生不是说明天清晨才到吗?怎么会突然出现?
直升机悬停在半空,两条缆绳缓缓放下,源稚生和手拿狙击枪的陌深抓着缆绳,灵活地滑落在地。
源稚生落地的瞬间,目光就锁定了明智阿须矢,黄金瞳里燃烧着冰冷的杀意,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啪啪啪!” 龙马弦一郎拍了拍手,马路两侧的密林中突然冲出数十名忍者,他们身着黑色夜行衣,手里提着一个个黑色布袋,将布袋重重地摔在明智阿须矢面前。
布袋裂开,露出里面关东支部成员的尸体,鲜血顺着布袋缝隙渗出,很快就染红了地面,几乎铺满了半条马路。
明智阿须矢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背叛蛇岐八家的事,早就被发现了!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
源稚生握着蜘蛛切,一步步走向明智阿须矢,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还要反抗吗?”
明智阿须矢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 “菊一文字”,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大家长,我早就想见识一下你的实力了!今天,就让我们分个高下吧!”
另一边,陌深扔下狙击枪,赤手空拳的走到虎彻、影秀和长船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对着三人竖起大拇指,然后缓缓向下翻转 ——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找死!” 虎彻怒吼一声,金属下颌泛着冷光,猛地冲向陌深。
他的速度很快,拳头带着风声,直砸陌深的面门。可在火力全开的陌深眼中,他的动作慢得像蜗牛。陌深侧身轻松躲过,同时抬手抓住虎彻的手腕,猛地一拧。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虎彻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陌深没有停手,又抓住他的另一只手腕,同样一拧,再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
“咔嚓!咔嚓!” 又是两声脆响,虎彻的四肢全部被打断,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惨叫不止,声音凄厉得让人心头发颤。
周围的士兵和忍者都惊呆了,没人想到陌深下手会这么狠!陌深却毫不在意,走到虎彻面前,抬起脚,狠狠踩在他的腿骨上。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虎彻的惨叫戛然而止,双眼圆睁,显然是疼晕了过去。
影秀和长船看着虎彻的惨状,浑身发抖,终于认清了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怪物。他们想跑,却发现四周已经被忍者包围,根本无路可逃。
“一起上啊!关东支部的人,都是胆小鬼吗?” 陌深挑眉,语气充满了嘲讽。
影秀握着短刀的手青筋暴起,刀光如流星般掠向陌深的咽喉,可陌深的身影却像融入夜色的鬼魅,总能在刀刃擦过衣料的瞬间侧身躲开。
“就这点本事?” 陌深的调侃声在影秀耳边响起,带着刺骨的寒意。
影秀猛地转身挥刀,却只劈到一片空气。
不远处的长船见状,牙关紧咬,趁着陌深分心的瞬间,迅速举枪对准陌深的胸口扣下扳机!
子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来,可陌深反应快得惊人,左手猛地抓住影秀的后领,将他整个人拽到身前。
“噗嗤 ——” 子弹精准穿透影秀的胸口,鲜血溅在陌深的手腕上,温热而粘稠。
影秀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陌深,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
“你…… 你这个恶魔!” 长船看着眼前的一幕,吓得双腿发软,手枪险些从手中滑落。
陌深冷笑一声,俯身从影秀手中夺过短刀,手指在刀身上轻轻一擦,擦掉上面的血渍。
他手臂猛地一扬,短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射向长船。长船还没来得及躲闪,短刀就已精准刺穿他的脑袋,从额头入、后脑出,带着红白相间的脑浆钉在身后的废车上。
长船的身体晃了晃,重重倒在地上,双眼瞪得极大,至死都没看清陌深出刀的轨迹。
“好!好!好!” 周围的忍者们发出阵阵欢呼,看向陌深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此时,源稚生与明智阿须矢的战斗也已接近尾声。
明智阿须矢的一条胳膊被蜘蛛切斩断,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衣服,他握着 “菊一文字”,踉跄着后退,眼中满是绝望。
“对于家族的叛徒,我不会留情。” 源稚生的声音冰冷,一步步逼近。
明智阿须矢惨笑一声:“成王败寇,我输了,认了!”
源稚生不再废话,蜘蛛切在手中一转,刀光如月华般清冷,朝着明智阿须矢劈去。
明智阿须矢连忙举刀格挡,一声脆响过后,他的 “菊一文字” 被蜘蛛切劈成了两段。源稚生趁机上前,蜘蛛切刺穿了明智阿须矢的胸膛。
明智阿须矢的身体一僵,缓缓倒下,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
战斗终于结束。战场上一片狼藉,尸体遍地,鲜血染红了公路,血腥味混合着硝烟味,让人作呕。陌深和源稚生站在战场上,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沉重。
龙马弦一郎走到两人面前,躬身行礼:“多谢大家长和陌君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源稚生摇摇头,语气低沉:“是我们应该做的。关东支部的叛乱虽然解决了,但猛鬼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加强红井的防御,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陌深点头附和:“没错,宫本君还在隧道里,我们得赶紧告诉他这里的情况,让他做好准备。”
三人不再多言,朝着红井隧道入口走去,这场战争还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