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梅流眼中的无辜和迷茫,小年心中好笑,“这货绝对是个演技派。”
在上官云雀将地图抢过去的时候,小年便偷偷观察梅流的表情,现在他确定梅流肯定知道裤衩内藏有地图。
小年打了个哈哈,不动声色的将蚕丝裤衩从上官云雀手中收了回来。
将裤衩上粘的那根毛摘掉,收进了储物袋,对上官云雀说道:“不用逼他了,逼他他也不会说。”
梅流见小年将裤衩收进了储物袋,心中大急,“我说这位兄弟,那裤衩我都穿过了,你留着没啥用,就还给我吧。”
小年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与他四目相对,梅流心中一阵突突,有种被看透的感觉,“这小子那是什么眼神?”
突然他眉头一皱,“我怎么感觉这家伙好像在哪见过。”
他们再次一人一件的分起赃来,他们每瓜分一件,都像剜了梅流一块肉,他挣扎着哀求,“多少给我留点啊……”
梅流似乎听到了心中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那是他的心在滴血,见此事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索性把眼睛一闭,不再看他们,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梅流心中自语,“还好我没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
他整日被各大世家圣地追杀,为了以防万一,防止被别人逮住给他一锅端了,他将这些年攒的宝贝分散藏在了几个隐秘之处,正所谓狡兔三窟。
小年和上官云雀瓜分的很快,但梅流却感觉时间好像停止了,如同过了万年之久。
想起蚕丝裤衩,他心中不断祈祷小年无法从繁奥的符文中看出完整的地图,根据他不断的摸索,那张地图极有可能藏着极大秘密。
终于将那如小山一般的宝物瓜分完毕,两人一脸满足。
上官云雀可算出了一口恶气,拍了拍手来到梅流跟前,又踹了他屁股一脚,“这只是收点利息,以后见你一次抢你一次。”
小黑胖子满脸苦涩,心中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却不敢表现出丝毫,努力的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小年打量着梅流,看着他一脸的贼相,两只小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他摸了摸下巴,“我怎么感觉这小子好像在别处还藏着宝贝。”
随即对上官云雀眨了眨眼睛,说道:“你懂不懂搜魂之法?”
梅流一听顿时如五雷轰顶,吓得他灵魂出窍,躺在地上剧烈扭动,不断的朝上官云雀求饶,“别别别……,饶命啊,我再也不敢打人皇殿祖坟的主意了,放过我吧。”
一旦搜魂,不光能够洞悉其所有秘密,也会令其神魂受损,严重的会令其神魂崩溃,直接化为行尸走肉。
看着梅流满脸的恐惧,小年心中好笑,他只不过是吓唬他。
梅流看向小年,满脸幽怨,“兄弟,不帮忙说话也就算了,宝物你也分了,咱可不待这样玩的啊。”
上官云雀心中同样好笑,她之所以见到他便喊打喊杀,主要是出心中那口恶气,如今将其宝物瓜分,这口恶气自然消了一大半了,她朝小年传音,“小屁孩,你太坏了,瞧把他给吓的。”
小年捏了捏鼻子,“如此一来,打死他也不敢再打人皇殿祖坟的主意了,现在是时候跟他商量一下坑太玄的事了。”
上官云雀一听终于要坑太玄了,顿时满脸兴奋,她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朝小年传音,“说吧,需要我怎么做?”
“我们先如此这般,再这般如此,然后趁其不备,再暗中下手,便可坐地数钱了。”
上官云雀双眼一眯,一脸坏笑,“小屁孩,太玄惹了你可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她转脸看向梅流,“我怎么突然感觉梅流也挺可怜的。”
梅流瞪着大眼,依旧满脸恐惧,看到小年和上官云雀神神秘秘的传音,以为他们又在琢磨怎么对付自己,声音中充满了哭腔,“你们饶了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千万别对我搜魂啊。”
小年蹲下身体,对梅流说道,“你可听说太玄悬赏一百万灵石要抓那个叫钟厚的那小子?”
梅流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动了心思,一百万灵石绝对不是小数目,如今自己攒了多年的宝贝被他们瓜分了个一干二净,他恨不得立刻将钟厚送到太玄面前。
但是小年突然提到此事,他不知道小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小年神秘一笑,“你想不想得到这一百万灵石?”
梅流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赶忙摇了摇头。
天上哪有掉馅饼的时候,如果这一百万灵石这么好挣,这小子怎么不自己去挣?
何况从这小子之前的表现来看,绝对是个坑货。
小年知道他心中所想,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风险是有,但是绝对可控。”
他指了指上官云雀,“我们三个合作,一旦成功一百万灵石我们平分,而且你与人皇殿的恩怨也一笔勾销。”
梅流看向上官云雀,“真的?”
上官云雀点了点头,“只要你以后不再打我人皇殿祖坟的主意。”
梅流赶忙做出保证,他一激动立下了道誓,随即便后悔了,“我是不是说的有点重了?”
小年朝上官云雀使了个眼色,她伸手一挥,捆仙索收回。
小年之所以给梅流挖坑,主要是因为他太过神秘,他想不断给梅流挖坑来试探他的根底。
梅流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酥麻的筋骨,看向小年,“我们具体要怎么做?”
小年把对上官云雀所说的话对梅流说了一遍,梅流一听,脑袋顿时摇的像个拨浪鼓,“不行,这件事上我承担的风险太大了。”
上官云雀眼睛一瞪,“废话,没有风险凭什么就这么轻易的化解了你与我人皇殿之间的恩怨?”
同时捆仙索如同游蛇一般在她的胳膊上缠绕,大有一言不合便再次将其五花大绑的架势。
梅流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心中不断盘算得失,最后牙一咬,心一横,“也罢,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逮不着流氓,我干了。”
上官云雀白了他一眼,“这叫啥比喻?”
小年与其击掌,“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
梅流自语,“我怎么感觉自己上了贼船了。”
他看了小年一眼,“我确实感觉这小子有些面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