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的能工巧匠们在太一的精心指挥下,在轮回之地附近展开了一场巧夺天工的创作。他们充分发挥自己的技艺,利用各种奇珍异宝搭建起一座美轮美奂的婚礼场地。场地的架构精妙绝伦,每一处装饰都恰到好处。珍贵的玉石被雕琢成精美的图案镶嵌其中,璀璨的明珠错落有致地排列,散发出柔和而耀眼的光芒。整个场地仿佛是一座梦幻中的仙宫,熠熠生辉,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巫族这边,尽管仍有部分族人对后土与太一成婚一事心中不满,毕竟巫妖两族积怨已久,这份仇恨难以在短时间内彻底消散。但后土凭借着自己在巫族中的威望,以及苦口婆心的安抚,暂时稳住了局面,使得这些族人并未做出过激的举动。
随着婚礼日期的逐渐临近,孔宣不辞辛劳地奔波于各界,将请柬一一送到各方大能手中。镇元子接到请柬时,正悠然地在五庄观的庭院中品茶,身旁清风明月侍立左右。他展开请柬,细细阅读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对身旁的清风明月说道:“没想到太一与后土竟能走到这一步,这其中想必经历了诸多波折。这场婚礼,充满了传奇色彩,我定要去凑凑热闹,见证这难得的时刻。”
通天教主接到请柬时,正在碧游宫为门下弟子讲道。孔宣恭敬地进入殿内,说明来意后,将请柬呈上。通天教主接过请柬,目光扫过,随即哈哈一笑,声震殿宇,说道:“这倒是一桩喜事,太一与后土能摒弃前嫌,结为连理,实乃三界之幸。我自会前往,为他们送上祝福。”
婚礼当天,轮回之地附近仿佛变成了一个热闹喧嚣的欢乐海洋。四方宾客如潮水般纷纷赶来,其中既有妖族中实力高强的精锐,他们身着色彩斑斓、绣满神秘符文的战甲,彰显着妖族的威严与力量;也有巫族那些身材魁梧、气势不凡的强者,他们带着巫族特有的古朴与豪迈,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血气;更有各界的大能,或仙风道骨,或神秘莫测,每个人都代表着一方势力。他们无一不是身着盛装,手中捧着精心准备的贺礼,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仿佛要将这份喜悦传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太一和后土站在婚礼场地的高台上,宛如两颗最璀璨的星辰。他们身着华丽至极的婚服,那婚服以天蚕丝为底,绣上了象征着吉祥如意的瑞兽图案,镶嵌着无数闪烁光芒的宝石,每走一步都流光溢彩。二人彼此深情凝视,眼中满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婚礼仪式正式开始,一位老者走上高台,担任此次婚礼的司仪。他白发苍苍,面容和蔼,眼神中透着睿智与慈祥。只见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庄重,如同洪钟般响彻四周,有条不紊地宣布婚礼的各项流程。
就在众人沉浸在这喜悦而温馨的氛围之中时,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悠长的佛号。“妖族的东皇太一和巫族的后土祖巫喜结连理,如此盛大的喜事,老衲定要祝贺一番。” 这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穿透了人群的嘈杂。随着声音由远及近,来者正是西方教的圣人准提。只见他身着一袭淡黄色的僧袍,光头锃亮,手中握着一根七宝妙树,面带微笑,看似和蔼可亲,却隐隐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
帝俊看到准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悦。他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冷冷地说道:“准提,你来干什么?” 帝俊对西方教一直心存芥蒂,更何况此次婚礼并未邀请准提,他的突然出现让帝俊感到十分意外和不满。
准提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看似真诚,却让人感觉有些虚假。他轻声说道:“妖皇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正是来送上贺礼给东皇道贺的啊。” 准提的语气十分平和,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帝俊的敌意。
帝俊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说道:“我记得,我们好像没有请你吧。” 帝俊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他不想让准提破坏了这场婚礼的气氛。
准提却没有丝毫尴尬之色,依旧保持着微笑,说道:“正所谓不请自来,如此盛大的喜事,我刚好路过,既然看到了,自然是要进来恭喜一番的。”
帝俊还想说什么,却被太一伸手拦下了。太一靠近帝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大哥,跟他多说无益,今天是弟弟的好日子,来就来了,大哥不必生气。” 太一深知今天的场合不宜与准提起冲突,他不想因为准提而破坏了自己和后土的婚礼。
帝俊听了太一的话,也只能无奈地暂敛锋芒。他心中着实愤懑,西方教平日里行事风格就令他颇为反感,此番准提不请自来,更像是故意来搅局。但为了太一的婚礼,他还是强压下怒火,冷哼一声,紧紧抿着嘴唇,不再言语,只是眼神中仍隐隐透着对准提的不满与戒备。
太一转身面向准提,尽管心中对准提也是不喜,但毕竟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还是展现出了应有的风度,脸上露出一丝礼节性的微笑。这笑容虽带着几分客气,却也藏着不易察觉的冷淡,他缓缓说道:“既然准提圣人前来,那便请入席吧。不过贺礼就不必了,上次大哥大婚你的贺礼可是......” 太一故意拖长了尾音,话未说完,却足以让准提明白其中的意思。上次帝俊大婚,准提所送贺礼看似贵重,实则暗藏玄机,给妖族带来了不少麻烦,此事一直让帝俊和太一耿耿于怀。
准提面色微微一变,原本挂着的微笑瞬间有些僵硬,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与不悦。但他毕竟是圣人,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又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干笑两声说道:“东皇这是说的哪里话,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也罢也罢,那我就叨扰了。” 说罢,他也不顾旁人的目光,自顾自地朝着宴席走去,仿佛真的只是一位普通的贺客,丝毫不在意方才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