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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种子!你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三千娇娥要求入耳,幺娘的心态直接崩掉,这是掉脑袋的大事啊,能当儿戏嘛?

张昊被她的嗓门吓得蹦起来,跑去月门张望,家里有外人,老茅的下人住在跨院呢,溜回来再三央求妻子坐下说话,小声道:

“姑奶奶吔,称帝是迫不得已的后路,心里有数就行了,哪有恁简单,咱是去发财,早去早回,喂饱那些贪狼饿狗,说不定还能官升三级哩。”

幺娘喝杯椰子汁压压火气,此刻她已经不在乎张昊的仕途了,立国梦太美,叫人欲罢不能。

家底子她心里有数,攻打一个小蛮国称王易事尔,汪直能称徽王,我的男人为何不能称帝?

可是葡夷非比寻常,火器太厉害,而且她连葡国到底在哪儿都闹不清楚,能轻易动刀兵吗?

“我不管你想做忠臣还是反贼,你拿什么和红毛鬼斗?”

“此事我和许朝光谈过,用不着太把葡夷当回事,鼻屎大的小国而已,这些丑类霸占南洋兀自贪心不足,竟敢垂涎大明,呵呵,看我不弄死它们,走,为夫有一幅藏宝图请贤妻品鉴。”

张昊拉她去书斋,取来精心炮制的乾坤地舆图,给媳妇讲解海外地理。

书案正对东窗,两个人一边悄声叽歪,一边注意窗外院中情况。

幺娘一时间无法消化太多的新奇知识,不过有一点她闹明白了,红毛鬼霸占南洋,原来也是孤军深入,大伙半斤对八两,那还怕个甚!

还有,这小子信口开河,各种诽谤朝廷、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出来了,不要太合乎她胃口,中午茅家厨娘端来线面,她一连吃了两大碗。

宝琴后半晌回来,二人这才散会,张昊嘴馋了,去前衙大伙房要了猪肉,号召大伙包饺子。

晚上茅家厨娘下好饺子,幺娘陪着宝琴,亲自给老茅小妾送过去,算是尽礼。

小燕子配好醋碟麻油,接过宝珠递来的碗筷,见金玉一碗饺子不抬头,即将见底,还不带沾佐料的,嫌弃道:

“你真是能吃,嘴里一天到晚闲不住。”

“北边人爱吃娇耳,也不知道好吃在哪儿。”

宝琴夹个饺子蘸料汁吹吹,咬了一口,再不吱声,甩开腮帮子大吃。

大伙运筷如飞,只有金玉看着碗里剩的几个饺子发愁,她吃到了喉咙眼,再吃怕要蹦出来。

二更天休息时候,小燕子过来说豁牙带个坊丁求见,张昊去值房一趟回来,只见俩媳妇一个斜倚卧房南窗翘首以盼,一个步到书斋门口招手。

这哪里是齐人之福,分明是六宅不安,张昊脚下不停,给幺娘摆摆手,转廊进了上房。

此时白天虽然温和,但早晚气候已凉,小媳妇依旧穿着薄罗衫子,拥着她去里间,取了一件衣身两侧开衩的缘襈大衫给她披上,手牵手去幺娘书斋,坐案头说:

“方静斋的三儿躲在下川岛,可惜扑了个空,方家船队已经下南洋了。”

“哎~,沈家姐姐真的好可怜,困死了,姐姐,你们聊吧,我先睡了。”

宝琴陪他过来秀了一把恩爱,点火煽风毕,朝他微微一笑,搡开搂腰的手臂,起身就走,让这个贼婆娘收拾他好了,不信她不吃醋!

幺娘岂止吃醋,简直怒不可遏。

“我真是小看了你,不要狡辩,为何不杀了她!”

女人多了真特么要命,处处都是坑啊,张昊好无奈。

“你不要张嘴就是杀杀杀好不好。”

“那就把她赶走!”

幺娘气冲冲指着帘门,示意:给我滚!

“姐姐早些安歇,夜里凉,莫要开窗。”

沈斛珠的事越描越黑,张昊才不会浪费口水,出来看一眼漆黑的卧房南窗,宝琴这个臭婆娘煽阴风点鬼火,太可气了。

转去亮着灯的西书斋,几个丫环还在嘻嘻哈哈玩闹,过去坐了一会儿,又被小燕子拉去讲黄庭经,更深才回上房休息。

次日去火药坊,详细问了追查方家余孽的情况,完事又去城南常平仓。

看见小宋的手下守在池琼花院外,登时皱眉,进院就见宝琴带着金玉从月门出来,装糊涂道:

“夫人怎会在此?”

“我来看帐不行么?去吧,哭得梨花带雨,还真是我见犹怜,娉婷绝代无,沈家万斛珠,夫君眼光精到,真是好艳福呢。”

宝琴似笑非笑,眼底却寒光冷冽,一分笑意也无,香风袅袅出院而去。

她在心里已经把张昊揍得满地乱爬,明明仇深似海,不斩草除根,反去倒贴,若是说他没被那个贱人美色迷惑,打死她也不信。

那贱人肌肤如凝脂白玉,难怪得了个万斛珠的贱号,而且素面朝天,一身素衣,憔悴卖惨,这种勾引男人的手段,她见的太多。

尤其那副娥眉含戚,星眸蕴泪的可怜样,呵呵,若是展颜一笑,别人哪里还有颜色,泥人尚有三分性儿呢,欺负她不会杀人吗?

张昊阴着脸进来后院,只见陆成江这厮瘦成了骷髅模样,歪在檐下的椅子里,酒气熏天,特么的伤势这么重都死不了,真是个小强啊。

偏房里的主仆二女都是红肿着双眼,沈斛珠见他进来,泪水开了闸似的奔涌,扶着麝月起身,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忧色无声无息笼上张昊的面颊,叹息道:

“你儿子应该没危险,入冬农闲我派船队下西洋,找到他不难。”

沈斛珠卟嗵跪地,大哭道:

“只要找回我儿,我甘愿嫁给老爷,为奴为婢,绝无怨言。”

麝月也跟着跪下抽泣。

张昊见不得女人哭,也没心情去辩解老子不稀罕你身子,去椅子里坐下,烦躁道:

“别哭了,起来好好说话,找回你儿子不难,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

沈斛珠被麝月搀起来,去椅子里坐下,拿着帕子的手控制不住哆嗦,颤声道:

“万事我都答应你。”

分明是互相帮助、公平交易,张昊感觉自己像个坏人似的,气哼哼说:

“不是我小看方家,他在满喇加能有多大势力,我有把握寻回你儿子,所以你得收拾好心情,才能给我办事。”

沈斛珠怔怔的看着他。

张昊抚平搭在腿上的袍摆折痕说:

“你应该知道,天工料器厂是我的,我准备在省城筹建货仓,规模比较大,买地的章程和人手都有,缺个能主事的。

听说方家南珠生意是你打理,论经商,我那些手下不如你,你收拾一下去省城,放心好了,不会让你白做事,如何?”

沈斛珠眼中蕴泪,呆愣不语。

狗官满嘴仁义,其实把她视作盘中餐,这般想着,刻骨的恨意便从心底泛起。

归根到底,落得今日这般下场,全是眼前之人所赐,昨日听说狗官遇刺了,可恨方家养了恁多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小江见过广海卫叶掌柜,方家南珠产业已被水福老狗贱价抛售,这是方家分给士林的家产,如今鸡飞蛋打,叫她如何不恨。

没有方家做靠山,廉州家产更没指望,若是回去,兄长们根本不会认账,眼下手里只剩省城几家铺子,还是因为嫁来香山。

她怔了半晌,闭目擦拭泪水,惨然道:

“我愿去省城,只求老爷垂怜,看在我苦命,愿意为奴为婢的份上,寻回我儿,来世结草衔环,也要报答老爷的大恩大德。”

“你愿意去省城就好,不必悲伤太过,以你的能力,重新来过不难。”

张昊起身出屋。

沈斛珠含泪送到廊下,望着他背影消失,银牙咬得咯咯吱吱,指甲几乎把掌心掐出血来。

张昊原准备回衙,走到半路又折去火药坊,家里两个醋坛子在等着呢,不能往枪口上撞。

火药坊理事厅大案上,文书册簿堆叠,还摆着一些器物和食品。

“大伙都忙得脚打后脑勺,太乱了,小曹!”

刘骁勇叫来亲随取走凌乱食具,张昊绕到书案前坐下,瞅见文书上的幼稚落款,忍不住发笑。

刘骁勇汗颜道:

“这是留守坊丁名单,早上送来的,事务太多,要是没有这些师爷,属下真的没辙。”

张昊笑吟吟道:

“多识些字总是好的,听浪里飘说,你打算让费青留下?”

“老人里面他威望最高,南部开发的框架已经搭出来,他回来坐镇最好。”

刘骁勇掏烟塞嘴里,想起少爷不抽烟,又把香烟放进烟匣子。

张昊盯着名册寻思了片刻。

“你和费青都留下,成亲的坊丁也打下来,人手够用,你们留下我才放心,各仓米粮只留常数,其余运去呆蛙,用澎湖巡检司的名义销账。”

“我听少爷的。”

一天到晚处理文书极其枯燥,刘骁勇很想下南洋,可留守是绝对的信任,他只能应命。

一个通信兵禀报进屋,递上鸽信退下,张昊打开看一眼,将小纸条烧了。

“马宝山那边来的信,茅先生玩上瘾了,要跟着捕捞队出海。”

刘骁勇忍不住道:

“少爷,擅离职守是大罪,万一上面来人?”

张昊叹口气离座,负手来到门口,望向多云转阴的灰沉沉天空。

决心已下,他不会再做犹豫,做好最坏的打算即可,宝琴至今还蒙在鼓里,喜滋滋的做着管家婆,摊牌时候怕不要气个半死。

“上面肯定会来人,衙门的事与你们不相干,随便他们好了,火药工坊都要搬去呆蛙,其余作坊的账目随便他们查,除非痴线才敢动咱产业,把那群倭囚放出来,交给浪里飘。”

晚上他前脚到衙,后脚就有快马来报,松江船队到了,宝琴说幺娘午后外出未归,有她在外面,用不着他操心此事,安心吃饭。

幺娘二更天回来,见上房卧室南窗亮着灯,直接过去。

珠帘淅沥,宝琴双目红肿抬眼,推开他下床施礼,哽咽道:

“姐姐,你可要照顾好他。”

幺娘蹙眉,见他坐床边无辜的霎霎眼,没好气道:

“不用你交代,我是不愿他去的。”

张昊忙打圆场。

“姐姐吃了没?”

“等你想起来,我早就饿死了。”

幺娘把带回的信件给他,去澡房沐浴,鬼地方入秋了还恁热,活动一下衣服就汗湿了。

宝琴见她披着湿淋淋的长发过来,丢开信笺,下床取来棉巾,给她打理头发。

幺娘去妆奁台前坐下,笑道:

“我自己来吧,免得委屈你。”

宝琴眼泪又来了,抽着鼻子嘤嘤说:

“你们非要下西洋,我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求菩萨保佑你们,早些平安回来,若是说伺候你委屈,又不是没伺候过,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张昊去堂屋沏壶茶端来,见到眼前相亲相爱的和谐一幕,深感欣慰,笑道:

“这张床大,晚上咱仨挤挤暖和。”

二女异口同声:

“你做梦!”

“新船咋样?”

张昊赶紧转移话题,赫小川的信他看了,造了大小四艘盖伦船,最大的达到三百吨。

“船队在厦门停了一日,领航水鬼带队去了呆蛙,只有一艘大船过来,太大了,像做梦一样。”

幺娘把鬓边发丝捋到耳后,语调有些缥缈,那艘巨舟如同浮城,玻璃罩防风、铁丝网外护的鲸油灯亮如白昼,侧舷炮窗密如蜂巢,人在上面像是蝼蚁,不光是她,见到的人都惊呆了。

“想不到我也会有这种海船,不知道朝廷的封舟宝船是不是比咱的船大。”

“净说痴话,没人敢造比封舟大的船。”

张昊给她们递上茶水。

老茅说过,金陵宝船厂和龙江船厂造过五千料封舟,排水量大约两千多吨,朝廷当年去琉球册封所用,结果无风便趴窝,这种巨无霸弊端太多,尾大难调,移动缓慢,装逼多过实用。

三人絮语半夜,幺娘打着呵欠回书斋,宝琴早就躺在被窝里,等他吹灯上床,钻进他臂弯,幽幽道:

“我终于知道你为何喜欢幺娘了,我真是没用。”

“你满腹锦绣,干嘛要拿自己短处与她计较,她看见那些账册只会干瞪眼,好多事就是个马大哈,别计较眼前的蝇头小利,仓库货物也要转移,只要船队在咱手里,什么都不愁。”

张昊啄一口她脸蛋,笑道:

“你没有一蹦三尺高,为夫感觉好意外。”

宝琴翻身扳正他脑袋问:

“你就这样看我?说,谁对你最好。”

“吾妻王宝琴!”

张昊斩钉截铁,毫不迟疑。

“咱是夫妻,我只想你好,亲亲,你吓着我了。”

宝琴咬他一口,忍不住又是泪流满面。

爱郎的心太大了,不顾朝廷法度,不在乎仕途,把她惊得呆住,适才她差一点就要闹了,可她舍不得,因为两个人从未起过口角。

小韩下午派人来,说省城筹建货仓的事交给了沈斛珠,她却要乖乖还乡,不知何时才能团聚,想到这些,心里就像刀割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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