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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冬月,北平西郊军营及周边)

寒雾像一块湿冷的裹尸布,死死缠在西郊军营的灰瓦上。王卫国裹紧棉袄,握着养父给的桃木匕首,沿着营区的铁丝网巡逻——自昨天美军在营门口窥探后,张营长便加派了夜间巡逻,他主动请缨值第一班岗,空冥天赋从踏出营房那一刻起就从未松懈。

眉心的发烫感比往日更强烈,像被火炭烫着般持续灼痛。这不是美军那种明目张胆的傲慢,而是一种藏在暗处的、带着血腥味的敌意——像毒蛇潜伏在草丛里,吐着信子,却刻意压低了呼吸。王卫国放缓脚步,感知像细密的雷达波,一寸寸扫过铁丝网外的荒地:枯萎的芦苇荡在风中摇晃,看似杂乱无章,却有一处的倒伏痕迹格外规整,不像是风吹的;远处的日军遗留仓库门窗早已被封死,此刻却隐约透出一丝金属反光,快得像错觉;更远处的土坡后,有极轻微的脚步声,踩在积雪上的力度很轻,显然是受过训练的人。

“卫国哥,有情况吗?”身后传来小吴的声音,他端着步枪,手电的光柱在雾中划出一道昏黄的线,“这雾也太大了,五米外都看不清人,真怕有特务摸进来。”

“别开手电,关了。”王卫国压低声音,空冥感知到土坡后的脚步声突然停了,“有人在盯着咱们,而且不止一个。”

小吴赶紧关掉手电,紧张地攥紧步枪:“真的?俺咋没听见?”

“他们很专业,刻意放轻了脚步,还借着芦苇荡的风声掩护。”王卫国指着那片异常的芦苇丛,“你看那里,芦苇倒的方向和风向相反,是被人压的。还有仓库那边,有反光,像是望远镜的镜片。”

小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片模糊的白雾,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那咱们要不要喊人?”

“先别惊动他们。”王卫国按住他的肩膀,“我爹说过,对付暗敌,要先摸清底细。你悄悄回去报信,让张营长带两个人从侧翼包抄,我继续往前探,别跟丢我。”

看着小吴猫着腰跑回营房,王卫国从铁丝网的缝隙里钻了出去,脚步踩在积雪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这是“七星步”的潜行技巧,养父说玄真派的道士在山林中采药时,常用它避开猛兽。空冥感知牢牢锁定着土坡后的敌意来源,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机油味(日军军靴特有的味道),能“听”到他们用日语低声交谈,还能“感觉”到其中一人腰间别着的东西——形状像手榴弹,却比制式手榴弹更小巧,应该是日军遗留的手雷。

他悄悄绕到芦苇荡侧面,趴在冰冷的雪地上,透过芦苇的缝隙望去:两个穿黑色短褂的男人正趴在土坡上,一人举着望远镜盯着军营,另一人手里拿着个本子,似乎在记录什么。他们的领口都别着一枚小小的樱花徽章——那是日伪残余的标志,抗战胜利后不少未被清算的日军特务,就靠着这种伪装潜伏在北平周边。

“还在记?快点,再等会儿天要亮了。”举望远镜的男人低声说,日语里夹杂着生硬的中文,“美军那边说了,只要摸清军营的布防和医疗物资存放点,就帮咱们撤离北平。”

“急什么?”记本子的男人冷笑一声,“这些共军的营地漏洞不少,你看铁丝网那边,巡逻间隔有五分钟,足够咱们摸进去放把火了。”

“别冲动,上头让咱们先侦查,没让动手。”举望远镜的男人顿了顿,“听说营里有个会‘邪术’的小子,能提前察觉危险,咱们得小心点。”

王卫国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们在说自己。空冥感知突然捕捉到更远处的敌意:芦苇荡深处还有第三个人,正举着步枪瞄准他的方向,手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他几乎是本能地翻滚到一块土坯后,“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他的肩膀打在雪地上,溅起一片雪雾。

“有人!”土坡上的两个特务立刻跳起来,举着短枪往芦苇荡跑。王卫国握紧桃木匕首,正要追上去,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拦住:“别追,有埋伏!”

是王破军!他带着张营长和两个战士从侧翼包抄过来,手里的罗盘不知何时成了武器,精准地砸中了跑在后面的特务的膝盖。那特务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被张营长反手按住。另一个特务钻进芦苇荡,却没跑两步就被埋伏在那里的老周(军区情报员)绊倒,束手就擒。

“搜!”张营长一声令下,战士们很快从特务身上搜出了营区布防图(画得七七八八,却标错了医疗物资的存放点)、日军手雷两枚、还有一封加密信件。王卫国捡起那个笔记本,上面除了画着营区的草图,还记着“美军联络员:约翰少校”“行动时间:三日后夜”等字样。

“又是日伪残余勾结美军的勾当。”王破军看着信件,眉头皱得很紧,“这封信是用日军的密码写的,看来他们还在沿用以前的联络方式。老周,你能破译吗?”

“能,需要点时间。”老周接过信件,小心翼翼地放进防水袋,“不过从笔记本上的内容看,他们打算三日后夜里偷袭仓库,烧毁医疗物资。”

押着特务回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寒雾渐渐散了,露出被枪声惊飞的麻雀,在营区上空盘旋。王卫国揉了揉发疼的眉心,空冥感知里残留着那三个特务的敌意——冰冷、残忍,和当年日军扫荡时的气息如出一辙。他想起在马家堡地道里躲避日军的日子,想起母亲被 731部队抓走时的绝望,心里的怒火像被浇了油,却又被理智压了下去。

“别把情绪写在脸上。”王破军走在他身边,声音很轻,“这些特务只是小喽啰,背后的美军联络员才是关键。咱们抓了他们,正好可以顺藤摸瓜。”

“俺知道。”王卫国点点头,指尖却依旧冰凉,“俺就是气不过,都投降了还不安分,还要帮着美军搞破坏。还有那些美军,明明是盟友,却暗地里养着日伪特务,安的什么心?”

“利益罢了。”王破军望着远处的北平城墙,雾中的城楼像一头沉默的巨兽,“他们不想让咱们顺利接收北平,更不想让根据地的势力壮大。这暗流下面,藏着的是内战的苗头啊。”

回到营区,张营长立刻让人把特务关进临时牢房,又召集骨干开会。王卫国把空冥感知到的细节一一说出:“一共三个人,两个侦查,一个掩护,都受过日军的训练,动作很专业。仓库那边的反光是望远镜,他们重点盯着的是医疗物资存放棚和发电机房。”

“发电机房是咱们的命根子,要是被烧了,电灯、医疗设备都用不了。”陈老根急得直搓手,“俺得赶紧加固机房的门窗,再弄几个简易的警报器。”

“我带人在仓库周围挖战壕,布置陷阱。”小吴主动请战,“用赵老栓教的石雷,埋在芦苇荡里,只要他们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王破军却摇了摇头:“不能只被动防御。老周,你破译信件后,立刻联系军区,查清楚这个‘约翰少校’的底细,看看他还有多少同伙。卫国,你继续用空冥监测周边,尤其是美军驻地和日军遗留仓库,一旦有敌意波动,立刻报告。”

接下来的两天,营区里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王卫国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在巡逻上,空冥感知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覆盖了营区周边三里地。他发现了更多异常:美军驻地的吉普车夜里频繁出动,方向都是营区附近;有穿着百姓衣服的人在军营门口徘徊,买东西时却刻意打听巡逻时间;甚至在医疗物资棚的墙角,发现了用粉笔写的奇怪符号——后来老周说,这是日军特务常用的联络暗号。

“爹,你看这个。”第三天清晨,王卫国把一张画着符号的纸条递给王破军,“在仓库墙角发现的,应该是给其他特务的信号,意思是‘今夜行动’。”

王破军接过纸条,和老周破译的信件对比了一下,眼神凝重:“没错,和信件里的暗号对上了。约翰少校果然要动手了,而且不止日伪特务,可能还有国民党的败类配合。”

当天下午,老周带来了更坏的消息:“约翰少校是美军驻北平情报处的人,暗地里资助了不少日伪残余和国民党特务,目标就是破坏咱们的接收工作。据可靠情报,今夜他们会分两路行动:一路偷袭仓库,一路绑架陈老根——他们知道陈老根懂电路,想逼他修日军留下的电台。”

“想得美!俺就是死,也不给他们修电台!”陈老根气得拍桌子,手里的螺丝刀都差点飞出去。

“别冲动,咱们已经有准备了。”张营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在仓库周围埋了石雷和绊线,又在机房设了埋伏,就等他们来钻。至于陈师傅,卫国和王道长会保护你,保证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夜幕降临,寒雾再次笼罩营区。王卫国守在陈老根的临时住处——一间靠近机房的小营房,手里握着上了膛的步枪(张营长特批的),空冥感知全力展开。眉心的发烫感越来越强烈,像有无数根针在扎:西北方向的芦苇荡里,有十几个人在移动,脚步声杂乱却刻意压低;东南方向的土坡后,有三个人正往营区摸来,手里拿着撬棍和汽油桶;更远的美军驻地,有两辆吉普车发动了引擎,却没有开灯,显然是要接应特务。

“来了。”王卫国轻声说,推了推身边打盹的陈老根,“别出声,按计划来。”

很快,西北方向传来“咔嚓”一声——是特务踩中了绊线,触发了简易警报器(用铃铛和绳子做的)。紧接着,仓库方向传来“轰隆”的爆炸声,是石雷响了,伴随着特务的惨叫。“冲啊!抓活的!”小吴的喊声响起,营区里的战士们立刻冲了出去,枪声、喊杀声混在一起,却没有一丝混乱——都是按事先演练的来。

东南方向的三个特务还没摸到机房,就被王破军和两个战士拦住。养父的“七星步”在夜色中像一道影子,没等特务反应过来,桃木匕首就挑飞了他们手里的汽油桶。“放下武器!”王破军的声音带着道家特有的沉稳,却让特务们不寒而栗。其中一个想掏枪,被王卫国一枪托砸在手腕上,枪“当啷”掉在地上。

不到半个时辰,偷袭的特务就被全部抓获,一共十五人,其中三个是国民党士兵,剩下的都是日伪残余。而那两辆美军吉普车,在听到枪声后就没敢靠近,远远绕了个圈,灰溜溜地开回了驻地。

押着特务去牢房时,王卫国看着地上蜷缩的特务,空冥感知里的敌意已经变成了恐惧。他想起三天前在芦苇荡里听到的对话,想起他们说要“放把火”,心里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沉重的清醒——这只是暗流里的一朵小浪花,背后的美军和国民党特务,还会策划更多阴谋。

“别以为抓了我们就完了!”被按在地上的日伪特务恶狠狠地喊,“约翰少校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就让他来试试。”王卫国蹲下来,用日语冷冷地说,“你们这些帮凶,当年没被清算,现在还不知悔改,总有一天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特务愣住了,显然没料到这个少年会说日语。王卫国不再理他,转身走向营房——空冥感知里,北平城的方向依旧弥漫着淡淡的敌意,像挥之不去的阴霾。他知道,今夜的胜利只是暂时的,暗流之下的斗争才刚刚开始,美军的傲慢、国民党的纵容、日伪的残余,这些都会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等着他们去冲破。

回到营房,王破军正坐在篝火旁,看着那张特务的布防图。“爹,您在想什么?”王卫国坐下来,接过养父递来的热水。

“在想这北平城的水,比咱们想象的还深。”王破军叹了口气,“玄真派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但现在,咱们必须察得清、看得透,才能在这暗流里站稳脚跟。”

“俺明白。”王卫国喝了口热水,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却暖不了心里的寒凉,“俺会继续盯着,不会让任何敌意靠近营区,不会让战友和百姓出事。”

篝火的火苗在风中跳动,映着两人的脸。远处的北平城灯火点点,看似平静,却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王卫国摸了摸胸口的手帕,又摸了摸怀里的步枪,心里格外坚定——他知道,暗流涌动的日子还会持续很久,目前只是短暂的和平,内战将会爆发,而最终Gcd将带领人民获得胜利,解放全中国成立新的国家。而他的冥感知还在,只要养父和战友还在,只要心里的信念还在,就一定能守住这片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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