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清楚,硬碰硬他不是秦筝的对手,他真正的杀招,是藏在地下的那些毒物——一旦被咬中,毒性猛烈,若无解药,非死即伤。
“有种别躲!”秦筝见他一直闪避,语气略显焦躁。
他不想在这耽误太久,但阿铎的策略让他一时之间难以得手。
“谁躲了!”阿铎阴沉一笑。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两条隐藏在地底的毒虫悄悄爬到了秦筝脚边。
秦筝似乎毫无察觉,或者说是毫不在意。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啊铎。
只听“嘶嘶”两声,秦筝小腿一痛,脚下一滞,停下了攻势,随即盘膝坐下,显然是在逼毒。
啊铎见状,不再退避,缓缓朝秦筝靠近。
就在他距离秦筝不到三步的时候,秦筝猛然睁眼,腾空跃起,一拳正中啊铎腹部。
阿铎像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啊铎满脸惊愕地看着秦筝,声音颤抖:“你……你怎么没中毒?”
秦筝缓缓站起,从怀中取出一块碧绿晶石,在他面前晃了晃,嘴角微扬:“你也有今天。”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啊铎满脸惊恐地盯着那块碧玺,仿佛见了鬼。
“是我给他的。”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萧洋缓步走了过来。
“你是谁?”阿铎勉强撑起身子,盯着来人。
“要你命的人。”萧洋神色平静,话语中没有一丝情绪。
啊铎这才察觉不对,萧洋的气机已经将他牢牢锁定,那种感觉,就像是猎物落入了猎人的圈套。
“别杀我!求你别杀我!”阿铎惊恐地哀求。
“说,谁派你来的?”萧洋目光如刀,仿佛已经将他看成了死人。
“是……是苦大人,她让我来的!你要是杀了我,苦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阿铎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喊道。
“哦?”萧洋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他最恨这种狐假虎威的狗腿子。
他转头看了秦筝一眼,眼神中意味深长。
秦筝立刻会意,走上前,冷冷地望着啊铎:“那我就看看,你们那位苦大人,会不会为你这条狗命来报仇。
我们之间的账,也该算一算了。”
话音未落,他再次挥拳,狠狠砸在啊铎腹部。
对于蛊师而言,腹部是最脆弱的要害,秦筝深知这一点。
阿铎瞪大双眼,满是震惊与不甘。
他不明白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是谁,也不明白他为何会帮秦筝。
但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秦筝这一拳,倾注了多年的仇恨与屈辱,仿佛要把这些年积压的怒火全部宣泄出来。
这一刻,他终于完成了复仇!
他感激地看向萧洋。
正是因为萧洋的出现,才改变了这一切。
他知道,只要跟随这位皇主,东皇族必将重振昔日的辉煌,迎来新的希望。
“你可曾听说过那个被称为苦大人的神秘人物?”
萧洋望着满腔仇恨的秦筝问道。
“回皇主!那苦大人乃是黑衣人派驻在啊铎的蛊族密使,正是因为他的出现,才让我们东皇族一步步落到今日之境!”
提到苦大人,秦筝心中最痛恨之人,除了啊铎便是此人了。
她的父亲正是被苦大人亲手所杀。
当年苦大人带人闯入东皇族,逼问东皇钟的去向,秦筝的父亲宁死不屈,最终不敌苦大人,惨遭毒手,那时的秦筝尚年幼,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离去。
秦筝一掌击毙啊铎后,将臣与随行的东皇族战士们一同出手,迅速将那些巨大的蝎子尽数剿灭。
对于将臣为何会协助他们,马灵儿也曾问过他。
他只淡淡回了一句:“为了正义。”
不过,众人心里其实都清楚,真正的原因是将臣刚到此地时曾被这些巨蝎追得狼狈逃窜,只是谁也没说破罢了。
待将所有巨蝎尽数斩杀后,将臣细致地检查着它们的尸体,原本是想再找一颗碧玺,可惜一番搜寻后并无所获。
此时他才真正明白逐冉先前所说不假,那碧玺并非每只蝎子都拥有,足见其稀有珍贵。
秦筝手持碧玺,郑重递到萧洋面前,说道:“多谢皇主赐予宝物!”这声谢意发自内心,若非萧洋借出碧玺,她如何能战胜阿铎,又怎能得偿所愿,了却心中大仇!
萧洋望着秦筝手中的碧玺,说道:“你便收下吧,这东西于我而言,远不如放在你手中价值高。
我只愿你日后能更加尽心尽力,守护好东皇一族。”
听闻萧洋要将碧玺赠予自己,秦筝立刻跪下道:“多谢皇主厚爱!今后我秦筝愿为皇主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起来吧,先查看是否有受伤之人,再清理战场,我们先行回去。”
“是!皇主!”秦筝收起碧玺,转身指挥族人整理战场。
此时,早已得知大捷消息的逐冉,已率族人在门口迎接,整齐列队,欢庆萧洋一行凯旋。
萧洋看着一张张洋溢着喜悦的面孔,虽然这次只是一场对啊铎和几只巨蝎的胜利,但对于东皇族而言,已是许久未有的振奋。
而这一切,都因他的到来而改变。
“大家别站在这儿了,都先回去吧!”萧洋朝众人说道。
“没错没错!回去吧!准备晚宴,庆祝皇主归来,也为皇主和他的朋友们洗尘接风!”逐冉笑着附和。
人群欢声雷动,纷纷带着喜悦往回走。
夜幕降临,广场上的篝火早已燃起,族人们围坐在火堆旁,欢笑饮酒,气氛热烈非凡。
萧洋看得出,东皇族的人已经太久没有如此畅快地笑过了。
“皇主,既然您已归来,这把钥匙也该交还给您了。”说着,逐冉从怀中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递到萧洋面前。
萧洋接过后细看,只见钥匙通体乌黑,布满铁锈,仿佛轻轻一扭,便会在锁孔中折断。
似是看出萧洋的疑虑,逐冉笑道:“皇主莫看它这般模样,当年老族长交给我时就是这般模样,这么多年过去,它竟丝毫未变。”
“这钥匙是用来做什么的?”萧洋边看边问。
“是开启一间密室的钥匙。
我曾进去过几次,但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块毫无灵力的碎石。
这是上一任族长交予我的,还特意叮嘱,待皇主归来务必将它亲手转交。
他说此事关乎重大,但我至今也未能参透其中含义,只能等皇主亲自前往查看。”逐冉解释道。
“那间密室在哪儿?”萧洋握着钥匙问道。
“陛下,请随我来!”逐冉一边说着,便领着萧洋往族地更深处走去。
他停下脚步,推开一扇隐蔽的暗门,露出一条通道。
逐冉从旁取下一支火把点燃,火光映亮了前方的路,他率先走了进去。
这条密道出乎意料地宽阔,整体结构仿佛是仿照古代防空洞建造的。
在萧洋看来,这显然是一处用于避难的场所,倘若外敌来犯,族中的老弱妇孺便可躲藏于此。
整条通道由坚硬的岩石开凿而成,墙壁上找不到一丝缝隙,显然是经过精心打造。
萧洋一路观察,发现这条密道两侧分布着不少房间,每个房间的空间都不小,足够容纳上百人活动。
他跟着逐冉一路前行,最终走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比其他房间大出一倍有余,布置也更齐备。
周围还有几扇门,通向其他房间,但大多都被锁上了。
“这些屋子是做什么用的?”萧洋指着那些上了锁的门问道。
“哦,这些都是存放物资的地方,主要是干粮和一些常见药品。”逐冉回答。
萧洋点头,心想这样的地下庇护所自然需要储备食物,合情合理。
逐冉继续引着他往里走,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最里侧的一扇门,请萧洋进去。
这间屋子里陈设简朴,只有一张石桌、一张石床,以及一个用不明材质制成的书架,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几本书籍。
萧洋随手翻看,发现多半是历代族长的传记,还有一本封皮斑驳、年代久远的地图册,似乎记载的是某片失落之地的信息。
他看了一会儿便放下了,这些书看起来并不值钱。
这时,逐冉走过去推动书架,伴随着一阵摩擦声,书架被挪开,露出一道隐藏的门,门上挂着一把与萧洋手中钥匙材质相同的锁。
“陛下,就是这里了!请用您的钥匙打开吧。”逐冉指着那把锈迹斑斑的锁说道。
萧洋取出钥匙,轻轻摩挲了一下,然后插入锁孔。
随着一声沉闷的咔哒声,门缓缓开启。
“轰!”门一打开,一股灰尘扑面而来,两人立刻掩住口鼻。
等灰尘散去后,他们才迈步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略小,空间空旷,没有多余的东西,只在正中设有一座石龛,龛上放着一个玉盒。
萧洋走上前,轻轻触碰玉盒,顿觉一股沁凉之意从指尖传来。
“陛下,我要说的秘密就在那玉盒里!”逐冉指着它说道。
萧洋打开玉盒,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一块布满灰尘的石头。
他拿起来试图擦拭,却发现灰尘无论如何都擦不掉,这让他颇为惊讶。
收起石头后,萧洋开始打量起整个房间,发现墙壁上绘着一幅壁画,他走近细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