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城外的土路上,晨光把木板车的影子拉得老长。车上整齐码着二十个铺了麸皮的糕模,每个模子里都躺着块金黄的小麦野果糕,糕香混着麦秸秆的清香飘在风里。子受乙蹲在车旁,手里捏着根麻绳,正给金大升(牛形)示范绑模子的手法:“绕模子缠三圈,再在车栏上打个‘活结’,颠簸时能缓冲,还方便解绳。”
金大升甩了甩尾巴,牛角上还沾着昨天的秸秆碎,认真点头:“俺记着了!三圈绳,活结!” 可他刚拿起麻绳,就听见旁边传来哪吒的惊呼:“哎呀!怎么又缠上了!”
众人转头看去,哪吒正跟一团麻绳和自己的混天绫较劲 —— 他昨晚特意把麻绳和混天绫分开放,今早绑模子时,想先解混天绫腾出双手,结果解到一半,混天绫和手里的麻绳缠在了一起,越解越乱,活像团 “绫绳乱麻”。他急得直跺脚,脚边的小麦秸秆被踢得满天飞,还溅了申公豹一裤腿:“申协调员!快帮我解开!再晚就赶不上朝歌的验收了!”
申公豹手里攥着《小麦野果糕运输验收表》,表上刚写好 “出发前检查:模子完好”,见状赶紧放下表去帮哪吒解绳 —— 可绫和绳缠得太紧,他手指刚碰到,就被扎了下(麻绳上有小刺),疼得他直咧嘴:“哪吒!你就不能慢着点解!这绳比上次的竹丝还缠人!”
杨显(羊形)蹲在车旁,趁众人不注意,偷偷伸手去摸模子里的糕 —— 刚碰到糕角,就被子受乙抓了个正着:“杨显,又想偷吃?等运输测试合格了,让你尝个够。” 杨显赶紧缩回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羊角蹭到了旁边的糕模,模子晃了晃,差点掉下车,还好常昊(蛇形)尾巴快,卷住了模子:“小心点!这糕要是掉了,昨天的麸皮就白铺了!”
好不容易解开绫绳,哪吒拿着麻绳就往模子上缠 —— 可他记混了子受乙说的 “三圈”,缠了五圈,还打了个死结,拽得模子都变了形。“哪吒!是三圈活结!不是五圈死结!” 子受乙赶紧走过去,帮他把死结解开,“你这样绑,到了朝歌都解不开,还得用草木灰松结。”
哪吒脸一红,赶紧重新绑 —— 这次倒没缠错圈数,可绑到最后一个模子时,混天绫不知怎么又缠在了麻绳上,模子没绑稳,只松松垮垮挂在车栏上。“算了,先出发,路上再调整。” 子受乙无奈地摇摇头,让阿蛮(东夷护卫队首领)赶着车,自己和申公豹坐在车后,随时盯着模子。
车刚走了没多远,就遇到一段颠簸的石子路 —— 车轮碾过石子,车身猛地一晃,那个没绑稳的糕模 “哗啦” 一声歪了,里面的小麦野果糕滑了出来,眼看就要掉在地上!杨显眼疾手快,赶紧伸头去接,结果糕没接住,反而被砸了下额头,疼得他直哼哼:“哎哟!这糕怎么这么沉!”
哪吒也慌了,踩着风火轮就想伸手去捞糕,结果风火轮蹭到了车底,车又晃了晃,又有两个模子开始歪。“别慌!” 子受乙从车后拿出个布囊,里面装着晒干的小麦秸秆 —— 正是他昨天特意准备的缓冲垫,“把秸秆铺在模子之间,再用绳把模子连起来,就能稳住。”
金大升赶紧跳下车,帮着铺秸秆 —— 他把秸秆铺在歪了的模子底下,又用麻绳把相邻的模子绑在一起,像给模子搭了个 “秸秆支架”。常昊则用尾巴尖把滑出来的糕推回模子里,尾巴上沾了点糕渣,他还不忘舔了舔:“这糕沾了秸秆,倒多了点麦香。”
申公豹也没闲着,他拿着验收表,蹲在车旁记录:“运输途中遇颠簸,模子歪斜 1 个,糕滑出 1 块,用小麦秸秆缓冲 + 麻绳连模法解决,无损坏。” 可他写得太急,笔又被刚才溅到的糕渣粘住了,在表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活像个 “秸秆圈”。
杨显看着铺好的秸秆,突然灵机一动:“陛下,俺觉得秸秆还能当‘防滑垫’,铺在模子底下,就算再颠簸,模子也不会歪。” 他说着,就想往模子底下塞秸秆,结果蹄子踩在秸秆上,滑了一下,差点摔进车底,还好哪吒伸手拉住了他:“杨显!你小心点!别把模子又弄歪了!”
好不容易把所有模子都稳住,车又重新出发 —— 这次就算碾过石子路,模子也稳稳的,再也没歪过。走了半个时辰,杨戬扛着天眼检测仪从后面赶上来:“子受乙陛下,申协调员,我来测测模子的稳定性!”
他把检测仪贴在模子上,屏幕显示 “稳定性 90%,无晃动风险”,又测了测糕体的密度,还是 1.2g\/cm3,合格!“不错不错,这秸秆缓冲法比玉虚宫的棉垫还管用。” 杨戬笑着收起检测仪,“我先回朝歌报信,等着你们验收。”
傍晚时分,木板车终于到了朝歌的食材仓库。众人把糕模卸下来,打开一看 —— 所有糕都完好无损,还带着淡淡的秸秆麦香。杨显终于如愿以偿,尝了块完整的糕,甜得直晃尾巴:“好吃!比偷吃的那口还香!”
哪吒也松了口气,拍着胸脯:“下次绑模子,我一定记好‘三圈活结’,再也不缠混天绫了!” 子受乙看着众人的笑脸,笑着说:“小麦野果糕的运输问题解决了,接下来,我们该准备百味宴的最后一样食材 —— 灵山的莲子羹,明天去灵山对接,可别再出‘绫缠绳’的乌龙了。”
申公豹赶紧把验收表收好,这次表没被弄脏,也没被缠乱,他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放心吧陛下,下次我一定提前检查工具,再也不让哪吒拿错东西了!” 众人都笑了,仓库里的麦香和糕香混在一起,飘得很远,像是在为百味宴的最后准备,奏响了欢快的序曲。